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道金芒沖天而起!

    隱隱好像佛光降臨,普照衆生。

    “不好!”

    那人見此陡然大驚失色!話方落,地面忽然開始劇烈顫抖起來!

    “有人突襲!”

    “去看看。”

    這時,突然隱約聽到咔嚓一聲脆響,爲首的陣法師神情驟變,“陣法要破了!”

    外面兩撥人已經交上手,枲華一拳將人打飛,隨即就闖了進去。

    “前面有結界。”

    “閃開!”

    枲華一聲爆喝,手中大刀飛出,彷彿攜着雷霆之勢劈斬而下!轟!恐怖的力道頃刻將結界轟碎!

    “衝!”

    只是這個衝字剛出,耀眼的金光瞬間將他們籠罩。

    天空中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龍嘯,金色的巨龍盤踞雲端,獸瞳森森,散發凜凜威嚴。

    金龍一現,天地爲之變色。浩瀚的威壓彷彿來自遠古,撕破蒼穹顯現出一尊爍目金身。

    “那是……尊老!”

    觀止星眼眸陡然一縮。

    下一秒,結界中衝出一道身影,接着就見一座古鎮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出現在他們面前。

    而原本的結界,則如同琉璃般,一點點碎裂。

    數百陣法師直接被震飛出去,嚴重的直接吐血倒地,沒了動靜。

    “不好,這麼快就被他破了!撤!”

    見結界已碎,他們也沒留下去的必要,立刻帶人撤退。

    酒壑飛身而下,觀止星立刻迎上來,“尊老!您沒事吧?太好了,可算找到您了!”

    “你們這效率真是越來越不錯了啊?”

    酒壑覷了他們一眼。

    “屬下知錯,您真的沒事?”

    “死不了,出何事了?”

    “主子他昏過去了。”

    尊老擰眉,他感應到封印被衝破,果然是出事了。

    這時,枲華回來,“人跑了。”

    “他怎麼回來了?你叫回來的?”酒壑換下一身髒兮兮的長袍,很快,空中落下一巨大飛舟。

    “情況緊急,只能將他召回。還有……凌姑娘也被白輕水的人帶走了。”

    老爺子停下,冷冷覷了他們一眼。

    “屬下失職。”觀止星忙跪下。

    “等夙兒醒來,你自去領罰。”

    “是。”

    “回去。”

    枲華將乾淨的長袍披在老爺子身上,狗腿地掃了掃上面壓根不存在的灰塵,“老爺子,請上飛舟吧。”

    “你,一樣。”

    “啊?是老觀的錯,我這纔剛回來啊,爲何連我一起受罰?”

    兩米高的漢子露出委屈巴巴的神情。

    “你說呢?”

    老爺子上了飛舟,枲華望向觀止星,被他投了個白眼,“長能耐了?”

    “老觀……”

    “滾一邊去!”

    觀止星踢了枲華一腳,也上了飛舟。

    “嘿,怎麼說生氣就生氣啊!真是個陰晴不定的少爺!哎等等老子啊,老子還沒上去呢!”

    很快,飛舟升空,朝着鏡皇城飛去。

    辛子真站在城門口,目睹飛舟降落,身後是百名銀甲護衛。

    城門口被清空,一切無關人員不得靠近。整條第一大道全部被封,連只貓狗都看不到。

    “哎這是怎麼了?誰來啊,這麼大陣仗?”

    守城的士兵問。

    “知道那位是誰麼?”指了指樓下。

    “誰啊?”

    “聖藍學院副院長。”

    “什麼?!就是那個辛子真辛副院長?他怎會出現在這?還帶了這麼多人?這麼大陣仗,是爲了接誰啊?莫非又有哪個大人物要過來?”

    “好奇心害死貓,老實幹自己的事,別總瞎打聽,人下來了。”

    飛舟落地,只見一羣人上面走了下來。爲首老者一身威儀,令人不敢直視。

    隨即辛子真迎上,一行人很快離去。

    “呼,終於走了。”

    “隊長,那位究竟是誰啊?身上的氣勢怎麼那麼嚇人?”

    “不知……”

    能讓辛副院畢恭畢敬,定非泛泛之輩。那種人物,壓根不是他們這個級別能接觸到的。

    ……

    “尊老,去哪?”

    “石林小築。

    一炷香後。

    石林小築的大門被踹開,銀甲護衛齊齊涌入,下面的人蒐羅一圈,回來,“沒人。”

    “還是來晚了一步。”

    觀止星道。

    “尊老,有封信。”

    枲華拿着封信過來,酒壑接過來,掃了一眼。

    “說了什麼?”

    酒壑將信遞給觀止星,觀止星看了。

    ——聖帝城,恭候大駕。

    “是白輕水?”

    “這傢伙!跑得倒挺快!”枲華不屑。

    “凌姑娘應該也被他帶走了。”

    “青梧那邊什麼消息?”酒壑問。

    “還未有音訊。”

    “先回去。”

    楓林山中。

    地下一層。

    鮮少有人知道,楓寰居下面別有洞天,這裏離地面十丈深,有兩條可以直通此處的通道。

    一是夜墨炎書房。

    二便是碧水湖中的水下世界。

    地下房間內,夜墨炎躺在牀上昏迷,酒壑進來,觀止星跟在後面。

    酒壑查看夜墨炎情況。

    觀止星問,“尊老,主子如何?”

    酒壑眉頭緊蹙,須臾,才道,“很奇怪,脈相平穩,並無異樣,可爲何會醒不過來?與其說是昏迷,倒不如說……”

    更像是睡着了一樣。

    觀止星問道,“莫非是強行衝破封印的後遺症?尊老,現在怎麼辦?”

    酒壑嘆了一口氣,“只能靠他自己醒過來,外人,無能爲力。”

    這便是強行衝破封印的代價。

    這小子,三年之期馬上就到了,怎會在這個當口忽然出事?是受什麼刺激了?早知如此,當時就不該讓他回下界。

    或許這也是命數。

    “難道真的就沒有一點辦法了?”

    “讓熟悉的人在他耳邊多說說話,最好是能刺激他一下。”

    “熟悉的人?”觀止星恍然,“我這就去辦。”

    須臾,阿淵和綿綿被帶了進來。

    “爹爹怎麼啦?”

    “祖爺爺!”

    “來,祖爺爺抱抱。”

    酒壑抱起兩個小傢伙,看着他們稚嫩的小臉,心中嘆息。

    “祖爺爺,爹爹怎麼了?孃親呢?我想見孃親……”綿綿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涌上水霧,看得人心疼不已。

    “綿綿不哭啊,你孃親有事要出去幾天,很快她就會回來的。”

    “可綿綿想孃親了……”

    綿綿噘着嘴。

    別看綿綿還小,可是她卻十分的聰明,而且還特別的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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