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算話,才能更好的哄騙小可愛,這是夙匪的行爲準則。
避開江雨霖身上的傷口,小心翼翼的將人背到了身上,掂了掂明顯輕了許多的人,心慢慢的沉了下去。
他養起來的小寶貝,小心肝,就這樣縮水了。
“什麼花開了。”
江雨霖輕輕的的咳嗽了朗聲,安靜的抱着夙匪的脖子,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小聲的詢問着。
“海棠花開了,特別的香,我們去聞一聞。”
一步一步走的很穩,生怕讓背上的人有一絲一毫的不適,偶爾偏頭和江雨霖說上兩句話,就這樣慢慢的在院子裏轉着。
海棠花還沒有都開,只有星星點點張開了自己的花瓣,倒是桃花雖然有些開始衰敗,但是大多還在鼎盛。
一陣微風吹來,甜甜的桃花香在鼻底縈繞,徐徐而來的清風,吹起了一縷縷的青絲,青絲纏繞在一起,竟然一時不知道是誰的。
“我想去鞦韆上坐坐。”江雨霖戳了戳夙匪的肩膀,卻見這人根本沒有反應,鼓了鼓腮幫,極其不樂意的在他的臉頰上落了一個輕輕的吻。
“好。”
得到了報酬,夙匪動作也變的快了一些,輕輕的將人放在了鞦韆上,慢慢的推着。
陽光灑在身上,讓人覺得暖洋洋的,金色的光暈之下,江雨霖安靜的看着前方的桃樹,微微的偏頭,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彷彿謫仙一般。
“你知道,我當時特別的難過,看到你的令牌的時候,看到廖庭的時候。”
江雨霖的聲音很輕,彷彿開口的一瞬間就被微風帶走了,甚至彷彿沒有說過。
系統只覺得自己格外的難受,一點聲音都沒有辦法發出,只能不斷的的顫抖着,感受着死亡的來臨。
怎麼回事?夙匪怎麼了?
系統在逐漸迷失的意識裏苦苦的掙扎,看不都,夙匪青筋爆出的手腕。
“你恨我嗎?”
語氣平平淡淡,卻帶着幾不可聞的顫抖,似乎知道對方點點頭,他就會落入無邊的地獄。
“不恨。”
江雨霖輕輕的搖了搖頭,無聲的笑了笑,轉頭看着夙匪漆黑的眼眸,慢慢的說着:“我知道不會是你的,就算所有的證據所有的人都指向你,可我還是知道。”
夙匪沉默不語,只是在無意識的輕輕的推着鞦韆,系統逐漸的清醒過來,格外虛弱的縮在角落裏。
許久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慢慢的停下了手裏的動作,手指劃過江雨霖的青絲,低聲的的詢問着:“爲什麼?”
“我不知道,但是就是相信。”江雨霖低着頭,修長的手指摩挲着自己的的衣角,聲音小到幾乎聽不到,語氣卻格外的堅定。
“如果……”
“沒有如果。”江雨霖打斷了夙匪的話,擡頭看着夙匪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在夙匪這裏,不會有如果。”
耳邊彷彿響起了空靈的清泉聲,清脆悅耳每一下都敲擊在了心尖上,夙匪不知道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愛情,但他知道自己陷進去了,是心甘情願的,甚至連靈魂也一起越陷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