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就被郭白冷冷地看了一眼。
“額,我就是激動了一下,開玩笑,玩笑,笑。”運浩剛纔也是有點失了智了,現在才反應過來,這東西對郭白和孫易夢都有點獨特的意義,要是真給自己了,拿起來也燙手。
在郭白的勸說下,孫易夢收回了小卡片。
“那我就把原來準備的禮物給你吧。”孫易夢說道。
“還有別的禮物。”郭白驚喜道。
也是,簽字已經是意外之喜,孫老師提前肯定是有其他什麼準備的。
這下今天互贈獎品的儀式搞得有些虎頭蛇尾的。
好像送了什麼,但好像又什麼也沒有送。
晚上上自習的時候,方敏給郭白叫了出去,送上了學校的獎金。
市高中一直有這種傳統,給一些獎金,不過也就三頭五百的,對於如今的郭白沒有什麼感覺。
“你也把心收一收,趕緊跟上學習進度。”方敏沒忘了教育道。
“好的好的,您放心。”郭白現在是一點都不愁,手上有孫老師詳細到分鐘的筆記,如同親臨在老師講課現場,而且有問題還能去問,再加上高一知識難度也就那回事,很快就能跟上。
方敏也沒多磨嘰了,這班裏,就屬孫易夢和郭白最讓他放心,從來不會在教室裏做額外的事情,不是在看書就是在寫字。
郭白要是知道她的想法,就要說一句對不起了,畢竟有時候寫字也不代表就是在寫作業。
第二天,孫易夢帶來了她原本準備的禮物。
那是一個黏土做成的q版人物,看模樣活脫脫就是自己。
“哇,這也太可愛了吧。”於詩詩眼裏全是小星星,然後想了一下自己的雙手。
不行不行,做不來。
運浩興致缺缺,但心裏別提多膩歪了。
這不就是明晃晃的喂狗糧麼?老班你過來管管他倆!
心裏想歸想,高發肯定是不可能的,他做不出這事。
其實吧,也不是沒人告發,但協議這事方敏也知道,兩人也沒做什麼出格的事情,舉報後處理的恐怕不是郭白和孫易夢,而是舉報的那個人。
這不就是手辦麼?
郭白感覺自己眼睛都大了一圈,沒想到有生之年能見到自己的手辦。
話說,孫老師的技能是不是點的太多了,感覺什麼都會一點。
“那個,我也是剛學,要是哪裏捏得不好看……”孫易夢越說聲音越低。
給別人捏這個東西真的是非常奇特的一個經歷。
尤其是媽媽好奇的問這個是什麼的時候,孫易夢解釋後,媽媽臉上有些奇怪的表情。
“強啊孫老師,你這手也太巧了吧。”郭白打量了幾眼自己的粘土人後感嘆道。
肯定算不上精緻,但也是非常不錯的手工藝品了。
於詩詩眼裏又是羨慕又是嫉妒,看着自己的手,心裏想得是把它們給切了。
“你這完全可以以後開個什麼手辦店,肯定財源滾滾。”郭白讚歎道。
“我以後沒有這個打算。”孫易夢很認真地回覆道。
“這樣啊……”孫易夢點了點頭,真的把黏土人納入自己的興趣愛好裏去了。
“謝謝,孫老師了,我很喜歡。”郭白衷心地感謝道。
“嗯,既然獎品都贈送了,我們就制定下期末的協議吧。”孫易夢說道。
郭白有點受不了,孫老師有點太快了,馬不停蹄的,都不能歇一會?
但他嘴上並沒有反抗,非常順從地開始制定協議。
孫易夢的目標還是拔升自己本就高不可攀的分數。
郭白的目標就簡單一些了,年組前二十。
“不是孫老師,這叫簡單?”郭白表示了自己的不理解。
年組前二十代表什麼?
整個樓層一共五個尖子班。三個尖子A班,兩個尖子B班。
雖然B班比A班差了一些,但也時不時有厲害的能闖進被A班視爲後花園的年組前二十。
所以說,年組前二十,那真的是學霸的絕對領域。
“你想想,二十八、二十九和三十班就得穩佔五六個吧,二十六和二十七也沒準要佔兩三個,這就二十多個出去了。”郭白動之以理。
學霸這麼激烈爭奪的位置,郭白可不認爲自己能靠着文科高分就能闖進去,畢竟學霸們基本都是全科高分的,比自己這種只有一技之長的強多了。
孫易夢點了點頭,認爲郭白說得也有道理:“那就前二十五吧。”
郭白算了算,好傢伙,正好是自己剛纔說得數的極限和。
“前三十吧。”郭白討價還價。
二十五可以說是一位普通學生的極限了,那之後就沒有什麼進步的空間了。
“二十五。”孫易夢顯得很是強硬。
“孫老師,不說我能不能完成這事,就算我真能完成了,以後目標改怎麼定,真讓我進前二十麼?”郭白無奈道。
說實話,郭白覺得自己是比不上那些牲口的天賦和勤奮程度的。
“二十五。”孫易夢強調了一遍,“你要對自己有點信心。”
“實力不允許我有這麼強的信心。”郭白老實回道。
孫易夢思索了一下,說道:“如果到時候真的比較困難的話,我們可以定其他目標嘛,比如像我一樣提升分數。”
“行吧,總感覺我的學習人生馬上就到頂了。”郭白感嘆了一句。
想想也覺得有些魔幻,前世自己還在年組前一百徘徊,現在已經在考慮前二十的事情了。
但也是好事,名次高總歸不是壞事,等以後老了還能和孩子吹吹牛皮,當面你爹我也是個拳打學霸,腳踩學神的人物。
回過神時,郭白已經在協議上籤下了名字。
雖然沒有印泥,但也非常儀式感地按下了指印。
回家時,郭白大大方方的把黏土人拿了出來。
這東西,除非不放在家裏,不然怎麼都會被同住在一個屋檐老媽發現。
當然,沒必要藏着。
大大方方拿出來,迎來的就是老媽好奇的目光。
“這是什麼?”劉曉上前瞅了幾眼,好奇地擺弄了一會兒,“哎,這不就是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