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蹙眉問:“你母王一共幾個男人?”

    問出這話,她似乎也覺得不妥,趕忙解釋:“我的意思是,你母王就只有你父親和藍蒂娜的父親嗎?”

    藍元白倒也沒有在意,這種事對於其他人來說自然是不能說的,但對面坐着的是慕安歌,他已經把她當成朋友,所以也沒有必要隱瞞她,於是應聲:

    “是,她就這兩任丈夫。”

    慕安歌心底一沉,如果說她是布蘭琪的女兒,那也是她跟前任丈夫所生的孩子啊。

    難道她跟藍蒂娜纔是親姐妹嗎?

    容凌似是感覺到了她的不安,不動聲色的將她的小手給握在手裏,看着藍元白似是故意岔開話題地問:“那你現在沒跟你父親住在一起嗎?”

    藍元白道:“我父親也已經去世了。”

    聞言,容凌也不自覺地凝眉,看來想找他父親問問的想法也不能實現了。

    父親母親都死了,就是說藍多琳是他們唯一能夠依仗的人了,怪不得他千方百計的想要找什麼項鍊和神醫。

    只有藍多琳沒事,他妹妹的王位纔有可能安穩的坐下去!

    可現在的問題是,安歌很有可能跟那個藍蒂娜纔是親姐妹。

    也不知道安歌會選擇幫誰。

    藍元白道:“我現在只想要乾媽好好的,但其實她的病情已經越來越嚴重,她若一倒下,愛麗絲肯定不是藍蒂娜的對手,不是愛麗絲非霸佔這個王位不可,而是,如果她不在這個位置,她的下場就是個死,藍蒂娜纔沒有愛麗絲那般仁慈,她一定會殺了她,讓她連翻身的機會都沒有。”慕安歌點點頭,那個小女孩看起來確實不像心狠手辣的人。

    她腦海裏自動回憶起了當年,她跟師兄和寶兒在這藍卡國盜取項鍊時的情景,他們三人經過層層關卡,順利拿到了項鍊,本打算跳窗逃走的時候,也不知道愛麗絲是在哪出現的,她就只聽見她輕輕地說:“可以不把項鍊帶走嗎?”

    可當她舉着手槍指向她的時候,她臉上沒有一絲驚慌和害怕,當年的她也不過十六歲多點,就穿着一件簡單真絲睡裙,懵懵懂懂的看向她。

    她說:“這是我母王留給我最後的遺物了。”

    慕安歌道:“不能,如果不想死,你就當沒看見。”

    小女孩卻上前一步,眼神空洞洞的,沒有悲也沒有喜:“我知道你們這行有你們這行的規矩,如果你們執意要拿走它,那就把我也打死吧,這樣我很快就能見到我母王了。”

    那一刻,她心軟了,她忽然想起媽媽去世的那個時候,慕振國那是已經有了李雯和慕雲蕊,媽媽的去世對他來說沒有太大的影響。

    只有她像個沒有人要的孩子,一直靜靜的坐在媽媽的墓碑前,對這個世界只剩下惶然和害怕。

    跟眼前的這個小女孩是一樣的心情,心裏只有一個念頭,媽媽帶我走吧,哪怕那個地方是地獄,哪怕那裏只有惡鬼,只要有你在我就不在害怕!

    莫名的,她跟她產生了共鳴,於是她做了一個差點讓她遺憾終生的決定,她把已經到手的項鍊還給了女孩,讓她找一個一模一樣的項鍊給她讓她交差。

    那時,她清楚的看清了女孩眼裏燃起的光亮,像是在黑夜點燃的燭火。

    但她卻因爲帶着假的項鍊回去交差,而差點被權龍打死,師兄更是差點死在大海里。

    她有些不敢往下想了,她深深的提了口氣:

    “我明天先過去給你乾媽看看病情。”

    “好。”藍元白說完,尷尬的笑了笑,“是不是沒想到王室會這麼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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