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省會,兩人就馬不停蹄地找喫的地方。
王一諾拿出一個小本本,上面寫了好多字,還用各種顏色的筆做了標記。
“老師,這是什麼?”郭白問道。
“我特意跟同學問的好喫好玩的地方。”王一諾回道。
‘還說你不是自己想旅遊。’
這話郭白沒說出口,怕王一諾惱羞成怒。
“這麼長時間了,你也沒來過省會麼?”
“上大學在外省上的,回道家鄉就在市高中當老師了,一當就是好幾年,旅遊也基本去外省,所以省會我還真是第一次來。”王一諾解釋後問道,“怎麼,你來過?”
“算是來過吧。”郭白喃喃道。
自己前世大學也是在外省的,然後也在外省生根發芽了,等到重生前的那幾年才因爲出差的原因到了江省的省會。
只不過,自己記憶裏的省會是十幾年後的省會,而不是如今的省會。
“什麼叫算是?”王一諾疑惑道。
“就是在網上看過一些圖片。”郭白回道。
“紙上談兵啊。”王一諾有些失望,“還以爲你能介紹點有趣的地方呢。”
出了校門,王一諾不再是哪個課堂上努力繃着臉的老師,而是一名活潑好動的鄰家大姐姐。
“倒是真有。”郭白一臉神祕道。
“從圖片上還能找到這個?”王一諾驚了。
“按圖索驥嘛。”郭白也拽了個成語。
“那行,你來指揮吧。”時間還很充裕,王一諾可以和郭白折騰一下。
“先開到中心廣場。”郭白指揮道。
“你說的地方在那裏?”王一諾一邊啓動車子一邊問道。
“沒,開到那個地方,我才容易找得到路。”郭白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王一諾:“……”
不得不說,十幾年的歲月確實帶給省會非常大的電話,鋼鐵叢林的最高高度直接拔升了幾百米。
而最高點就是位於中心廣場附近的明珠塔,高聳入雲,在過去的人們看來,這建築跟神蹟一樣。
不過現在的中心廣場孤零零的,沒什麼太亮眼的建築。
開到廣場的時候,他盯着廣場中英的噴泉和鴿子看了好一會兒。
“到了,這回你認識路了吧。”王一諾無奈道。
她還是第一次遇到去哪還要先找個起點的,你以爲是在遊戲裏接任務麼?
“我看看。”郭白說道,然後看了看四周。
作爲省會的一大門面,中心廣場的變化還是很大的,不過大體的道路並沒有什麼變化,按照記憶郭白很快找到了一條陌生又熟悉的路。
他指了指:“那裏。”
“你可別記錯了。”王一諾一打方向盤。
“放心,肯定不會錯的。”郭白自信道。
‘只要店家說的老店不是騙自己的。’
……
半個小時後,一輛車停在了一家叫做外婆手藝的店面前。
車裏的王一諾有些火氣了。
“這不就是直行再左轉的路,你讓我跑了一個小時?”
王一諾都不知道說他什麼,把自己當出租車溜了?也不對啊,這種一般是出租車司機主動溜啊!
王一諾還能說什麼,她還能跟一個學生計較什麼。
不過以後郭白的話她肯定不會完全相信了。
郭白心裏也有些無奈,要是有導航就好了,可惜現在的導航不太完善,這種小地方還沒有錄入各大地圖的系統裏。
而且導航嘛,前面是河,硬說有路這事它們也做過,比郭白都不靠譜,好歹自己導到地方了啊。
一進門就看見一個老奶奶在桌子上坐着喫食。
酸辣土豆片,豆皮,打糕,蛋堡……等等一些帶着童年記憶的小喫。
郭白頓時口水……啊不,是口舌生津。
然後他看到王一諾也禁不住誘惑嚥了一口口水。
這小喫,80後和90是有重疊的。
這些小喫郭白在幾年後就很少看見了,偶爾看見一個就不錯了,全部窩在一起的盛況是一去不復返了,而且很難有那種正宗的味道了。
郭白曾經也嘗過幾個酸辣土豆片的小喫攤,都是那種比較極端的調味。
“安婆婆,我來了。”郭白笑着打招呼。
安婆婆擡頭看向郭白,有點疑惑,她不認識郭白啊,怎麼這個孩子跟自己一副相熟的模樣。
郭白也看着安婆婆,這時的她皺紋不多,還是個慈祥的老奶奶。
雖然不認識,但也不影響安婆婆的熱情:“要喫點什麼?都是一些比較常見的小喫,你們愛喫什麼點什麼就好,放心,衛生沒問題,婆婆的手每次都要用香皂清洗好幾遍呢。”
郭白有些心酸,柔聲道:“給我來份酸辣土豆片和兩個蛋堡吧。”
“老師,你點什麼?”他轉頭問向王一諾。
王一諾趕忙道:“豆皮!”
“好的,稍等一下,你們坐那裏等一下。”安婆婆笑眯了眼。
郭白聞言坐了過去,地方雖小,但一切都很安靜,木頭製成的桌子和椅子都是油光錚亮的,顯然是常常擦拭。
不過等以後這邊隨着網絡的宣傳越來越熱鬧的時候,這邊的桌椅就被換成嶄新的塑料椅。
雖然也代表着婆婆的生意越來越好,但確實少了一些氛圍。
沒有宣傳的今天,安婆婆的店裏人不算多,那也不少,桌椅也就幾個是空着的,大多還因爲很多人是打包帶走的。
酒香不怕巷子深,安婆婆的口碑還是相當不錯的。
郭白和王一諾吃了香噴噴的一頓,甚至最好還加餐了幾個蛋堡。
“好喫好喫。”王一諾抹了抹嘴,一臉幸福。
郭白也是滿足地很,打了幾個飽嗝。
然後兩人就大眼對小眼瞪了一會兒。
“不是,老師你不會打算我付錢吧?”郭白問道。
“啊。”王一諾反應了過來,轉頭問道,“婆婆,多少錢?”
“十塊錢。”安婆婆隨口回了一聲就忙碌了起來。
“這麼便宜?”王一諾都驚了。
自己加上能喫窮老子的半大小子居然就花了十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