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戎能進,但只能進一點點,然後就被徹底排斥出去,哪怕不受影響,對方作爲主人也絕對可以把他頂出去。
“破!”
就算出去了,也沒關係,他還可以繼續擠進去,現在已經完全掌握到信息,作爲在位格上遠高於鬼域的存在,陳戎根本就不懼怕鬼域的任何力量,而單純的鬼魂陰氣技巧,茅山術完全可以輕鬆解決。
這次又擠進去的陳戎也是待了不足一秒就被排斥,他仍舊不依不饒的繼續一進一出,連續幾次後,紅衣小女鬼就連說話的想法都沒有了,一個勁的往外推。
“臭道士,你到底想怎麼樣!”你來我往,你進我推,折騰了半個小時後,紅衣小女鬼徹底沒有了脾氣,強忍着憤怒讓陳戎徹底擠進來質問道。
“我想和你談談。”陳戎微笑的看着它,眼神掃過,這是一個有些類似於傳說中地獄的鬼域,滿地的岩漿,一條蜿蜒小路,無數的屍骨堆在岩漿的兩岸,一個穿着保安服的男人昏迷在紅衣小女鬼的腳下。
紅衣小女鬼臉上的表情極爲不耐,但也不想繼續和陳戎墨跡、來回扯皮,你進我推的遊戲它徹底玩膩了,無論是誰都沒辦法奈何誰,陳戎的位格雖然高,可實力卻並沒有強到能完全壓制鬼域,於是道:“有什麼好談的,我們之間應該沒有什麼共同話題吧。”
“聽說你要轉世投胎?”陳戎不動聲色的將淡青色力量逸散出來。
“什麼?”紅衣小女鬼嗤笑一聲,滿臉不在乎道:“如果可以投胎我還會等到現在?老實跟你說,我的目的只是爲了幹掉那個多管閒事的傢伙。”
陳戎一怔,沉聲問道:“是誰要你幹掉他的。”
“我說了你可以滾嗎?”紅衣小女鬼活了近百年的時間,它還是第一次碰到如此難纏的茅山法師,現在的它只想擺脫眼前的人。
“可以。”陳戎略微思索便答應下來,手中卻完全沒停下來,淡青色力量似乎完全可以瞞過鬼域的主人進行滲透,甚至已經開始偷偷的啃噬,那些冰涼的氣息如同涓涓細流涌入體內,而系統的充能條也開始向前滾動。
“一個活了至少三百年的老鬼,他要求我幹掉多管閒事的道士,就給我一個轉世投胎的機會。”紅衣小女鬼不假思索道。
“那你爲什麼要殺那麼多人?”陳戎皺着眉,他有點不解,幹掉嶽華可以理解,但殺那麼多人到底有什麼意義,“還有張勁強,你找上他想要做什麼?”
“殺人還需要理由嗎?”紅衣小女鬼露出殘忍的笑容,“還有我這個親愛的父親啊~那可是真的好玩啊。”
“呼~”陳戎閉眼壓制住怒火,睜開眼,面無表情道:“把他交給我,我這就離開。”
“哼!”紅衣小女孩悶哼一聲,下一秒陳戎便再次被轉移出去,腳下正是還在昏迷中的張勁強。
“我們還有的玩啊……”陳戎深深的望了一眼漸漸虛化的鬼域,留在裏面若有若無的聯繫仍舊提供着源源不斷的力量支持。
第二天上午,張勁強家中。
“吱~嘎”張勁強的妻子小蘭抱着孩子推開門,嘴中抱怨着:“阿強,你昨天去哪裏了,我,啊!”
“老公!”小蘭抱着孩子退到門口,滿臉的警惕,大聲道:“你是誰?我老公怎麼了?”
“放心,張夫人,他現在還沒有任何事情。”陳戎掏出自己的警官證,作爲一名貨真價實的警察,他的身份還是完全可以利用的。
樓道里幾個街坊探出頭來,小蘭眯着眼睛仔細看了看,確認是警官證之後,心下稍安,轉頭對幾位街坊道:“沒事沒事,有一個警官到我家裏,還以爲遇到什麼事情。”
說罷,她走進屋子,卻始終和陳戎保持距離,也沒有完全關上門。
“警官,你到我家有什麼事?”小蘭小心翼翼的問道,“是我老公惹上什麼事情了嗎?”
“你先生工作的大廈,昨晚所有人都死光了。”陳戎沉聲道,“我過去只來得及救下你先生。”
“啊。”小蘭驚呼一聲,追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有一隻厲鬼盯上了你們一家,可惜我去晚一步。”陳戎認真道,“今晚我要借你們一家三口爲媒介,來會一會那隻厲鬼。”
“啊?!”小蘭完全懵了,不是警察嗎,怎麼一下子變成了妖魔鬼怪。
……
傍晚,陳戎家裏。
陳戎正襟危坐在法壇前,手中握着桃木劍,穿一身黃色道袍,客廳內的傢俱已經被搬空,四處貼滿了黃符,一個巨大的八卦鏡立在天花板上,兩條編好的柳條鞭子一左一右拱衛着法壇,這些玩意可都是貨真價實的,不是用化紙法變成來的贗品。
“嗚嗚嗚”
陰風砰砰砰的不斷撞擊着被符紙封住的大門,隨着一聲如同哭泣般的叫聲,大門轟然洞開。
“還我命來!”
“我好慘啊!”
“下來陪我!”
“讓我喫掉你,喫掉你……”
無數孤魂野鬼蜂擁而至,他們各自哭嚎着,大聲的叫喊着,與陰氣一同向陳戎撲過來,隨之而來的,是整個別墅的電一瞬間都斷掉了。
“起!”
陳戎端起酒杯,倒進嘴一點酒,噗的一聲噴向法壇,兩根神香燭呼的一聲點燃,散發出微弱且堅定的光芒,照耀着整個客廳。
他一振手中的桃木劍,整個人跳入孤魂野鬼之中,一劍一個小朋友,隨手的拳腳也在法壇發出的光芒下有着巨大的殺傷力,孤魂野鬼基本上接一拳或者一腳就直接潰散。
猶如無雙割草一樣的戰鬥持續了十幾分鍾,以陳戎的體質臉上都出現了些許的疲意,幸好孤魂野鬼的數量也已經肉眼可見的變少,剩下的也都部分圍在門口,不敢再進來。
“沒剩下多少,一口氣解決吧。”陳戎數了數,握着劍走出門開始大屠殺。
這些孤魂野鬼本欲逃跑,可卻在無形的力量束縛下不得不衝過來送死。
半晌,陳戎拄着桃木劍回了別墅,罕見的喘了口氣,坐回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