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直是他想知道的事。

    但他們的關係,始終就沒有個突破,跟他總是保持在朋友的界限,她就像是行駛在海上的一條小船永遠不疾不徐,他等不了了,越接觸,越想跟她靠近。

    她不急不慌,那麼,他加快一點腳步算了。

    慕安歌提了口氣,目光變得悠長,似是陷進回憶裏,許久她才幽幽出口:

    “哎!我剛去的時候還是挺慘的,本就人生地不熟還遇到了一羣流氓,當時我剛懷孕兩個月,三四個大男人把我團團圍住,你就想我自己一個人多害怕,那時我還一點防身的能力都沒有,就在我萬念俱灰的時候,被我師兄所救,而那時我已經有了早產的現象,也是師兄幫我保住了孩子。可以算得上是我和南南的救命恩人。

    後來他把我安排在醫館住下,再後來我也拜了師,算是安定了下來。但其實很多東西,都是我師兄教我、照顧我!師傅在我去的第二年就開始四處遊歷了,有的時候幾個月都見不到他一次!”

    容凌多少有些理解爲什麼慕安歌和慕熠南總是提起這個師兄了。

    原來他對他們是這麼重要的存在。

    “現在你終於苦盡甘來了!”

    慕安歌淡笑,“反正應該不用看別人的臉色了。”

    容凌心想,當然不用,他的臉色,她都不看。

    “來,敬這麼努力的你!”

    慕安歌大笑,“這個得敬,辛苦了慕安歌。”

    容凌在心裏補道,‘嗯,辛苦了安歌!’

    兩個人一杯一杯的,一瓶紅酒很快見了底,容凌卻越喝越興奮,“我們玩點什麼吧?”

    慕安歌側頭看他,“玩什麼?”

    “家裏有骰子嗎?”

    慕安歌正中下懷,玩點什麼省的尷尬,立即道:“搖骰子啊?有啊,等着!”

    沒一會,她便拿着四個骰子和兩個色盅過來,“給,怎麼玩?”

    此時的容凌已經倒了三杯酒,放在桌子中間,兩人面前還都各有一杯,他看着她解釋:

    “搖骰子比大小,如果你覺得自己的太小沒有勝算,可以把自己面前的酒喝掉,重新搖,如果覺得可以,當場比大小,輸的要喝掉桌上的三杯酒!不想喝酒的人,要說一個祕密!”

    慕安歌看着容凌,絲毫沒覺得這遊戲有什麼不好,立即應承下來,別說喝酒還是玩遊戲,她都沒在怕的。

    第一局,她搖出個七點。

    她擡眸看了眼容凌那得意的樣子,總感覺容凌應該是比她大,於是她選擇喝掉面前的酒,重新搖了一次。

    這一次,4點!

    慕安歌想哭!一次比一次小。

    容凌淡笑看她,“開嗎?”

    慕安歌還能怎麼樣?“開!”

    結果容凌五點,比她就大了一點。

    慕安歌看着容凌那個奸詐的傢伙,似笑非笑,就算她酒量好,這麼喝下去也會醉好吧?

    容凌也是一臉黑線,本來以爲自己可以輸,結果她比他還小。

    遊戲繼續,而他們像是進入了無限的循環魔咒,一連兩個小時,慕安歌就沒贏過,桌上擺着的酒瓶子,基本都是她喝的。

    這一次,容凌11點。

    他一臉黑線,他想輸輸不了,看樣子這又是贏的趨勢,他果斷喝下了面前的那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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