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的身份其實沒有必要在門口等着夙匪,就算是曾經的兄弟發小,現在感情也淡了不少。
對於夙匪的一意孤行,他更樂的在後面撿點便宜。
可是當車門打開的一瞬間,程溫西就感覺有些不同了。
夙匪的眼神裏沒有往常的陰鬱和權力,嘴角的笑容也不是裝出來的溫和。
他隨意的走下車了,眼尾帶着輕飄飄的懶散,卻有着無盡的氣場,嘴角的淺笑看着沒有任何的攻擊力,卻讓程溫西明銳的察覺到危險。
或許,今天出來等一等也並沒有什麼壞處。
“可算來了,我還以爲你家那位不讓你出來了。”程溫西大步上前,格外熱情的將手搭在了夙匪的肩膀上。
看着對方的動作,夙匪的腳步幾不可聞的頓了一下,忍着心裏的不舒服,沒有躲開。
“出來等什麼呀,我又不是不認路。”
夙匪手掌握拳輕輕錘了一下程溫西的胸口,笑的也是一臉熱情,心裏卻有着煩躁。
程溫西眉峯微挑,收回了自己的動作,心裏有些意外。
雖然夙匪的表現沒有很明顯,但是那一閃而過的厭煩還是被他抓到了。
他知道夙匪討厭別人這樣親近的碰他,可是忍着還是第一次。
看來一段時間不見,他這個爛泥扶不上牆的兄弟,有點長進呀。
心裏估摸着對方的變化,臉上卻嘻嘻哈哈的鬧着,“聽說你最近找了個找男朋友,沒帶人來呀,見見呀,什麼人能把你迷住呀。”
“放尊重點,別開他的玩笑。”
程溫西愣了愣,有些意外的打量着夙匪,“認真的?”
“至少現在是。”夙匪點頭,先一步走進了酒吧。
他沒錯,心裏爲什麼會彆扭呀。
江雨霖……會給他打電話嗎?
手指摩挲着手機邊緣,心裏不停的浮現出對方可憐兮兮給自己道歉的模樣。
可是,手機安靜的過分。
椿色酒吧也算是頂頂的有名,其中最讓人放心的就他的保密,原主和手底下的人談事情最喜歡選的地方就是這裏。
夙匪直接走向平常坐的包間,他常年包着,每年的價格就不是一個小數目,酒吧裏的經理也是認識他的。
把手機扔在桌子上,只覺得那黑黢黢的屏幕看着堵心。
怎麼還不亮呀,響一聲行不行啊。
看到夙匪沒有敘舊的意思,程溫西也收起了玩鬧的神情,翹着二郎腿,坐在了一邊。
“你最近動作不小啊,這樣很影響你的計劃。”
端着酒杯搖晃着猩紅的液體,程溫西直接開口說着。
夙匪偏頭看着對方,嘴角帶着一絲笑意,“你不用試探我,我確實不打算用以前的計劃。”
那個二傻子一樣的計劃,他了拿不出手。
“直接說吧,要不要。”夙匪將一旁的文件袋推了過去,笑眯眯的開口說着。
程溫西狐疑的接過,只是看了一眼,臉色就變的鄭重了起來。
擡眸不確定的望向夙匪,再次低頭看向文件袋,
“傳聞是真的,你真的不打算給陳家了?”
“我要百分之三十。”
夙匪答非所問,直接一口飲盡了杯中的酒水。
文件袋裏是一樁生意,準確的說是夙家吞掉陳家半壁江山的生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