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齊盛跟時九笙風風光光的給老人家辦了葬禮。

    葬禮上時九笙哭的聲淚俱下,朝着前來弔唁的賓客一一還禮。

    齊盛也一直在身邊陪着她。

    而王敏霞和何東存,作爲老人的女兒和女婿,卻只作親屬過來弔唁而已,臉上也沒見一點悲傷之色。

    時九笙氣的火冒三丈,直接命人將兩個人趕了出去。

    王敏霞自然不肯走,主要是面子上掛不住。

    她費勁心思找到時九笙質問道:“她是我媽,我前來弔唁你怎麼了?你管的也太多了吧?”

    時九笙冷漠的看着她:“你媽是怎麼死的,你心裏沒數嗎?像你這麼沒有良心的女兒,她會不會想見到你。”

    王敏霞蹙眉道:“你差不多行了啊,知道的是你把我們趕出去,不知道的還以爲我這個女兒不孝順。”

    時九笙譏笑出聲:“孝順?你跟這兩個字沾邊嗎?滾遠點!逼急我,我就不撤訴了!”

    王敏霞:“……”

    不得不說,這話是真的打到了王敏霞的七寸,跟何東存對視一眼,兩人也就真的沒再進去。

    沒有了他們的攪和,老人的葬禮辦的很是順利。

    ——

    得知葬禮結束時九笙那邊就會撤訴,王敏霞和何東存一直在警局外邊等着。

    這可是他們老何家唯一的獨苗,別說何東存重視,就連王敏霞也不敢不重視。

    眼瞅着從天亮等到了天黑,還沒看見何文瀚的影子。

    就在兩人以爲時九笙是不是在耍他們的時候,忽然接到了家裏女兒何媛媛的電話,電話裏她聲音驚慌:“爸,你們趕緊回來看看吧。”

    何東存不由地緊張起來,忙問:“媛媛怎麼了?”

    何媛媛帶着哭腔道:“哥哥,哥哥被人打了。”

    等何東存和王敏霞回到家的時候。

    何文瀚已經被人給拖到大廳,明顯看出是被拖拽的痕跡,因爲拖了一路的血,此時他就跟個死豬一樣躺在地上,渾身上下都沒有個好地方,特別是兩腿間都是血,一看就遭了非人的折磨。

    何東存頭腦發麻,腳步虛浮,幾步就到了跟前,“文翰,文翰你怎麼樣?”

    何文瀚奄奄一息,半晌才應了聲,“爸,我疼……”

    何東存驚慌失措地看向周圍,“醫生,醫生呢?”

    何媛媛急忙道:“爸,我找醫生了,他應該很快就到了。”

    話音落下,外邊傳來車子剎車的聲音,傭人帶着醫生匆匆走進來。

    何東存立即讓出位置,“快,給我兒子看看,他怎麼了。”

    醫生也第一次見傷的這麼重的病人,光是檢查外傷就用了半個小時,最後發現,針對他的人手法十分專業,渾身上下被捅了二十三刀,刀刀避開致命處。

    就這傷勢,送去判定也就是輕傷。

    當然,如果不算閹了他這一處。

    也不知道到底做了什麼缺德事,才被人這麼報復。

    檢查完,去跟何東存彙報。

    何東存難以置信,“你的意思,他以後都不能……”

    醫生很是鄭重的點點頭:“很難,傷的太徹底了,就算勉強接上,估計也無能爲力。”

    何東存感覺腦子都要炸了,耳邊只剩下嗡嗡的聲音,就是說,這一根獨苗也指望不上了。

    “誰?是誰幹的?”

    他暴躁的喊着,“報警,給我報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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