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帆回了趟家,換了身衣服。
正準備出門時,兩個小祕回來了。
正常情況下姐妹倆不會遲到,但會早退。
因爲天黑的早,兩人沒開過夜車,也不敢開夜車,基本三點半就會提前下班,到家時好五點,再晚了路上又得堵,萬一被堵到天黑,就只能叫代駕了。
過去裴雯雯開。
回來裴詩詩開。
今天亦然。
法拉利被開進了車庫,門口的車位就挺寬餘。
剛到門口,看到江帆的大奧迪也在,姐妹倆忍不住咦了聲。
都覺驚訝。
剛纔已經打過電話了,說晚上應酬,不回家喫飯。
怎麼又回家了。
把車停到旁邊,姐妹倆下了車,剛進門就碰到準備出門的江帆。
“江哥!”
裴雯雯連忙問:“你怎麼回來了?”
江帆道:“換個衣服,你們倆去不去?”
姐妹倆忙搖頭,纔不跟他出去應酬呢,保準被人私下議論笑話。
“不去算了!”
江帆一手一個抱了一下,啃一口妹妹,姐姐不樂意,回頭又啃一口姐姐,在姐妹倆的拉扯中鬆開兩人,說:“不想做飯就去外面喫,去賈明亮他們店裏喫,我充了十萬塊錢呢!”
“纔不去!”
姐妹倆不樂意,最不願意見的就是他的同學和同事。
不去算了。
江帆也不強求,夾着手包出門。
一扭頭看到了旁邊門裏出來的孫倩。
看樣子要出門,一手牽着女兒,明顯看到了他和裴家姐妹的小祕密。
臉上帶着莫名的笑。
姐妹倆一回頭,頓時臊的無地自容,連忙進屋去了。
江帆若無其事,衝對方點點頭,開車走了。
孫倩看了看遠去的奧迪,又看了看停在裏面的法拉利和外面姐妹倆的小奧迪,心裏也在琢磨這個鄰居,年紀輕輕家產不少,房子雖然是租住的,但幾輛車價值不菲。
三輛車加起來,應該近千萬了。
關鍵是幾次接觸後發現,養的這兩雙胞胎小姑娘挺單純,不像那種玩的。
這就有點稀罕。
不知道誰家的二代。
可感覺卻不像二代。
真是奇怪。
瞎琢磨了一陣,也帶着女兒開車走了。
外灘的一家西餐廳。
江帆把車停下,走了好一陣纔到地方。
忽然就覺的該找個司機了。
別的時候好說,出來應酬的時候自己開車是真麻煩。
到不是怕被人笑話沒排面,關鍵是停車跑路太扯蛋。
進了餐廳,跟着侍者來到靠窗的一張桌子,劉曉藝已經到了。
穿着比較休閒,淺色加絨緊身打底衫,黑色緊身打底褲,短筒靴,披肩發,休閒中又透着大戶人家千金的精緻,再加上挺不錯的樣貌,亦可算是屌絲們心目中的女神。
“江老闆,仰久啊!”
劉曉藝並沒有普通人見大老闆的拘謹和不自信,很是落落大方。
一看就是大戶人家出來的。
“換個稱呼吧!”
江帆有點不太喜歡江老闆這個稱呼。
“那我叫你江帆吧!”
劉曉藝從善如流的換了個稱呼。
江帆點頭,叫名字他也無所謂。
本來名字就是被人叫的,其他的稱呼都是特殊產物。
坐下不久,服務員過來點餐了。
劉曉藝看江帆:“想喫點什麼?”
江帆道:“隨便,點我多點幾塊牛排就行。”
劉曉藝挺意外:“你不習慣喫西餐?”
江帆道:“不大喜歡,就喫點牛排。”
劉曉藝道:“早知道去喫中餐。”
服務員看了眼江帆,忍了忍沒說話。
劉曉藝徵求了下江帆意見,給他點了三塊菲力和三塊上腦,目送服務員離開,才收回目光道:“你覺的剛纔那個服務員看你那一眼是什麼意思?”
江帆笑道:“估計心裏在罵我土鰲。”
劉曉藝問:“你好像不在乎?”
江帆道:“有必要在乎一個服務員的無知和見識嗎?”
劉曉藝點點頭,又問:“你覺的西餐和中餐有什麼區別?”
江帆道:“中餐沒什麼說的,喫飽肚子就行了,哪來的那麼多規矩,西餐嘛,第一次喫的時候感覺比較高大上,很有面子,還怕不懂人家的規矩鬧笑話,後來喫的多了,才發現都是窮鬧的,好像喫頓西餐就能告白成功一樣,還是外面的月亮比國內圓。”
劉曉藝道:“意識形態之爭?”
“或許吧!”
江帆轉移話題:“說吧,你約我幹什麼?”
劉曉藝道:“不是你給我媽說想給她當女婿嗎?”
江帆笑道:“行了,我跟你媽開個玩笑,這也能當真?”
劉曉藝道:“好吧,其實我對你挺好奇。”
江帆問道:“好奇什麼?”
劉曉藝道:“好奇你是怎麼用了幾個月把五萬美元做成幾十億的,網上那些被人追捧的傳奇和神話跟你比起來都成笑話了,你這纔是真正的神話和傳奇。”
江帆道:“就這?”
劉曉藝道:“對啊,這還不夠嗎?”
江帆道:“應該不至於。”
劉曉藝道:“怎麼不至於,你這樣的可找不出第二個。”
江帆說道:“換個話題嗎,你做啥工作?”
劉曉藝道:“我做投行的,不過最近正在準備換工作。”
江帆問道:“爲什麼要換工作,投行不好嗎?”
劉曉藝道:“投行當然好,對普通人來說是最好的實現階層跨越的機會,但金融行業多剩女,我不想把自己剩下,所以準備換一個工作。”
江帆笑道:“眼光高?”
劉曉藝點點頭:“這是主要的原因,還有其他的因素。”
江帆說道:“還是人的原因吧,不一定是絕對。”
劉曉藝道:“人是會受環境影響的,金融圈天天和錢打交道,接觸的都是有錢人,就算是看破紅塵的得道高人,進了這個圈子也會被影響,這是行業的特性。”
江帆想了一下,不得不點頭:“也許吧,不過你考慮這個是不是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