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拉看着羅勇手裏的羊皮卷,像是看到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眼中充滿了敬畏,身體竟然不由自主的微微顫抖。
“這是什麼?”
羅勇拿着羊皮卷,翻開仔細看了看,只見上面有神祕的紋絡,像是上古時代的文字。
“這是[惡魔法則]!上古時代的終極神器!”赫拉激動的驚呼了一聲,神色有些異常,不復之前的淡定與從容。
她的臉色,再一次變得通紅。
“這玩意有什麼用?怎麼用啊?”羅勇問道。
“這個……”赫拉神色古怪的看了羅勇一眼,自是無法看穿他的僞裝,也就無法判斷真假,不知道他是真的對這件神器一無所知,還是故意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畢竟,他看光了人家的身體,也都臉不紅心不跳的,也都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當然,也正是因爲如此,赫拉才能強裝鎮定,同樣是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
“呼!”
她用力的呼出一口氣,努力的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瞥了一眼被困在法陣之中,努力掙脫的古代惡魔。
然後,彷彿是接受了命運一般,從羅勇那裏接過了羊皮卷。
緊接着,在她的右手食指亮起了潔白的光,這光芒帶些鋒銳之意,化成了一柄小小的光刃,刺破了皮膚,鮮血涌了出來,滴落在羊皮捲上。
“你在做什麼?”羅勇覺得這女人大概是嫌命長,總是做一些故意作死的事情,不自覺的用力抓住了她的手腕,不讓她繼續下去。
“沒關係的,不會有事。”赫拉紅着臉,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不行,你不說明白,我是不會讓你繼續的。”羅勇看着她的眼睛,有些固執的說道。
“相信我。”赫拉的雙眼之中,閃過一絲異彩,她用一種讓人無法理解的,夢幻一般的語氣說道:“這是命運,請相信!”
“好吧。”羅勇可以清晰的感覺到赫拉的身體在顫抖,分不清到底是太過虛弱,還是太過激動,又或者是兩者都有。
而眼前的這場戰鬥,已經接近了尾聲,羅勇想讓它快些結束,不然的話,赫拉似乎是真的有些撐不住了。
她在羊皮捲上畫下一個奇怪的符號,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血水浸入了羊皮卷,其中彷彿有神祕的力量涌現。
“幹什麼?”
赫拉畫完了之後,流着血的那根手指,點向了羅勇的額頭,同時想要摘下他臉上的面具。
但她嘗試了幾次,都被羅勇阻止了。
無奈,她只好用盡力氣,揪着羅勇的領子,扯開他裏面的衣服,看到那也是一件套裝裏的內甲,屬於軟甲,穿在身上,就跟普通的衣服是一樣的。
而在她的腦海裏面,就浮現出一個“他爲什麼只給自己召喚斗篷,而不是召喚這種貼身的衣服”的問題。
不然的話,自己穿着衣服,也就不會像是現在這樣了。
他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
難道這也是命運?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現在已經沒有時間去想那麼多了。
“這是命運!”
赫拉這樣告訴自己。
然後更加用力的撕扯着羅勇的衣服,伸手在他的胸前畫下了一個同樣的符號。
“咳!”
突然,赫拉吐了一口血出來,灑在羅勇的身上,灑在她自己的身上,瑩白的肌膚上一片鮮紅,顯得那樣觸目驚心。
“夠了!”
羅勇低喝一聲,用力的抱住了赫拉,緊緊的抱住,讓她沒有辦法掙脫。
“咳咳……已經……完成了……”赫拉輕咳了兩聲,伏在羅勇的懷裏,用力的喘息着,臉上現出得意的笑容。
“以血爲憑!契約!”
她一聲嬌喝,揚起了手裏的羊皮卷,身體裏有光芒在綻放。
與此同時,羅勇的胸前,也在綻放着奇異的光芒。
羊皮捲上,那個由鮮血刻劃的符號,同樣亮了起來,與兩人身上的光芒交相輝映。
神祕的力量涌現。
“化羊術?”
羅勇再次看向那羊皮卷,它浮在那裏,被一種神祕的力量託在半空,只見上面浮現出了一些符號,雖然一個一個拿出來,他還是不懂那上面到底是什麼意思。
可是,連在一起,他竟然看懂了。
似乎,就跟以前接觸魔法卷軸的時候一樣,這些信息是以一種特殊的方式進行傳遞的。
只是,這上面的咒語,看起來就好像是鬧着玩一樣……
然後,他就照着唸了起來。
隨着他的唸誦,一股法則之力涌現,作用在牢籠之中的那個古代惡魔的身上。
“不!”
自從羊皮卷出現的剎那,這古代惡魔就變得無比瘋狂,對這東西又懼又愛,害怕它的力量,又想要把它搶到手裏。
可是,被那聖光凝成的牢籠困住,短時間之內跟本就無法掙脫。
它嘶吼着,怒吼着,徹底瘋狂了,在牢籠之內不停的變幻着形態,施展各式各樣的攻擊,不停的衝擊,甚至不惜消耗本源。
只是,這一切都是徒勞的……
嘭!
當羅勇唸完了咒語,古代惡魔直接變成了一隻綿羊。
儘管它的眼中還顯現出幾分懵逼,心中無比的憤努,可是,它一張口:
“咩……”
“這麼神奇嗎?”
羅勇下意識的就看了眼同樣看了過來的龐丁——
“別他M看我,以後你是大哥,我就是小弟,我是弟中弟!”龐丁大喊了一聲,遠遠的躲了起來,躲到了羅勇召喚出來的石壁後面。
耳邊傳來輕微的呼吸。
羅勇發現赫拉已經閉上了眼睛,不知是睡着了,還是昏了過去。
“這一切,總算是結束了啊!”
羅勇長長的嘆息了一聲,也是感覺有些累,身體還好,就是心累。
感受到懷裏的柔軟,羅勇解下自己的斗篷,給赫拉披好,然後——
“事情還沒有結束呢!”
從石壁後面,傳來了龐丁的聲音:
“傳說,化羊術雖然可以困住惡魔,但是,並不會殺死它們,只是限制了它們繼續作惡,想要徹底消滅它們,還是有些棘手的。”
“直接殺了不行嗎?”羅勇挑了挑眉毛,暗想這有什麼棘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