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黑袍中年人,明顯實力不凡,就算他逃出鐵籠,也不是對方的對手。
加上這麼多的士兵舉着槍圍着他,怎麼看,逃走都有些不太可能。
只能慢慢找機會了。
“帶走。”黑袍中年人一聲令下。
哐當!
又是一個鐵籠,對方害怕他逃走,直接在外面套了一層更大的鐵籠。
隨後便將他連人帶籠子拉上了車。
黑袍中年人見此,露出兩行潔白的牙齒。
“走!”
就在此時,一位手持古樸大劍的老者從天而降。
黑色的頭髮中夾雜着少許白髮,臉上的皺紋能夠看出他年紀不小。
但整個人,給人一種比青壯年的男子還要精神許多。
落地之後,老者沒有廢話,一劍朝着蘇歌斬去。
準確的說是關押蘇歌的鐵籠。
砰!
一劍下去,一個鐵籠直接破碎,但還有一個鐵籠卻安然無恙。
蘇歌心中一驚,這老頭怎麼回事,要殺他?還是救他?
“是你!”黑袍人看見老者後,一臉喫驚,顯然認識對方。
“滾!”老者冷冷的看了一眼衆人,不僅不畏懼,反而大放厥詞。
黑袍人聞言,白皙的臉瞬間變黑,但他也只能黑着臉。
他認識面前的這個老者,在他還是一個無名小卒之時,對方便已經縱橫天下,成就絕世之名。
雖說如今的他,不僅武道實力達到真氣三層,異能等級也是b級。
但他,依然沒有信心與對方一戰,這便是絕世高手給他的壓力。
砰砰砰!
黑袍人還未說話,幾個士兵便忍不住用槍射擊老者。
老者面無表情,餘光一瞟,隨即整個人化爲一道殘影,瞬間躲過子彈。
刷刷刷!
老者再次回到原地時,那幾個開槍的士兵已經身首異處。
衆多士兵和傭兵們吞了吞口水,他們沒看清對方的動作,只知道,剛纔那些莽撞的人,已經死了。
手中的武器,不自覺的掉落在地上,慢慢朝後退去。
“索羅長老,此人不可敵,不如我等還是先行離開。”邵宇輕輕道。
黑袍人見此,瞪了身後的邵宇和沈寒一眼,又看了鐵籠中的蘇歌一眼,咬牙道:“撤!”
黑袍人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心都在滴血。
他堂堂亞天組織的一員長老,竟然被對方嚇退,連出手的勇氣都沒有。
可是他又怕一旦出手,便是身首異處。
眼前這個可是狠人,若是其他絕世,他也有膽拼上一拼,但,這位,還是算了吧。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材燒。
一時間,衆人退去。
蘇歌看得目瞪口呆,這是一人嚇退了一隻軍隊嗎。
真正的絕世之威,便是如此!
當初那些圍攻蕭家的人,誤認爲他是絕世高手,也是感覺壓力山大,最後許家那個人頂不住壓力,自絕身亡。
但,這個老者,是真正的絕世,一出手,就知道有沒有。
一身的氣勢,可見不凡。
就算這裏有一隻軍隊,但依舊奈何不得這位絕世高手。
真氣一層的強者,便可以抵擋子彈的攻擊。
需要專門對付武者的制式武器纔行。
除非用導彈,火箭這種大規模殺傷武器,纔可以應付。
只是絕世高手,身法靈活,那些大規模殺傷武器,很難攻擊到他。
一個絕世高手,本身就是核彈的存在。
這是一種威懾力,只有同級別的人才能對付。
索羅雖強,但卻不是絕世,對付不了老者,他只能灰溜溜的退去。
“混蛋,這個獨孤老匹夫,已經隱退數十年,怎麼會突然出現!”索羅看了邵宇三人一眼,眼中有些許懷疑。
但,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他也不好發難。
西頓還好,但邵宇和沈寒,都是組織的精英存在,他也不能隨意打殺。
“大概孔立安已經將消息,告訴了清風門,所以徐老前輩請出獨孤前輩,將蘇歌手中帶有奇石帶回吧。”邵宇微笑道。
索羅聞言,情緒逐漸恢復平靜。
“這個老不死的,大概也只有他能輕易請出獨孤軍了!你們華唐帝國,年輕一輩已經沒落,但老一輩,還真是老而彌堅,哼!”索羅冷冷道。
邵宇和沈寒沒有回答。
華唐帝國,年輕一輩真的沒落了嗎?
之前帝國有意隱瞞武道,所以,普通人對這方面瞭解不多。
從而帝國的整體武道水平比不上那些高速發展的國家。
但現在,華唐帝國已經逐漸開始讓武道出現在大衆眼中,這就是變化。
日後的華唐帝國青年一輩,還真不好說。
索羅離開後,沈寒盯着邵宇,挽了挽頭髮,輕笑道:“是你通知了清風門的徐老前輩。”
邵宇嘴角微微一扯,也不回答,大步離開。
沈寒搖搖頭,也跟了上去。
無論如何,他們的這次任務,已經是完成了。
只是索羅自己不給力,把人弄沒了,不關他們的事。
回去之後,他們便可以正式加入亞天組織內圍。
......
很快,人已經走完,場中只留下了蘇歌和獨孤軍。
獨孤軍來到蘇歌面前,右手微微一動,就要一劍斬斷鐵籠。
蘇歌連忙道:“慢,我自己來。”
獨孤軍聞言,手中動作頓住。
蘇歌也鬆了口氣,他還真怕對方一個收不住,一劍把自己殺了。
影分身!換!
不過一秒鐘,蘇歌便已經走出鐵籠,而影分身也消失無蹤。
獨孤軍看在眼裏,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移形換影的武學,那也是速度太快,產生的錯覺。
無論怎樣,都不可能從一個封閉的籠子裏面,毫無聲息的逃出。
這個人的身上,真的有太多的疑問。
好在,這些都不是他要考慮的,他只需要把人帶回去就行了。
“走吧。”獨孤軍淡淡道。
蘇歌忙笑道:“去哪?”
眼前這老頭救了他一次,卻不知安得什麼心,蘇歌自然要問清楚。
“帝京!”獨孤軍道。
蘇歌心裏一突,帝京!是薛家,還是孔家?
他們派人來抓自己了,可笑剛纔自己還以爲對方可能就是純粹的俠義之士,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原來是自己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