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寶兒不放心,“你有什麼事?”

    慕安歌給她一個安撫性的眼神,道:“等會跟你說,你們先出去。”

    容凌深深的看了眼慕安歌點點頭率先走了出去。

    “我們走吧。”

    陸遠程也想跟唐寶兒單獨說幾句話,於是很是順從的就跟着出去了。

    一時間病房裏就剩一個張嫂的沒出去,其餘的都出去了。

    慕安歌擡眸看了那張嫂一眼,問:“是你把老夫人給送進醫院的吧?”

    張嫂只是點點頭,“那、那我也出去了!”

    慕安歌道:“不用,你不用。”

    張美芳心裏忽然就沒了,聲音也不自覺地顫澀,“你、你想幹什麼?”

    慕安歌笑了,“不是我想幹什麼,是阿姨你想幹什麼?”

    張美芳狠狠的瞪了眼慕安歌:

    “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慕安歌抱懷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其實你明知道不是唐寶兒勾引你兒子,而是你兒子離不開寶兒。可你爲了逼你兒子離開她,居然假裝割腕自殺,這手段實在是下作了點,難道你不知道你兒子會擔心、會後悔、會痛不欲生嗎?”

    張美芳被嚇得整個眼球都跟着晃了晃,一雙眼難以置信的看着她:

    “你、你……”

    慕安歌笑了,又朝她走了兩步,俯身問:“是不是想問我怎麼知道的?”

    張嫂也像是驚訝過度似的急忙走過來,不知道是想攔着慕安歌,還是想找個靠山。

    總之是湊了過來。

    慕安歌瞥了眼張嫂道:“就是你幫忙的吧?你知道如果這件事被陸遠程知道,會是什麼樣的後果嗎?”

    張嫂驚慌失措,囁嚅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最後只能將求助的目光看向張美芳。

    她可都是聽命行事啊!

    張美芳怒道:“你少在那血口噴人,我這傷在這,還能作假?”

    慕安歌看着張美芳笑了笑,“你剛纔罵寶兒的時候,用的是你割腕的這隻手指的,你知道嗎?人在受傷的時候,本能是不會挪動受傷的這隻手的,但你不但用了,而且沒有絲毫異樣。”

    張美芳狡辯道:“這有什麼,我已經要好了,明天我就出院了。”

    慕安歌不急不慌,“行,這個就算你狡辯的過去,剛剛小護士說,給你輸的是消炎藥?但我聞到了你這甁就是葡萄糖,而且什麼藥都沒兌!”

    她說着看着那個輸液瓶,幽幽出口,“想必你已經跟醫生打過招呼了吧?”

    張美芳更是震驚,難以置信地問:“你聞到了?你家用藥是用聞的?”

    慕安歌這纔將目光重新落到張美芳的臉上:“阿姨可能不知道我還是個醫生,就你這點小伎倆也就是騙騙陸遠程,因爲他太過愧疚,也太在乎你,所以並沒有細細琢磨,但其實你的疑點很多,比如你紅潤的臉色,你中氣十足的聲音,還有絲毫不在意的用受了傷的這隻手,這些哪裏是能在一個割腕自殺的人身上發生的事?”

    張美芳下意識的將自己受傷的手往後藏了藏:

    “你少在這胡說八道,趕緊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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