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還和葉秋萍開玩笑,討論了一番葉秋萍成爲她嫂子的可能性,可畢竟是玩笑,呂小米也壓根就沒考慮過把閨蜜發展成嫂子,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所以一時有些難以接受。
感受被背叛了。
只要一想到兩人瞞着自己偷偷摸摸,鬼鬼祟祟,氣就不打一出來,再想到不讓親哥來魔都時葉子還在勸她,不讓親哥去公司時葉秋萍也在勸她,心情就更糟糕了。
兩個不要臉的,感情一直在合夥套路自己。
本來就老被江老闆說笨。
這下可真被坐實了。
要是這事被江老闆知道,還不知道會怎麼笑話自己。
一想就更氣了。
可是想了一路,到家時氣就消了。
生氣沒用,一邊是親哥,一邊是閨蜜。
生氣解決不了問題。
難道還真的跟葉子絕交?中間還有親哥呢!
都已經狼狽爲奸了,再不願意又有什麼用。
唯一有點疙瘩的事,兩人竟然瞞着自己偷偷摸摸的。
這點纔是最讓呂小米不爽的。
喫過飯回到家,剛洗了把臉,呂益明和葉秋萍也到家了。
兩人有點做賊心虛,自覺有點理虧,呂益明還在心裏想,要小米是姐姐就好辦了,可偏偏自己比她大,想耍個賴撒個嬌什麼的都不行,真有點不知怎麼面對妹子。
在客廳沙發上坐了一會,呂小米洗完臉出來了。
“我也洗一下!”
葉秋萍不知道怎麼面對閨蜜,找個藉口溜去衛生間。
呂小米看着她躲進了衛生間,纔在沙發上坐下。
坐在呂益明的對面,問:“哥,你倆什麼時候勾搭上的?”
“怎麼說話呢!”
呂益明不滿道:“你還是我親妹子,有你這麼說親哥的?勾搭這個詞怎麼能亂用,我倆互相看對眼了,就順其自然,怎麼到了你嘴裏就這麼不堪了!”
呂小米瞪大了眼睛:“你倆瞞着我偷偷摸摸的,你還有臉說我?”
呂益明一下就沒了底氣,摩擦着頭皮道:“之前沒給你說是怕你想不通阻撓,現在你知道了,該咋樣就咋樣吧,你好好的,不要找葉子麻煩。”
呂小米差點沒氣暈過去,這真的是親哥?
有了女人立馬親妹子都不管了。
真懷疑這哥是爸媽從外面撿回來的,不是親生的。
不然爲何胳膊肘拐的這麼厲害。
呂小米憤然道:“你還是不是我親哥?”
呂益明愕然道:“反了你了,連你親哥都不認了?”
呂小米憤憤道:“我沒你這樣的親哥,勾搭我閨蜜就算了,現在還胳膊肘往外拐,哪個親哥跟你一樣,有你這麼當親哥的?”
呂益明連忙給她使眼色,心裏也在暗暗叫苦。
這妹子太不配合了,葉子就在裏面呢,肯定能聽到兩人說話的。
就不知道配合一下,先過了這關再說。
夾心餅乾不好當啊!
呂小米直接無視了,纔不管他有什麼苦衷呢,問:“你倆啥時候好上的?”
呂益明摩擦着頭皮:“去年吧……不不,今年上來之後吧!”
呂益明不滿道:“什麼勾搭,就不能好好說話?”
呂小米也不滿:“你都已經做了,還不讓人說?”
兄妹倆爭執了起來。
葉秋萍在衛生間聽的清清楚楚,忍不住撇撇嘴,暗暗啐了一口。
死米飯臭米飯,說的可真難聽。
自己跟你哥你情我願的,又不是西門大官人和潘姐姐。
怎麼能說是勾搭呢!
這也太難聽了。
將來要是真當了你嫂子,有你好看的。
葉秋萍暗暗咬着牙,準備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兄妹倆爭執了幾句,又開始好好說了。
呂小米喊了聲:“葉子,你打算洗臉洗到什麼時候?”
“來了來了!”
葉秋萍躲不下去了,連忙應了聲,從衛生間出來了。
剛剛還在想以後要是真當了米飯嫂子,怎麼讓她好看呢,可真出來面對閨蜜,畢竟還是有點心虛,畢竟這事做的偷偷摸摸確實不佔道理,理不直氣就不壯。
除非不打算講道理,臉也不要了。
不然怎麼能不心虛。
葉秋萍硬着頭皮在一邊坐下,賠小心:“米飯,你和你哥說完了?”
“沒有!”
呂小米憤憤道:“我就想問你,你倆看對眼了爲什麼不光明正大的好,幹嘛要偷偷摸摸的瞞着我,虧我把你當閨蜜,你倆還合起夥來套路我。”
葉秋萍吱唔道:“這種事我哪好意思給你說。”
呂小米更不滿:“不好意思說,你倆就合夥套路我?”
葉秋萍不承認:“我沒套路你。”
呂小米質問道:“你還不承認,我不讓我哥來魔都,你還勸我讓他來,虧我還以爲你是在安慰我,原來你倆早就勾搭在一起了,這不是套路我是什麼?”
葉秋萍吱唔着說不出話,想捂臉了。
這事本身沒什麼錯。
但拿出來說就不太好了。
眼看葉秋萍被問的詞窮,呂益明忙支援:“好啦好啦,現在你都知道了,還糾結這些幹什麼,你好好的啊,葉子也不是故意想瞞你,這不是你都知道了嘛!”
呂小米不滿道:“要不是我今天正好撞見,你們打算什麼時候告訴我?”
呂益明道:“這個……準備過一陣再給你說的。”
“你騙鬼去吧!”
呂小米纔不信,感覺世間無愛了。
連親哥和閨蜜都不能相信了。
坐了半個小時,眼看時間不早了,呂益明先走了。
呂小米才心平氣和地問閨蜜:“葉子,你真的喜歡我哥?”
葉秋萍平時很潑辣,什麼玩意都能開,葷段子更是不忌。
這時卻很不好意思,吱吱唔唔的:“我覺的還行。”
呂小米一直覺的親哥不靠譜,但再不靠譜也是自己親哥,開開玩笑還行,但正經說事的時候當然不能在外人面前說,即使最好的閨蜜也不行,就問:“還行是什麼意思,你到底喜歡我哥哪,你跟他談是寂寞難耐想找個臨時的,還是奔着結婚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