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這些‘公用’刑具,這王府也有私用的,那便是顧依的戒尺,那戒尺從京城一路帶上來,不是沒用過的,王藥閒來監督顧依背書時,就會用這戒尺來小懲背得不好或背得敷衍的時候,自然是都沒有下重手,充其量只能說是閨房情趣的級別,在顧依養得漂亮的腚兒打出一抹增添其迷人度的紅暈,爲倆夫夫的雙修助興。
“哥……”顧依自知逃不掉這頓罰,今日的他對王藥,他的夫君,已不懂羞爲何物?雙手捂住了身後,毫不保留地撒嬌,“知道錯了,回房裏打吧,我捧着戒尺,給你在牀上跪好。”
“何必麻煩?王爺是追求效率的人。”王藥雷打不動那樣又指長凳,“即爲王爺的配偶,我得配合王爺,來,麻利點。”
顧依咬牙,意識到他進山找人的細節全被告狀了,那那段他說來嚇人的‘大不敬’話語是不是也給王藥聽到啦?
“哥,你聽我解釋,我爲我在山裏說的話道歉,我沒那個意思,我就嚇嚇他們而已。”
“啊,說到進山了嗎?呵呵。”王藥那嘴角挑起來,顧依禁不住就繃緊了全身。
果然,王藥這一笑可不是送秋波,是殺氣來的,他的臉色瞬間又狠戾幾分,語氣也更添辛辣。
“王爺,別說我不提醒你,你不顧自身安危進山,還讓屬下和你分開行動,若是讓你皇兄知道,那後果會是什麼,我都不敢想,若那其實是遼軍設的陷阱,你能安全回來嗎?你現在貴爲鎮守邊防的安定王,怎麼還是那樣不懂輕重?先不要說我了,你要皇上怎麼對你放心?邊防將士們怎麼對你安心?”
話說到這份上,氣氛已不再是挑剔小錯誤的教訓,而是針對嚴重罪行的責罰。
然而,顧依還是聽得不舒服,覺得必須得辯幾句,“我自然知道進山的風險,時刻都很小心,我又不是無能,我的功夫……算了,說了你也不懂。”顧依撇過臉,舉步走向門,怕再吵下去會不可收拾。
“王爺,你敢出去,我就上奏皇上今天的事,到時皇上要你當衆受責,你可不要求饒,那太丟臉。”
顧依停下腳步,當下他很是氣憤,胸口忽地就悶了一下,這熟悉的不適感令半年前經歷生死邊緣的往事歷歷在目。
皇上的喜怒無常,生殺諭旨信手拈來,席墨生那蓄着內勁的重板,滿嘴的腥氣,身下似乎骨斷肉離的恐懼……倘若再把這經歷重複一遍,那還不如去死,可若真的死了,弟弟們,還有王藥,該有多難過?絕對會比他現在的委屈難過上千、上萬倍。
“對不起,我錯。”顧依屈服了,他慢慢地走到王藥身前,低着頭陳懇地說,“是我沒有分寸。”
“早認錯還是晚認錯,都沒有差別,反正錯都已經犯了。”王藥把扳子擱桌上,雙手並用着替顧依鬆開腰帶,把腰上那些礙事的香囊、藥囊、腰牌,和玉佩取下來。
“哥!”顧依蹲下來想穿回去,王藥粗暴地和他搶,他不敢傷王藥,不得已,就這麼被王藥提起腳,拉走褲子,揉成一團,拋繡球那樣拋得老遠。
身子還是由長至踝的上衣遮蔽,但是內裏卻空蕩蕩、涼颼颼,細汗滑過那溝,泛起一陣癢。
王藥雙臂繞到顧依身後,彷彿是個擁抱,但顧依清楚不是,於是只直挺挺、可憐楚楚地扁嘴,靴子裏的腳趾頭默默地縮起來。
王藥把顧依身後衣襬撈到前方,繫腰帶那樣地綁好,“轉身,哥看看。”他扶着顧依肩膀往後轉,顧依羞澀又無奈地配合。
王藥握着顧依後腰,拇指慣性低抵着顯眼的腰窩搓,他修長的無名指和尾指箍着顧依腹股溝,用力地向後提,顧依就配合着他的帶動,把屁股挺高。
“嗯。”王藥像在鑑賞個花瓶,“很好,又長肉了,疤都快看不見,比你弟弟們的屁股還嫩。”
“那別打了唄?”顧依轉回身,想趁機作最後掙扎,“都是你好不容易給我養好的,別糟蹋麼。”他努力撐開應該很好看的笑顏,王藥說過他笑起來最好看。
“既然都是我養好的,糟踏了,我自然有本事養回去。”王藥報以一抹溫柔得叫人舒心的笑容。
不過,顧依已能預料,他即將得到的對待,絕不會溫柔。
那板凳不是刑凳,只是下人們要打掃高處塵埃時用來墊腳的凳,身形嬌小的顧霸趴上去都有半截小腿懸在外,顧叄趴的時候,雙腳更是直接踩地上。
顧依和他七個弟弟不是一個品種,他實際身高比蕭寅還多兩寸,但蕭寅生得壯,乍看就覺得蕭寅比他更威武,然而他們倆立於京城衆武將之中已是鶴立雞羣,像天神降臨,這短短的凡間板凳,還不及他半條腿長。
長度是個問題,寬度也一樣,蕭寅說顧依胸大,那是因上身骨架特別闊,以往沒長几斤肉的他都顯壯,現在好喫好養那麼些時日,健美與彪悍這倆形容詞是絕對符合他這副優越胴體,那條瘦瘦的板凳,僅僅只能支撐他身軀的小部分面積,就算犧牲身體的上半部吧,他成年男子的胯骨也不細,加之肌肉長得飽滿,這板凳,顯然託不住他屁股。
顧依就是這麼傻站在板凳旁思前想後,該怎麼個趴法才合適?
“王爺心煩呢?要不要小人給王爺分憂?”王藥貼到夫人身後,把下巴往夫人肩上枕。
“哥。”
夫人一回眸,那喚着‘哥’的嘴型,正好能探進去吻,王藥不假思索,摟着夫人盡情熱吻一把。
王藥今日在藥泉別院嘗試新的用藥配方,累了半日,飯都沒喫,腰痠背還痛,正自稍息,皇上安插在王府的影衛就來報,說安定王帶人進山搜失蹤小孩。
“王爺身份尊貴,不宜爲此等小事以身犯險,先生請務必適當教導,莫要讓王爺再犯,否則,陛下恐會怪罪先生,教導無方。”這影衛架子是蠻大的,功夫必然也很好,至少能好到至今都沒被那自以爲功夫了得的欠揍王爺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