下輩子......
當楊黎如帶着堅定而鄭重的語氣說這些的時候，她的雙眼中也在透露着自己的決心。
季老爺子愣住了。
他還是第二次見到這麼......死心眼的女孩子。
上一個，就是劉玉！
是於楓的母親，是季南的愛人，也是自己的兒媳婦！
更是極南觀海劉某的女兒。
當時，他也曾經勸說過，讓劉玉回去。
季家不是她能長期停留的地方。
只要有被發現的那一刻，劉玉絕對不會有好下場。
最可怕的，就是被華夏的那些人抓住，從而威脅劉某就範。
畢竟，在那個時候，華夏和極南觀海的關係，可是非常緊張的。
但是，劉玉的態度同樣強硬。
她選擇留下來，和季南在一起。
甚至，她還說出了，如果真的被抓住，她會選擇自盡。
不會連累季家，不會連累極南觀海。
一切的責任，由自己來承擔。
萬萬沒想到，這一次再次看到了這種眼神。
季南也呆呆地看着楊黎如，一陣恍惚。
彷彿再一次看到了劉玉。
他想起了當時，他和劉玉之間的談話。
“這個世界上，也許有一種愛，真的能夠掙脫一切束縛，只是，不是我和你的愛。”
“那你說是哪種愛？”
“我也不知道。”
“爲什麼？你是對自己沒信心，還是對我沒有信心？”
“我都有信心，我很愛你，你也很愛我，但是，我對這個世界沒有信心。”
“世界？別人的看法，真的這麼重要嗎？”
“我明白了。”
“所以......有些事情，到此爲止就好。”
“你說得對。”
“那我走了。”
“我們去哪兒？”
“不是我們，是我，對不起，我需要放棄。”
“嗯，你放吧。”
“你爲什麼還跟着我？”
“你對這個世界沒信心，你覺得我們會讓矛盾激化，你覺得到此爲止，你覺得要放棄，但是，這只是你覺得，我並不這樣覺得。”
“不要活在虛妄中，認清現實吧，會有很多人因此而受到牽連。”
“我考慮的沒有那麼多，我只知道，我愛你，這份愛足夠我支撐自己的信念，讓我面對一切困難，你怕，那就讓我來保護你！”
“你......”
“你所認爲的那種掙脫一切束縛的愛，你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爲什麼就要放棄呢？萬一，真的是我們這種呢？”
“可是，我害怕，你的身份如果暴露，會有很多危險，我不想失去你。”
“愛過，就夠了，如果我真的死了，那就說明這輩子緣分不夠，下輩子，我等你。”
當時，季南便認定了，這就是自己將要保護一生的女人！
下輩子，他要找到劉玉，拼命保護她！
季老爺子和季南的臉上，都出現了一種非常難以形容的神色。
震驚，羨慕，佩服，欣慰，心疼......
季老太爺嘆了口氣，道：“我明白你的心，但是，季家現在真的......”
還未說完，楊黎如便打斷了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