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的談話後,港.黑對夏染的態度就變成了你愛幹嘛幹嘛,反正我們不管你了的佛系態度,徹底放棄了對他的探究。
完全不知道發生什麼了什麼·瞎說了一通·編的老辛苦了·夏染表示:就…大概…糊弄過去了?
夏染一慌就會變成自閉狀態,上次他見到森鷗外太激動了(?),於是就乾脆徹底放空了思想,等回過神來就回到了武偵,所以,
當時到底發生了啥?(迷惑撓頭)
不過說到底,夏染也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一整天他的神經都在高度緊繃中,此時或許是因爲回到了令人安心的地方,他難得放鬆了警惕。
一夜無夢。
今天天氣很好,夏染推開房門(這裏十分感謝國木田麻麻提供的房間!),
他柔軟的黑髮有些微微的凌亂,紫眸裏還不太清醒,沒精打采的半睜着,整個人像一個慵懶無害的大貓。
不過片刻,他好像就意識到了什麼,重新勾起了一個熟悉的完美的笑容,像是戴上了一個虛假的面具。
武裝偵探社內,
國木田一邊冒着黑氣一邊批改着文件,他咬牙切齒地說道,“太宰那個混蛋!又把工作丟給我了!”
垃圾桶裏還殘留着被憤怒的國木田揉碎的紙條,
[國木田~我實在不想見到那個和討厭的大叔長的一樣的人啦,所以我決定去愉快的自殺噠!工作就交給你了,麼麼噠~
——你親愛的搭檔]
此時夏染輕門熟路的走到了國木田的旁邊,熟稔自然地拿起一張資料,他認真地托起了下巴思考,“嘛,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幫忙的。”
這些都只是最基礎的資料,沒有涉及到機密,他理應是可以幫忙的。
“這怎麼行,”國木田下意識的否定了,再怎麼說,夏染現在都是客人,讓客人幫忙什麼的,太失禮了。
“誒哆,我那個世界的亂步桑太勤快了啦,我已經一年多沒碰過這種文件了,”[森鷗外]狀似無奈的抱怨道。
“偶爾我也想懷念一下以前忙到禿頭的日子嘛。”
國木田頓時對[森社長]肅然起立,這是一個多麼可怕(啊不)令人感動的男人。
但照[森鷗外]說的…那,那個世界的亂步先生…
國木田的眼神不自覺的飄向了自家坐着輪椅一邊轉圈圈一邊喫零食的亂步先生。
糟,有點羨慕怎麼辦。
再想想曠了一早上工作的太宰治
國木田:拳頭硬了
他首先90度朝[森鷗外]鞠躬,十分真誠的感謝。
然後,國木田伸手扶了扶眼鏡,鏡片發出了凌厲的白光,
望着怒氣衝衝走出門外的國木田,
夏染慢半拍的反應過來,他欣慰的笑了笑,“嘛,國木田難得這麼有鬥志啊。”
哎?他爲什麼要說難得?
不過,夏染很感興趣的看着手中的文件,
夏染:沒幹過,想試試(蠢蠢欲動)
在水中等待死亡是什麼樣的感覺,
那是一種幾乎讓人溺死的靜寂,胸口越來越困難的呼吸,窒息感一點點漫延上來,
意識也逐漸模糊,直至昏迷。
如果這樣能逃離這個虛妄的,可笑的,愚蠢的世界,就好了。
可是不行啊。
太宰治忽然睜開眼睛,鳶色的眼睛裏除卻看透一切的冷漠,還有點點細碎的光芒與溫柔。
還有人在期待着他走向光,
還有人,在等着他。
太宰治的嘴角微不可察地輕勾了一下,他無聲的用口型說道,
國木田桑~
也該快來了吧。
國木田眼角抽搐的看着眼前河裏的不明沙色物體,無奈的嘆氣扶額,然後動作粗暴的把太宰治拽了出來,
“太宰你個混蛋自殺狂啊!還不快回去工作!”國木田瘋狂的搖晃着太宰治大吼道。
“嗚,國木田桑慢點啦~要死了要死了~媽媽我看見三途川了!”
等國木田漸漸冷靜下來了,
太宰治坐在地上,他沉默了很久,忽然對國木田說道,“吶,國木田,你對於那個森林太郎有什麼感覺?”
“哈,他?”
“要說的話,那是個傷心的故事吧。一個還算可靠真誠的人。”
“不對哦,國木田~”太宰治眼神幽深的說道,“我自認爲還是瞭解那個人的。”
“他啊,纔不會因爲這種可笑的理由,這種無法改變的結局而逃避現實的人。”
“他只會利用到徹底。”
“你沒發現嗎,他透露出來所有關於那個世界的信息,都是,完全毫無用處的呢。”
“明明委託了我們想回到原世界,卻隻字不提來之前發生了什麼,”
“他來到這裏的原因,目的,想法,我們一切都不知道。”
“而他已經摸透了我們這裏的情況。”
望着國木田逐漸嚴肅起來的表情。
太宰治忽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什麼嘛,國木田你還真信了!”
“[森先生]他啊,只是一個路過的,不會久留的旅人而已。”
不會對這個世界造成任何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