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門打開,像是被什麼蠱惑了似的,驅動着兩條腿到了慕安歌的家門口。

    到了門口,他才徵愣在原地,他這是想幹什麼?

    難道還真的想對人家做點什麼?

    理智勸着自己發熱的大腦該回去,可思念就像是藤蔓瘋狂的纏上了他的腿,讓他兩條腿就像是被灌滿了鉛,站在人家門口一步都挪不動。

    看一眼!就看一眼就回去!

    可……

    他擡手看了眼腕錶十一點半,大概人家早就睡了,這麼晚了有什麼理由叫人家開門?

    還在他沒糾結出個所以然,房間的門卻忽然開了……

    還在容凌沒糾結出個所以然,房間的門卻忽然開了。

    看着站在門口的人,他當場徵愣在原地,本來喝了酒的大腦反應就有些慢,現在更是一片空白。

    他也沒想到慕安歌會突然開門。

    現在要怎麼解釋,一個喝的連親媽都不認識的他,半夜三更不睡覺卻獨獨站在人家門口這件事?

    慕安歌也是一臉茫然,她不知道怎麼就來開了門,本來她給孩子哄睡了想回屋睡覺的,恍惚間聽見外邊像是有什麼聲音,她就這麼想也沒想的開了門,冥冥中,像是有什麼牽引着她這樣做似的。

    只是這麼猝不及防的對上視線,真的很讓人尷尬,她連思考的時間都沒有,本能的話就這麼脫口而出:

    “你、你怎麼在這?

    容凌想了想道:“想過來看看南南,又怕你們已經睡了,我還在這猶豫要不要進去,你就開了門,你怎麼還沒睡?”

    同樣的問題拋過來,讓慕安歌也愣了一瞬,隨即看着他道:“我剛纔聽見門口有動靜,還以爲家裏來小偷了。”

    她脣角噙着若有似無的笑意,眼裏也滿是促狹之色,容凌卻愛極了她的這個小樣。

    “小偷來了你還開門,你這是給小偷行方便之門?”

    慕安歌看着他微揚着下巴,似乎這一天的鬱悶在此刻蕩然無存,她眼裏五分挑釁,五分揶揄。

    “怕什麼?小偷進來,也不知道誰偷誰呢?畢竟我都是被你蓋了章的小偷!”

    容凌手插兜站在門口,就這麼垂目睨着她,他覺得他陰鬱一天的心情,就因爲她的幾句話便豁然開朗了。

    “嗯,有的小偷偷錢,有的小偷偷心!”

    慕安歌:“……”

    這個梗就過不去了是吧?

    “而你,是最高明的小偷。”

    男人低沉暗啞的嗓音,莫名撩人心絃,慕安歌的一顆心又開始不爭氣的蹦躂,她賭氣望着他,“你是不是醉了?”

    容凌看着她,眼神莫名帶着幾分委屈,很是乖順的點點頭,“嗯!”

    慕安歌道:“沒見過一個喝醉的人會說自己醉了!”

    容凌道:“沒見到你之前,我覺得我沒醉,但見到你之後,我就覺得我醉的不輕。否則,你怎麼可能理我呢?”

    他一雙深邃的眸子星光熠熠,那小心的語調也聽的人心裏很不舒服。

    慕安歌鼻尖猛地一酸,然後嬌嗔的瞪他一眼,“我什麼時候不理你了?”

    容凌沒吱聲,但那雙眼裏分明寫着,‘就今天。’

    慕安歌心裏腹誹,她還沒怪他說走就走,害她反省了一天呢。

    她伸手拉他,“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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