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帆笑道：“南海的科研基奪投資規模高達千億，這麼大的投資，高給其他人我都放心不下，只有你去盯着我才能睡個好覺，所以才讓你抽出身來去籌備這個項目。”
曹光一愣，隨即就釋然：“我明白了。”
江帆當面交待一番，才送他出門。
回到辦公桌後坐下，才頭疼地揉起了眉心。
當老大不容易，很多時候都是需要智慧的，不然容易把人心帶散，老曹作爲抖音創辦時期的元老之一，又掌握着最爲龐大的運營部門，在沒有明顯犯錯的情況下，想給他換個位置就很考驗智慧，不然其他高管怎麼想，兔死狐悲是肯定的。
而且，江帆也不想背個兔死狗烹卸磨殺驢的惡名。
人越有錢，就越愛惜羽毛嘛！
所以必須給老曹安排一個過得去的好去處。
以抖音現在的體量，江帆名下能讓老曹體面挪窩的項目和崗位實在屈指可數，也只有正在籌備的南海科研基地籌備組長這個位置勉強能讓老曹保持體面。
曹光這幾年一直在主持運營，技術或許已經落後了。
但其他方面的進步卻很明顯，去籌備這種大型項目正好發揮所長。
再不調走，運營部門的山頭是越來越大了。
江帆自然不怕，可他想放手，就不能留着這座山頭。
琢磨一陣，又讓祕書去請任立賢。
很快，任立賢精神奕奕來了：“江總叫我？”
江帆點了點頭，移駕會客區，請她在一邊坐下。
這女人也是個人物，來運營部門這麼久，不但頂住了曹光的打壓，還能讓向來強勢的曹光沒有說過她半句壞話，並且還能把工作乾的有聲有色，實在不簡單。
換位思考，江帆自認沒這份功力。
換了是他，被上司打壓大概率會掀桌子。
更不要說頂着壓力，把本職工作做好了。
江帆沒急着談正事，而是親自給她泡了杯茶，問道：“聽說你老公也來魔都了？”
任立賢笑着點點頭：“是啊，兩地分居實在不是辦法，網上不在說嘛，三十多歲的女人如狼似虎，老公不放心我一個人在魔都工作，經常半夜打來電話查崗，我也沒想過離了再找一個，只能把他接過來，讓他一個大男人帶孩子，我也有點不太放心！”
江帆笑道：“婦唱夫隨，你們到是樹立了一個好榜樣。”
任立賢道：“沒辦法啊，總得有人爲家庭犧牲，我又是個不太安分的，還好老公明白事理一直支持我，要是換個事業心強的，估計我倆早就過不下去了。”
江帆點頭：“那就再給你加加擔子。”
任立賢連忙道：“您說，只要不是讓我去當臥底就行。”
江帆啞然，說：“想哪去了，我準備讓老曹去負責南海科研基地的籌備工作，你在運營部門時間也不短了，老曹走了你能不能支撐起運營部門？”
任立賢挺意外，但只是臉上意外，心裏卻一點都不意外，早就有心理準備了，之前就看出過一些苗頭，說：“我儘量吧，沒了曹總的領導，我還真有點不習慣。”
江帆又想捏眉心了，手下的這些高管們，實在一個比一個精。
這要是換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那還不得趕緊拍着胸膛表態。
“運營部門的工作不能拖後腿……”
江帆不和女下屬談心了，直接交待工作：“老曹雖然喜歡搞小團體，但運營部的工作這兩年是值得肯定的，今年是公司的關鍵之年，你接後之手只准進步，不能拖後腿，遇到問題多和顧鋒溝通，不是什麼大事就不要給我彙報了……”
半小時後，任立賢精神滿滿出去了。
江帆想了一陣，又把祕書叫來：“一會你跟我去藍海資本開會！”
張婷有點意外，腦筋飛快地轉起來，藍海資本很神祕，也十分低調，雖然和抖音在棟樓辦公，但雙方几乎沒有交際，江老闆以前去藍海資本，也從不帶她。
現在忽然叫她過去開會，這是幾個意思？
張婷一邊轉着念頭，一邊答應一聲。
江帆也不解釋什麼，交待一句就讓她出去了。
這個祕書越來越有味了……
不能亂想。
又處理了幾份文件，江帆起身出門，叫上祕書去了藍海資本。
和抖音科技的辦公區相比，藍海資本無疑要神祕的多，出入皆是要驗證身份，讓抖音科技的員工好奇不已，兩邊幾乎沒有互通和往來，而穿西裝打領帶的金融男和穿着隨便和IT宅風格又格格不入，以至於這麼長時間了，兩邊的員工都沒能碰撞出火花。
張婷給江帆當了一年多祕書了，還是第一次來藍海資本。
說不好奇那是假的。
知道藍海資本是老闆的另一塊自留地，也知道前任呂祕書給江老闆擔任祕書時還兼了好幾個職務，而自己履任一年多卻一直沒能接觸到江老闆的其他產業，明顯還沒走入核心。
努力了一年多，終於要逐漸走進核心了。
張婷多少有點激動，但臉上很平靜。
藍海資本的人不多，參加會議的管理層就三十幾號人。
江帆走進會議室時，參會人員已經全部就座，就等他來了。
江帆徑自走到長條會議桌中間落座，張婷瞅了瞅，看到右首邊留了一個空位，正在考慮自己該坐哪時，江帆指了指空着的座位，說：“坐這裏吧！”
張婷答應一聲，走過去坐下。
參會的管理層不動聲色地打量着她，用不着介紹，都知道她是誰。
雖然平時並不接觸，但在座的可都是管理層，怎麼可能不知道大老闆的專職祕書，雖然是那邊的祕書，但大老闆在藍海資本並沒有配備專職祕書，之前的一些祕書工作都是前任呂祕書兼着，只不過呂祕書走了後，就由辦公室代爲負責的。
現在大老闆把新祕書領過來，用意不言而寓。
果然……
開會之前，江帆先宣佈了下，指着張婷說道：“這是張婷，以後一些重要的文件傳遞由張婷負責，回頭辦公室做好交接，儘快讓她熟悉業務。”
辦公室主任答應了一聲，又瞥了眼張婷。
大老闆選祕書一直不用這邊的人，都是用那邊的，這很有內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