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璞玉從衆人口中得知,先前斥化油的接連閃爆已將圖河市的種植地夷爲平地。雖然手法粗暴到差點殃及自己,但目地卻已經達到——圖河市作爲瘟城的糧食供應地之一,喪失了應有的供應能力。那麼殘酷軍閥迫於壓力,必將向周邊各處集散地強徵食物。如果掃蕩到了輝煌前哨基地。那麼賀豪就有機會將圖河市最後的薪柴從釜底抽走……
衆人歇息完畢,骨盾的記憶碳素鈦防護層也自我修復的差不多了。於是賀豪碾滅篝火,示意大家登車,務必趕在殘酷軍閥的爪牙之前,返回前哨基地。
一路沒有任何兇險,除了偶遇幾隻終極喪屍。儘管它們已經懂得粗劣的伏擊戰術,但是對於骨盾的防護性而言,都是毫無作用的花哨伎倆,最後也不過是再追出數公里後,眼睜睜的望着那鋼鐵巨獸絕塵而去……
返回的途中路過了廢墟之地,璞玉看到先前被賀豪摧毀的奧林匹克廣場。望着那滿目瘡痍的街區樓宇與還未彌散殆盡的骨灰塵埃後碎念:“這裏曾經發生了事?”
“先生一炮把這裏轟平了。”黃蜂搶言答道,那沾沾自喜的模樣好像是他造就了這‘豐功偉業’一樣。
結果未等黃蜂再大肆吹噓。整個骨盾車身便傳出了‘叮叮噹噹’的炸響。甚至能夠隱約聽見遠處的‘悾悾’聲。
“我們被伏擊了!”黃蜂失態的鑽進了車廂深處,隱蔽好身子。畏畏縮縮的向外面窺視……
“誰在使用25T!”小貝非常震驚的向着賀豪問道。她心裏很清楚那‘悾悾’的槍聲意味什麼。
“是9T。子彈還是閹割版。看來我真的是自食其果了。”賀豪駕駛骨盾衝進街區的小巷裏。儘可能的藏匿好自己。這並非是因爲他害怕,而是因爲要活禽對方,問出個究竟。
果然,骨盾從街區大道上消失後,9T的槍聲便終止了。一些身影便在廢墟高地上俯身轉移,四散的去尋找骨盾的位置。而敵人的一舉一動,完全逃不出賀豪的透視勘測。他只是找了一個地下停車場的轉角入口,在坡道上藏好車身後,便下來守株待兔。
沒多會,就有2名敵人摸了過來。他們並非異種人類,也不是什麼威能操控者,而是地地道道的倖存者。衣衫襤褸,蓬頭垢面。身體消瘦的可怕,面目更是猙獰無比。他們靈巧的翻下地下停車場的擋雨臺,結果在落地的一刻與賀豪等人面對面。
“呃……”其中一個滿面鬍渣的男子見過賀豪後,嚇得呆愣住了。他的同伴見事態不妙,便惶恐的甩了他,直接轉身落跑。結果被璞玉飛身截斷去路。那個臭髒的男人擡起9T射擊,卻發現只是命中了一晃而過的身影。下一刻,他就覺得手腕傳來劇痛,結果卻連嚎叫都嚷不出來——璞玉扭着那人的胳膊,旋身其身後。在掰斷他臂膀的同時,也堵住了他的嘴。一氣呵成,毫不拖泥帶水。
“稍安勿躁,尚可苟存。”賀豪擡起25T,指着鬍渣男說道。對方也不傻,連連點頭表示配合。
“你們是誰?爲什麼伏擊我們?”賀豪問道。
“猛鬼鎮的傭兵。爲了錢與食物而伏擊你們。”鬍渣男輕輕放下手中的9T又道:“我們收錢辦事,不問緣由。”他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又道:“這次的僱主大有來頭。是這裏的大領主之子,他與我們頭兒是至交。”
“對!”鬍渣男連連點頭。
“你們這次來了多少人?”
“12隊,具體人數不詳,我這隊是6人。”
“他來了麼?”
面對賀豪的發問,鬍渣男選擇了沉默2秒後回道:“沒來。他和我們頭兒都在猛鬼鎮。”這番回答因爲遲疑,而讓賀豪在心中打了一個問號。畢竟都是成年人,誰能騙得了誰?
“猛鬼鎮在哪?”賀豪再問。
“圖河市的北面,一個附屬小鎮。那裏以是死地,只有幾條街區上有人活動。具體位置我可以領路,如果你們願意去的話……”鬍渣男想體現自己的價值,藉此讓賀豪網開一面。
賀豪把事情的幾個關鍵點摸清後,便不再發問,因爲剩下的幾乎都是旁枝末節的小事。於是收了槍,擡手一記牢籠握殺將其卷斃。
璞玉見狀,順手也將懷中男子的腦袋扭斷。
二人突然痛下殺手,將黃蜂與瓶蓋嚇得打了個激靈,前者搓了搓因爲恐懼而流下鼻涕問道:“先生……接下來我該做些什麼?”
賀豪沉默片刻,對着衆人說道:“輝煌前哨可能易主了。”
“那個原財政官,於峯?他背叛了我們?”小貝頗爲喫驚,雖然那小子是沐春的原部將,但他腦子可沒壞。理應知道什麼是生路,什麼是死門。
賀豪擺擺手說道:“不是這麼簡單的說法。現在沐春回來了。於峯只剩下兩條路,其一,背叛我們,追隨舊主。其二,死命頑抗,撐到我回來。但第二條是時間問題。如果沐春攻城速度夠快,這裏始終都是他的。”
“你的意思是說基地已經屬於沐春了?”小貝唸叨這個名字時,就像吃了蒼蠅一般噁心。
“十之八九。”賀豪沉默片刻。對小貝說道:“一會我獨自進城,妳現在繞到城南,阻截南側退路。”旋身又對璞玉說道:“你去城北。”而後對着黃蜂與瓶蓋命令道:“你倆駕駛骨盾去城西。無論付出什麼代價都要攔住敗逃的沐春。”
“他是藥佬……我……我恐怕不是他對手。”黃蜂臉色煞白,他知道賀豪給自己的任務太重了。
“這不是我要考慮的,而是你自己要考慮的。如果沐春真從城西再次溜走,我就殺了你。”賀豪冷冰冰的說道,他的語氣與權威不容絲毫質疑。這把黃蜂嚇得不輕,雙脣不住顫抖,臉色比腳下的霜雪都白。
“完了……完了……我們完了……”瓶蓋良久纔回過神。嚇得癟起嘴,哭出了鼻涕泡,她用發黑發硬的袖口擦了好一陣都止不住。
臨分別時,小貝對賀豪說道:“如果沐春真從城西逃走了,你還能真殺了那姐倆麼?”
“爲什麼不呢?”賀豪認真的語氣令人毛骨悚然。讓小貝覺得賀豪可能真是一個不講感情的人皮魔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