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審人員看向被告:“你們是什麼意見?”
高律師很乾脆:“我的當事人意見明確,對方敲詐勒索,必須要負法律責任,對方訛詐十三萬元,已滿足刑事立案的條件,因此除民事追訴外我方要求追究對方刑事責任。”
庭審人員大皺眉頭,民事案件算不了什麼。
可上升到刑事訴訟,性質就不一樣了。
庭審人員也不問了,一會看情況再說。
等了一會。
老太太母女和律師進來了。
老太太母女臉色不太好看。
果然。
就聽女律師說:“我的當事人決定放棄上訴。”
庭審人員看向被告:“你們呢?”
高律師重複了一遍:“對方訛詐索賠高達十三萬元,已滿足刑事立案的條件,我的當事人要求除賠償精神損失費之外並追究對方的刑事責任。”
老太太母女臉色就變了。
只有女律師似是早就料到了,一點不意外。
證據之前不拿出來,到了法庭上纔拿出來。
想也知道對方不會善罷甘休。
調解不成。
庭審人員合計了下,當即宣佈回去等通知,延期再審。
出了法庭。
江帆還笑呵呵地對老太太說:“老太太以後出門小心,千萬別再摔倒。”
他也是目擊者,甚至可以說是當事人,爲此還進了趟局子呢!
所以看到這老太太就特來氣。
現在這種老人越來越多,實在敗壞社會風氣。
幾年後的京城大媽更是霸氣喊話,外地人都是臭要飯的。
有病得早點治。
不能慣着。
老太太臉色不好看,但始終一言不發。
張春雪臉色也難看,扶着她媽匆匆離開了。
女律師也走了。
出了法院。
江帆和裴家姐妹先走了。
老楊和高律師上了一輛黑色大衆,高律師問道:“老楊,你啥時候打算買車呢?”
楊甲琛道:“車不是必須品,等結婚的時候再說。”
高律師道:“你們老闆和那對雙胞胎啥情況,金屋藏嬌?”
楊甲琛道:“我只關心自己的收入,這種事情我從來不關心。”
高律師咂咂嘴,很羨慕:“有錢就是好!”
……
四季花園。
午盤開盤之後,江帆看了下倉位。
南華電器被套死了,但數額不大,八百萬而已。
大單封住了跌停板,暫時是跑不掉了。
主力砸盤也是要成本的,不可能一直封住跌停板不讓跑路。
這顯然是要把股價打下來後,從底部吸收帶血籌碼。
等着去吧!
對於江帆現在的資金量來說,八百萬有沒有都一樣,並不影響他跟主力搶肉喫,哥還不割了,看主力能忍多久,不可能一直壓力股價不拉,最好別拉。
不然拉起來江帆也要狠狠的砸一次盤,給這個狗莊送一份大禮。
“跑不掉了!”
兩小祕看着自己的賬戶,可憐兮兮的。
其實還是可以炒的,畢竟這種概率並不大。
但不能鼓勵啊,掙點工資就行了。
自己炒什麼股。
……
下午,江帆開車去公司。
把車停好找手機時,才發現手忘帶了。
要不要回去拿?
這個念頭閃了一下,就被走出了腦海。
江帆上樓,到了祕書室,呂小米正無聊的爬桌子上戳手機。
聽到腳步聲時,也只扭頭招呼了一聲:“江總。”
“去四季花園給我拿下手機。”
江帆過去把車鑰匙放桌子上:“我手機忘帶了。”
“好的!”
呂小米忙答應一聲,又問道:“去了跟誰聯繫?”
江帆伸手:“你的手機給我。”
呂小米忙拿起手機給他。
去年上市的蘋果6。
心裏還在琢磨,現在的女孩子不管有錢沒錢都是蘋果。
家裏那兩隻也心心念念要買蘋果,結果還被騙。
轉了幾個念頭,已經撥了自己的號碼。
結果等輸完號,手機屏上自動顯示出人名字後,瞬間臉黑。
呂小米在通訊錄裏給他存的竟然不是人名,而是黑心老闆。
黑心老闆……
媽賣批的。
江帆滿頭黑線,手機一晃:“這是我的號?”
“啊?”
呂小米驚呆了,這可真是措手不及。
從來就沒想過,有一天江老闆會拿自己的手機撥他的電話。
之前本來存的名字,最近這段時間老是被江老闆佔用下班時間拉去當司機,氣氛不過就惡搞了下,把通訊錄名字改成了黑心老闆,沒想到竟然被江老闆看到了。
被抓現形,這可真是百口莫辯。
再多的急智這時候也不管用了。
呂小米急的額頭要滲汗,真想就這麼暈過去算了。
省的不知如何應對。
江帆沒再理她,按下了撥號鍵。
……
四季花園。
裴家姐妹正在調倉換股,忽然聽到手機響,都愣了一下。
接着齊齊扭頭望去:“竟然忘帶手機了。”
裴雯雯連忙跑過去,拿起來看了下,來電顯示就兩個字:祕書。
“到底誰纔是祕書。”
小祕撇了撇嘴,接了起來:“你好。”
“是我,雯雯還是詩詩?”
江老闆的聲音。
裴雯雯笑嘻嘻:“你猜!”
猜個蛋蛋。
江帆一聽就知道是誰了,卻故意問:“詩詩?”
裴雯雯哼哼哼:“詩詩個鬼。”
江帆恍然:“是雯雯啊,我手機忘帶了,一會祕書去拿手機,到了會打電話。”
裴雯雯挺好奇:“你還有祕書啊?”
江帆嗯了一聲,沒讓她再問就掛了電話。
裴雯雯撇撇嘴,拿着手機走到了自己的座位前坐下。
手機隨手放在了桌子上。
裴詩詩臉色不善地盯着妹妹:“你剛剛說的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