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三藏法師要修仙 >第四章 倩女幽魂的小倩?
    江流兒和法明一路披星戴月終於在子時前趕到一座荒廢的大院。

    只見院門門楣上是石刻三個古篆字“蘭若寺”。

    斑駁的院牆,門前殘破的石獅子,最引人注目的是院子裏的一顆參天老槐樹,樹幹直聳雲霄,墨綠的枝葉在靜謐的月色裏迎風搖曳。

    此時的氛圍說不出的弔詭,正在這時突然從樹林裏傳來兩聲:“哇——哇——”的烏鴉叫聲,立馬讓人毛骨悚然,江流兒全身汗毛都直立了起來。

    話說回來,按照原時空的時間計算,出發前,太陽只是偏西,離下山還有一段時間。

    江流兒估計出發的時間大概是下午四點多,將近五點,趕到蘭若寺已經是晚上十一點。

    這真是自己生平走過最長時間的路,感覺這份軀體都不屬於自己的了,一到蘭若寺江流兒就一屁股坐在了門口的石階上,大口喘氣,也管得其他。

    法明這是開口道:“還好時間來得及,江流兒,快,脫衣服~~~”

    聽到這,江流兒一臉驚嚇道:“師~父,脫衣服?脫衣服幹什麼?”

    法明說道:“脫上衣,爲師將在你的前胸和後背各寫上一篇金剛經,保護你安全。”

    法明在江流兒的前胸和後背用千年硃砂各寫了一篇金剛經。接着老和尚從背後竹籃裏拿出一卷竹簡。

    對江流兒說道:“江流兒,這卷金剛金是達摩祖師來東土傳佛法留下的,是爲東土第一經。你好生保管好,不管遇到什麼情況,你只需攤開此經,大聲朗讀,必可保你周全。”

    見法明竟然將如此貴重的經書就這麼給了自己,這讓江流兒微微感動,這個便宜師父對我是真心不錯。

    當他倆一起邁步進入了蘭若寺。只見院子當中是一棵需要幾十人合抱的老槐樹,樹幹周身全是斑駁老皮,盡顯歲月的痕跡。

    法明開口道:“江流兒,你就在此樹下背誦金剛金。”

    江流兒疑惑的問道:“師父,你確定要在這嗎,這棵樹不是說是那千年樹妖的本體嗎?”

    法明拈着顎下的鬍鬚,成竹在胸說道:“就是此處,正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那樹妖爲了以防萬全,必然躲在安全祕密角落吸取月之精華,而她自身的本體軀幹這麼龐大醒目,必然不做考慮,所以此時此處卻是蘭若寺最安全的地方。”

    江流兒眼皮此時總感覺直跳,一副要出事的即視感。

    法明讓自己留在這,怎麼感覺那麼不靠譜呢,畢竟自己這一身細皮嫩肉的小白臉模樣,就是仙女來了也擋不住啊。更何況自己手無縛雞之力。隨便來一個妖魔鬼怪,就是一盤菜的命啊!

    想到這江流兒不由得渾身打冷顫,想想那畫面,不忍直視啊,想一想都會噁心道自己啊。

    “師父,要不我還是跟着你吧,哪怕是我在你旁邊幫忙念念經也好啊,畢竟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江流兒央求道。

    法明嚴詞拒絕道:“不必,你還是留在此處,畢竟到時候我和那樹妖交起手,可顧不上你,正所謂獅子搏兔亦用全力。”

    “江流兒,不要擔心,要知道你手上那捲金剛經經過我多年薰陶,已經成爲了一件上等法器,護着你綽綽有餘。”

    見法明拒絕,江流兒只好順從說道:“那好吧,師父,徒兒就聽你的,在此打坐唸經,也順祝師父旗開得勝。”

    法明也不等江流兒說完,就漫步踏進院子裏的迴廊,看似一副漫步閒遊的模樣,但是左拐右拐,不到一刻鐘,江流兒就看不到法明的身影。

    空蕩蕩的院落,只剩下江流兒一個人,院外時不時傳來一聲聲孤寂的烏鴉叫聲,說不出的毛骨悚然。

    四周似乎冒着刺骨陰風,江流兒連忙哆嗦了一下身體藉此祛除身上寒氣。並且連忙盤腿而坐,打開法明塞到自己手裏的竹簡。

    只見竹簡上全篇都是古篆體文字,到此時江流兒不得不吐槽自己那便宜師父法明,把這樣一份經書扔給自己,也不管這個江流兒認不認識字,更何況還是這種古篆體。

    說來奇怪,重生前江流兒可是妥妥的學渣,但是令他驚異的事情,當自己打開這竹簡時,莫名其妙的這份經文閱讀起來毫無障礙,並且完全能懂字裏行間的意思,這個只能說明這具身體佛學根底頗深。

    本來剛進門的時候看着門楣上的三個古篆字“蘭若寺”自己看着毫無障礙,江流兒開始以爲是先入爲主的原因,或者是電影看多了,所以認識那三個字,現在才發現不是。

    江流兒無語的擡了擡頭,心裏唯有淚兩行,總感覺腦門飄來一行字“善惡終有報,天道好輪迴,不信擡頭看,蒼天饒過誰。”

    要不要這麼狠,這是逼着自己將和尚職業進行到底的節奏啊,蒼天啊,我錯了,假如上天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做個遵紀守法的文明好市民。

    既然無力改變也唯有努力適應,生活不外如此。

    江流兒開始大聲朗讀着經文,藉此壯壯自己這慫人膽,但是這一天下來江流兒實在是驚嚇過度加之六個多小時的長途跋涉,實在是困頓得不行。

    朗讀聲慢慢細不可聞,眼皮直打架,最後實在受不住了,腦袋一歪,盤腿睡着了。

    睡夢中,江流兒迷糊糊貌似聽到有一個聲音在對着自己輕輕喊道:“小和尚,小和尚,快醒醒。”

    這難道是小倩,蘭若寺裏難道真的有小倩?!

    那自己還做什麼和尚,只要和我的小倩做一對只羨鴛鴦不羨仙的鴛鴦。

    啊,不對,自己師父法明貌似要去除妖的,這小倩貌似也是女鬼,估計也不能倖免。不行,得阻止他。

    想到這江流兒連忙驚醒,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巧笑嬉嬉的臉,濃濃的一字眉,瓜子臉,高挺筆直的鼻樑,一雙大小適中的嘴,嘴脣紅潤,要有多誘人就有多誘人。

    這真是要了自己的命啊,江流兒的小心臟感覺跳得飛起,彷彿要從胸口跳出來,接着江流兒一臉癡情的望着這張絕美的臉喊道:“小倩!”

    巧笑嬉嬉的臉聽到江流兒這麼一喊不由得噗嗤一聲輕笑起來:“小和尚還在發夢,莫非是假和尚嗎?”

    聽到這張像極了夢中小倩的臉開口說話,江流兒才終於回過魂來。

    連忙肅穆起身拱手行禮道:“小生有禮了,不知姑娘怎麼深夜到此,要知道蘭若寺最近可不太平。”

    只見她輕笑道:“你這小和尚好不實誠,明明做和尚打扮,卻開口稱小生,你如此對佛祖不敬,小心佛祖懲罰與你。”

    聽到這江流兒的臉不由得微微一紅,接着正氣凜然道:“禮佛在心,不在形,正所謂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

    長着小倩臉的姑娘聽江流兒這麼一說不由得一怔。

    接着嚴肅道:“聽小和尚如此一講,是我錯怪你了,能說出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這樣佛碣的人,小和尚你還是身具佛性慧根的。”

    聽到這江流兒真是無力吐槽,這已經是第二人說我身具佛性慧根了,自己真心不具什麼佛性慧根,也真心不想要。

    爲了岔開此話題江流兒連忙問道:“姑娘,還未請教芳名,這蘭若寺可不好待,特別是深更半夜。”

    長着小倩臉的姑娘聽到江流兒如此問,不由得薄怒道:“你這小和尚,好不曉事,怎可開口就問女子的芳名呢?”

    處於現代思維的江流兒一時還沒有轉變過來,被她一說突然有些尷尬。

    爲了讓她不感覺自己的孟浪,連忙辯解道:“都是江湖兒女,何必在乎那些細節,既然選擇出門遊歷又何必效仿深閨女兒姿態。”

    長着小倩臉的姑娘聽江流兒這麼一說,感覺很在理,而且她自身也不是什麼深閨的女子,常年行走於江湖,似乎也沒有那很在乎細枝末節。

    認可的點頭說道:“小和尚如此說,貌似在理,也是我太過於嬌作,小女子姓聶,名隱娘,小和尚,你呢,姓誰名誰?”

    江流兒心裏立馬臥槽臥槽起來,什麼鬼,不是說好的聶小倩的嗎?

    姓聶倒是姓聶,怎麼就成了聶隱娘,聶隱娘是什麼鬼,這劇本都跑偏到哪了?這叫我以後怎麼開金手指。

    但是現在江流兒也顧不上那麼多,連忙拱手回答道:“在下姓陳,我師父給我取名江流兒,你可以叫我江流兒。”

    聶隱娘接着問道:“江流兒,你在睡夢中一直喊小倩,小倩,怎麼小倩是你俗世裏的相好嗎?”

    聽到這江流兒不免赫然,心想到,小倩不就是你嗎,你不出現我哪裏來的小倩,當然這話不足外人道來。

    江流兒連忙岔開話題道:“不是,小倩只是原來是我們同村的一個姑娘,只是我做夢的時候我不免又想起全村遭難的情形,也不知道那個小倩姑娘怎麼樣了。”

    聶隱娘聽江流兒這麼一說不免認同道:“是啊,現在的世道是一日不如一日啊,修道之人尚不能免,更何況是普通凡人,江流兒如今跳過俗世,還請放寬心,天道有定數,不要太過掛念以前,以免傷了心神,毀了道基。”

    江流兒連忙回答道:“我也是今日實在是經歷太多,加之白天實在勞累,纔不免被夢神打擾,我想以後不會了,哦對了,聶姑娘,你在寺廟裏是否有看到我的師父,一位慈祥善目的老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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