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後,皇帝駕崩,十數位皇子離奇死亡,肅親王繼位,肅親王幼子得爲太子,封蝙蝠法師爲國師,新皇上任後兢兢業業,一改之前皇室的奢華之風。
恰逢人屠銷聲匿跡,此後清廷的發展走上正軌,反清勢力煙消雲散,幾次減免賦稅之後固然得到滿朝文武的反對,卻也堅定的實施了下去。
唯一遺憾的是,有能力繼承皇位的皇室一個接一個去世,傳聞好像是天譴。
經過一年的休養生息,天下日趨太平,肅親王、不,是祥寧帝是個仁慈的帝王,在各種方面都多有一碗水端平的架勢,而且兢兢業業,傳聞每日都會辛勤工作到清晨。
於是他也駕崩了。
新帝登基,新帝與祥寧帝有很大的差別,初一登基便開啓了轟轟烈烈的反腐倡廉行動,這引起了滿朝的反對。
這裏順帶一提,清朝是有議政王大臣會議這麼個東西的,基本上相當於部落裏面的長老會,議政王大臣會議在皇太極時期就因爲權力過大被皇太極給玩廢了。
按照正常歷史發展,康熙延續了皇太極對議政王大臣會議的打壓,隨後雍正上臺搞了個軍機處,封建專制的巔峯到來,議政王大臣會議也就徹底啞火了。
可惜在這裏,康熙早早嗝屁,祥寧帝根基淺薄,康熙的幾個顧命大臣都還活躍得很,一個個手中把握着大權,不過皇帝畢竟是皇帝,時間一長很容易就解決這件事。
可惜祥寧帝又嗝屁了,議政王大臣會議完全沒人管,乾脆就和顧命大臣勾結在一起。
然後就全部都一起撲街了。
新帝年紀雖小,卻心狠手辣,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掌握了一股強悍的力量,反對他的人全部都撲街。
朝廷內部的鬥爭不影響任何事情,清廷的發展還在不斷的推進,沒有儒家思想的桎梏,猶如白紙一樣的清廷正在被盡情揮灑的屬於GC主義的色彩。
詳細的就不寫了,反正意會就可以了。
阻攔的人都要死,新帝慢慢開始重新培養人才,也越來越多的漢人願意爲朝廷賣命。
在不知不覺中,朝中漢人的數量變得越來越多,就連以往只有野豬皮一族能擔任的職位也出現了中原人。
又一年,時機成熟後,八旗子弟全部被皇帝召喚到京城,人屠詭異出現,大殺特殺,一路殺出京城,殺的血流成河,除了偏遠皇族,野豬皮一族近乎銷聲匿跡,震驚天下。
原本已經被淡忘的人屠重新喚醒了天下人對其的恐怖記憶,通緝令的懸賞也來到的有史以來的最高。
七個月後,正在召開的五雷天師會迎來了一個新的參加者。
“……共有三關,第一關油鍋取匙。”
假扮成地府人員的法師將鑰匙花裏胡哨的丟進油鍋,然後怪叫一聲。
“開始!”
陳戎戴着斗笠站在角落,看他們爭個你死我活,就在時間快到的時候,走上前去。
“啪”
“啊啊啊啊,好漢饒命,好漢饒命!”大漢的胳膊被擰成了麻花。
陳戎摘下斗笠射出去,斗笠輕巧的砸開拿着鑰匙的人的手,然後剛好迴旋,乘着鑰匙返回陳戎手中。
“卡啦”陳戎打開手臂上的鎖,翻掌示意,然後揉碎了鑰匙。
“人…人屠!”已經有眼尖的法師認出了陳戎。
人羣中一陣騷動,然後竟是所有人一起跑路,只留下四個解開鑰匙,不想放棄五雷天師令的傢伙,就算是貪心驅使,他們還是一個個露出恐懼的神色,縮到最角落望向主辦方,幾個打扮成小鬼的法師也都在渾身顫抖,陳戎的名聲可使用人頭實打實的殺出來的。
“阿彌陀佛,不知道施主前來,老衲有失遠迎。”老僧一步三丈,行走無聲,很快就來到陳戎的面前。
“五雷天師令拿來。”陳戎隨意道,自打樹根上位後就不斷的試探,蝙蝠法師也被樹根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收復,主要還是他太過於急躁,下得政令一個比一個狠辣,讓樹根起了疑心。
此後頻繁的政治鬥爭讓陳戎頗爲厭煩,樹根對他的警惕簡直毫無來由,政治、權力實在是太能改變一個人。
尤其是封建社會的君王,無法約束的權力就是沾着慢性毒藥的糖霜。
陳戎本以爲樹根會是個例外,他悉心培養,結果到最後仍舊沒有讓對方成爲同志,反而成爲了陌路人。
逼不得已的情況下,人屠重新出山,將滿清皇族殺了個一乾二淨,沿途又幹掉了大批大批的八旗貴族,索性歸隱了事,重新梳理身上那近乎實質化的凶煞怨氣。
直到今天五雷天師會才重新出山。
“想要五雷天師令就要通過三關。”老僧雙掌合十。
陳戎眼神掃向其餘四個參賽者,輕輕發出一個鼻音。
“嗯?”
“我退出!”
“我也退出!”
壓力太大,他們四個考慮都沒考慮就屁滾尿流的逃出了五雷天師會場地。
老僧頓時有點尷尬,他本來以爲自己在這撐場子,那幾個傢伙能有點骨氣,沒想到逃跑的這麼快。
“阿彌陀佛,就算參賽選手只有施主一位,也還是要過三關。”
陳戎無所謂地順着老僧指的方向往裏走,原本假扮地府工作人員的幾個傢伙都已經不見了,解說的人是老僧。
“第二關是過紙橋。”
陳戎擡腳踩在空中,直接一步一步的藉助念力走了過去。
老僧眨了眨眼睛,確認陳戎腳下空無一物,整個人都傻了,我們特麼玩戲法、玩法術已經很過分了,你這傢伙玩仙術啊,怪不得能夠闖出這麼大名堂。
“然後第三關呢?”
“扣關取令!”老僧聲音宏大的說完,小聲道:“還請施主對木人手下留情,感激不盡。”
陳戎斜眼看過去,老僧一臉正派的坐回到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