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遠渾身冷汗直冒。
安素東咧嘴笑道:“不礙事,我不介意。”
臥槽。
他麼的一把利器懸在你腦袋上,你介不介意?
現在是懸在老子腦袋上,你自然不介意了。
常遠要哭了,“大哥,我介意啊。”
“哦!”
謫仙劍再進一寸,鋒銳的劍氣直接刺破了常遠腦門上的皮膚,鮮血留下來,嚇得常遠大喊一聲,“仙人饒命,仙人饒命。”
“閉嘴,到地方你就自由了。”
安素東淡淡道。
常遠捂住嘴巴,大氣不敢粗。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車子晃晃悠悠的停下來。
安素楠幾乎無聊的要睡着了。
比起她跟安素東的輕鬆,其他人可就沒有這麼自在了。
不僅常遠精神緊繃,就是其他混混,一個個也是憋着沒有尿褲子。
終於到了。
這是常遠他們內心中的一致對白。
就好像憋了一個屁,總算是可以痛痛快快的放出來,這叫一個舒坦。
安素東伸了一個懶腰下車,擡手一招,謫仙劍落在他手裏,“行了,你們滾蛋吧。”
“哎,哎!”
常遠如蒙大赦,帶着人落荒而逃。
“這裏就是竹聯幫了。”
安素楠也是第一次來,看着外面古樸大氣的牌匾,竟然是一個茶莊,很難想象,這麼儒雅的地方,居然是黑勢力的團伙聚集地。
“很高雅吧。”
安素東笑道。
“恩,門口連個凶神惡煞的混混都沒有,完全就是一個很有檔次的茶莊。”安素楠點頭道。
“進去吧。都說透過表面看本質,就是這個道理,通過外表,永遠也看不出個什麼所以然,內部有多骯髒,多黑暗,你從表面是看不透的,只有走進去,看透徹了,那纔行。”安素東有些感慨。
兩個人一前一後進了茶莊。
茶莊一樓就是一個簡單的茶社,幾個穿着漢服的小哥來回忙碌,還坐了幾桌子的客人,櫃檯也很古樸,一箇中年男人坐在裏面,裏面有一個內閣,放置了電腦,他一邊嗑瓜子,一邊看電視。
砰砰砰。
安素東敲了敲櫃檯。
男人懶洋洋擡頭看了一眼,隨口道:“喝茶自己找位子坐,會有人伺候你。”
說完他繼續低頭看電視。
砰砰砰。
安素東繼續敲了幾下。
男人把手中的瓜子放下,扭頭瞪着安素東,“你還有事?”
“有事。”
“……”
男人滿腦門的黑線,沒好氣道:“有事你倒是說啊。”
“我要見你們竹聯幫當家的。”
嘩啦。
男人站起來,一雙眼睛鋒芒畢露,跟之前懶散的樣子截然不同。
剛纔是一個懶洋洋的邋遢形象,現在就是下山猛虎,從氣質上的改變,給人截然不同的衝突感,十分刺激人的感官。
“你們兩個要見我們當家的?”
男人上下打量他們兩人幾眼,冷笑道:“兩個小朋友,你們見我們當家的做什麼?還有,誰告訴你們這裏是竹聯幫的?”
“我們當家很忙,滾蛋吧!”
男人又坐下去,氣勢收斂,“你們這種裝神弄鬼的小青年,老子見得多,也懶得計較,別再來了。”
安素東呵呵一笑,“那你可要問一問你胸口的東西,我說了不算,你說了也不算。”
“你……”
男人剛要大怒,低頭一看,就看到懸在自己胸口的小劍,臉色驚駭,扭頭看着安素東,“你……你也是修真者?”
也。
這就說明自己不是他見過的第一個修真者,這竹聯幫雖然在偏僻的地方,看來也是臥虎藏龍。
“嗯哼,那麼現在我可以見你們當家的嗎?”安素東依舊面帶微笑。
男人猶豫一陣,一咬牙,道:“好,我帶你們去見,可你們要是敢鬧事,或者對我們當家的不利,不管你是不是修真者,我都敢保證你走不出這裏。”
“這話的意思就是你們這裏還有其他修真者嘍?”
安素東滿不在乎道:“帶路,別墨跡。”
男人再次站起來,推開裏面的小門,“跟我上樓。”
一路跟着這個男人往上走,這茶莊有十層樓,沒有坐電梯,一路走上去,走到第五層,才能看到樓梯中間開始有人看門。
一路上去,每一層的裝潢都不同,雖然沒進去,但透過走廊看幾眼也能夠看出來。
特別是第八層,烏煙瘴氣,還有人賭博的叫笑聲。
這是徹底把茶莊的氛圍給擊碎了,安素楠一臉厭惡,自語道:“外面看的時候,還以爲多高雅,原來裏面還是烏煙瘴氣。”
領路的男人聽到了,扭頭冷笑道:“小姑娘,既然知道我們這裏是幫派,那怎麼可能跟你外面看的一樣,真是做的高雅清流生意,估計也不用繼續在河口混飯喫,早就被人給一鍋端了。”
安素東反而十分認同,這句話說的一點也不誇張,既然是黑道,主要營生都是一些見不得光的產業。
第九層就完全不同,在樓道里,就能嗅到陣陣茶香,氛圍寧靜,不過安素東最在乎的恰好是這一層。
在這一層,有兩股氣息很強大,都是修真者。
一股氣息修爲在元嬰期,一股氣息在結丹後期。
放在世俗裏,這已經是無比逆天的存在,可在安素東眼裏,狗屁不是。
“你們上去吧,我已經打好招呼了。”男人停下來,道:“我們老大就在樓上。”
安素東跟安素楠擡頭,站在頂樓樓梯口十幾個大漢自動分成兩排,顯然是給他們讓開一條路。
“堂哥,我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安素楠惴惴不安道。
安素東神態依舊平靜,道:“傻丫頭,這裏也不是什麼喫人的巢穴,有什麼好不安的,放心,我在你身邊,沒有人能夠傷害你。”
“恩!”
安素楠有種錯覺,那就是有安素東在,就是世界末日,自己也不會有事,這是一種無比安全,無比讓她留戀的感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