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有鬼?”張膘想要起身卻牽扯到肚子上剛纔被打出的青腫頓時一陣呲牙咧嘴,“老婆,他在說什麼啊。”
秀蘭扶着張膘坐好,神色複雜道:“老公,你剛纔被鬼迷,還要打我,幸好這位大師出手才救了你。”
“談不上救,就算我不出手,僅僅只是被鬼迷也不會怎麼樣張先生。”陳戎纔不會攬些奇怪的功勞在身上,分出幾張辟邪符給他們,道:“我要去樓上看看,你們注意安全。”
“我帶你去。”阿珍自告奮勇的走上樓梯,大個明顯是不想跟的,可是女朋友都上了,他也不想慫,於是追過來。
三人順着二樓轉了一圈,站在最後面的大個忽然聲音顫抖道:“老大,好像有什麼東西拽我的褲腳,符,符也燒了。”
陳戎擡眼一掃,看到一個灰不溜秋的小個子從大個胯下鑽過去,然後噔噔噔的跑到一間房門前。
“吱嘎”在大個和阿珍的視角中,阿珍妹妹欣欣的房間在沒有任何人碰的情況下突然打開,更顯幾分詭異的色彩。
“沒關係,只是一個調皮的小傢伙。”陳戎收回視線,那小傢伙並不是什麼壞人,牆壁上的畫全是她畫的,目的就是爲了提醒張膘一家,魂體上怨念也不重,陰氣更是非常微弱,要不是她一家人都是連在一起的,恐怕早就去投胎的。
說罷,陳戎也沒有理會他們倆什麼表情,直奔樓頂,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那隻男鬼應該就在樓頂的儲物室裏面。
剛到樓頂,儲物室的門就自動打開了,裏面黑黢黢陽光剛好照不進去,看起來有些恐怖,大個長得人高馬大,卻明顯有些害怕,甚至還落後阿珍半個身位。
“走吧,進去看看它葫蘆裏賣的什麼藥。”陳戎笑了笑,變戲法式的摸出一根強光手電筒,咔噠一聲打開,整個儲物室都通明起來。
裏面亂七八糟的擺着戲服、道具,還有幾張黑白的照片,老舊的輪椅在無風的環境下微微的晃動,彷彿有一個人坐在上面一樣。
“前兩天我爸剛剛收拾過這裏,怎麼會這麼亂。”阿珍的話脫口而出後,想到有鬼這一碼事,也就閉口不談。
陳戎帶頭走進儲物室,那種陰森恐怖的感覺越來越濃厚,黑白照片上的人臉開始扭曲變形,看上去好像是在獰笑一般。
“砰!”三人都進入儲物室後,鐵門轟然關閉,嚇得阿珍和大個一身冷汗。
“老大,我們,我們不會有事吧。”美色現在已經誘惑不了他了,大個整個人貼在陳戎左手邊,阿珍則是貼在右手邊,倆人都是嚇得夠嗆。
“記住,遇到鬼不要害怕,鬼是陰邪之物,恐懼、怨恨等負面情緒都可以增長它們的力量,所以保持一顆平和的心態最重要。”陳戎晃着手電在整個儲物室裏觀察起來,表情十分的悠閒,“當你的負面情緒成爲它們的力量,一些超自然的事情就會發生,試着平靜自己的內心,所有的一切也就不會再是問題。”
倆人聽到陳戎的話,抓到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照做,陳戎的聲音好像有魔性一般,他們心底的恐懼如陽光下的冰雪快速消融,僅僅只用了十幾個呼吸的時間就不再怕到無法控制自己。
“找到了。”陳戎看他們不再沉浸在恐懼中,也將全部注意力放在尋找東西上,快速找到了一個灰撲撲的箱子。
箱子上縈繞着淡淡的怨念,陳戎很肯定裏面就是鬼的寄託之物,就如同羅麗莎的吉他一樣,都是可以用來鎖定冤魂的道具。
隨着恐懼慢慢消退,再加上陳戎又那麼淡定,阿珍和大個他們倆也穩住心中的情緒,很快他們就驚奇的發現,原本不斷搖晃的輪椅停了下來,而照片上的扭曲也平復,一切異樣都煙消雲散,就好像從來都不存在一樣。
“發現了嗎?”陳戎拍拍箱子上的灰塵,這是一個厚重的漆木箱子,鎖着箱子的鐵鎖已經完全鏽住,“阿珍你去把門打開,大個過來搭把手,我們一起把這箱子搬到樓下去。”
聞言阿珍快步推開鐵門,陽光照射進來後,他們倆就更加的不怕了,阿珍好奇地問道:“是不是我們不害怕,鬼也就沒什麼了不起的了?”
陳戎和大個擡起箱子,灰塵簌簌落地,大個咳嗽幾聲感覺手上死沉死沉,拎起來的幾秒後他的手腕就已經開始發酸。
“你不怕,頂多是不會給它機會,但是你也奈何不了它啊。”陳戎啞然失笑,阿珍想法還是太天真了,“你的負面情緒不能轉化爲鬼的力量,它們本身也具有一定程度的超凡能力,就像你父親會被鬼迷,還有些鬼上身之類的把戲。”
“面對鬼,不恐懼只是最基本的條件,更別說鬼會用一切手段挑起你的恐懼,意志不堅定的人很難保持心態的。”陳戎耐心的解釋着。
阿珍看起來有些失落,“也就是說,我們這樣的普通人根本無法抵抗鬼了嗎?”
“不,你別誤會,我這不是說鬼是無法對抗的。”陳戎瞥到大個已經漲紅了臉,正好也已經擡出儲物室,也就放到了地上,然後道:“鬼也是人變得,多半都是心中有冤屈,想要報仇,卻又因爲各種原因無法實現,只能去發泄心中的痛苦,如果你口才夠好,那麼說服他們自己投胎也是有可能的。”
“如果口才不夠好呢?”阿珍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