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話很小聲，生怕別人聽到。
“你覺得天賦和努力哪個重要？”郭白問道。
運浩想了半天回答道：“同樣重要吧？”
正想要教育運浩的郭白被他的回答給閃了腰。
好傢伙，自己還以爲他會說天賦呢。
“那你怎麼還能不明白呢？”郭白語氣無奈，“你以爲咱們班裏的一些人的天賦能跟普通班的頂尖學生差多少，最後能決定誰去誰留的不就是努力？”
“那韓曉宇呢？”運浩指了指一個同學。
韓曉宇平時都不怎麼學習和一般學習不好的鬼混，可考試成績愣是比一些努力學習的人還要高。
郭白有些嫌棄地看了看韓曉宇，這傢伙就是典型的學婊，在學校不好好學，回家拼了命的學，就是爲了維護自己的天才人設。
行爲無可厚非，高中生嘛，好面子，而且人家也沒使什麼卑劣的手段。
“有的人，你不知道他揹着你的時候有多努力。”郭白咬牙切齒的說道。
前世他沒少被韓曉宇的學婊操作惡心。
“哈？”運浩問道，“他都說自己回家也不學習的。”
“你可以看看他的眼底，黑不黑。”郭白說道。
正巧，韓曉宇從旁邊路過，運浩一把拉住了他。
“啥事？”韓曉宇笑道，“想讓我給你說說有危險更新什麼了麼？”
“哎！別！”運浩沒來得及封住韓曉宇的嘴。
“果然，勞動人民智慧多啊！”郭白陰陽怪氣了一句。
“不是，你聽我狡……解釋！”
“祝你早日成爲雞頭。”郭白拱了拱手。
韓曉宇愣住了，這兩人什麼詭異的對話，自己剛纔說了什麼不對勁的話麼？
沒有吧？
然後他就感覺到運浩掐了掐他的手腕，眼神往外飄。
韓曉宇瞬間懂了。
“我去外面等你。”他說道。
運浩臉都黑了，不帶這麼坑人的。
“老郭，我這段時間一直在努力學習的。”運浩和郭白解釋道。
“結果是不會騙人的。”郭白也沒過多的說什麼，而是繼續了上一個話題，“看到了麼？”
“啊？哦！”運浩剛纔第一眼就看了，“是有點黑。”
“所以別傻呵呵的上學時間跟人家玩，你能像人家一樣晚上熬夜學習麼？”郭白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
“咱們不都是高中生麼？爲什麼就不能單純一點。”運浩想抱緊自己，在這個冰冷的教室裏獲得一絲溫暖。
郭白沒理他，開始向孫易夢請教問題。
一個問題請教完，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我不會耽誤你複習吧。”
“也沒關係，我已經複習三遍了，給你解答問題也算是一種複習。”孫易夢平靜回道。
郭白嘴角一抽，但也沒覺得有什麼可驚訝的，孫易夢說她複習10遍自己都能信。
無論願意還是不願因，期末分班考試如期而至。
郭白的淘汰一半言論不知道被誰泄露了出去，導致好多同學看着他都有些敵視。
“老郭，我可沒說出去。”運浩在考試前連忙保證。
學校爲了多擠出時間是無所不用其極。
“我也沒懷疑你。”郭白擺擺手，“教室人多嘴雜的，誰聽進去了也不意外。”
說實話，郭白也沒有太在意，這樣敵視自己的大多都是大概率要離開的。
不覺得自己會離開的不會在意自己這句話，而覺得自己留不下來的就會相當反感這句話。
不過這還是給郭白提了個醒，要注意禍從口出，不一定自己現在得罪的人以後會給自己帶來多大的麻煩。
期末考試的佈置和監考力度和期中沒什麼區別，但相當一部分的學生都表現得很緊張。
只因爲這場考試被賦予了重要的意義。
不可否認的是，會有不少人會因爲發揮失常掉入普通班，但有實力的人還是會在下次分班考
試後回到尖子班來。
有一個甚至在回到尖子班後一度衝進年組前十，只不過孩子高二早戀了，成績不說一落千丈也是穩步下降，最後又被女朋友拋棄了。
好好的一個水木清華的苗子，怪可惜的。
“好了到點了，大家趕緊去前往考場。”方敏打開了教室門。
郭白順路找到了人生起起伏伏的兄弟，拍了拍他的肩膀。
“加油，學習改變命運！”郭白鼓勵道。
這兄弟怪可憐的
被突然拍肩膀的於偉明愣住了，隨即眼眶有些發紅。
一直不被看好的自己第一次從外人那裏得到了認同感。
‘我一定要留在尖子班。’
於偉明本來慌亂的心堅定了起來，心裏也不再緊張了。
……
期末考試一結束，同學們就開始迫不及待地對起答案來，有的和相熟的對，有的則是找學習好的人對答案。
運浩無疑就是前者，考試一回來就開始找郭白對答案。
結果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呼小叫的過程。
但郭白可不慣他這個，直接把他一邊去了。
“孫老師，借我卷子對下答案。”郭白嗨嗨了兩聲說道。
“等下。”孫易夢把草稿紙遞了過來。
郭白也熟練地接過。
和大多數人不同，孫易夢會把答案都寫在草稿上。
郭白覺得已經是一種另類的潔癖了。
運浩死皮賴臉地湊了過來，一起對答案。
“啊這個我對了！”
“淦，連錯了三個！”
運浩大呼小叫的，已經把孫易夢的答案當成了正確答案。
郭白也不例外，文科或許會有點出入，但理科的話，幾乎不會出錯。
周圍的人也有點羨慕，也就郭白能輕易要來孫易夢的答案了，她對其他人的時候都是愛搭不理的。
對答案的行爲也不能帶來什麼改變，分數已經固定了。
年組大榜下來的時候，運浩發現，居然真的有近一半的同學離開了三十班，當然也不是都去普通班了，還有一部分被調整到了次一級的尖子B班。
調班的那天，教室裏直接空了一半，分外蕭條。
運浩豎起了大拇指，讚道：“老郭，真走了一半，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