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賀晨陰沉着臉看向被簇擁着的蘇遠之,袖下拳頭緊攥。

    “現在比分平了,我們要乘勝追擊!”

    “加油!”

    賀晨調整好心態,漸漸冷靜下來,這個蘇遠之速度一流,他沒必要跟他硬碰硬。

    那就用力量,來對決吧。

    賀晨盯死了蘇遠之,讓他再難出手。

    蘇遠之回頭,忽然勾脣。

    球杆在他手上轉了一圈,讓人眼花繚亂,接着鏗一聲,出乎意料的傳球出去……

    而偏偏,百里塵恰好出現在那個位置,接住了球!

    “他怎會出現在那?”

    “快攔住他!”

    嗖!

    百里塵已經不見。

    猶如疾馳的流星,眨眼就衝向球門。

    他後面,銅牆鐵壁三人緊緊追出!

    “夜白君!!”

    所有人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目光緊緊追逐他!看着他衝到球門前,完美地避開攔截,擊球入門!

    “好球!”

    “太好了!反超了!”

    “哇!這下有意思了!萬象宗不會真輸了吧?”

    一方歡呼,一方哀嚎。

    支持萬象宗的人罵聲不斷,要知道,他們可是投了錢的,再這麼下去,他們要血本無歸了!

    而同時,押雲隱門勝的人越來越多!

    “這雲隱門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

    “誰說不是呢!這恐怕是今年最大的冷門吧?”

    “若雲隱門真勝了,這萬象宗算是臉面掃地了。”

    ……

    “賀晨你搞什麼?連個人都盯不住!蠢貨!”盛滿臺積壓了一肚子的火氣爆發了!

    “盛滿臺,別以爲你是宗主嫡孫我就不敢拿你怎樣!你有臉說我,還是先想辦法從百里塵手上得到分數再說吧!”

    “你說什麼?!”

    “我就說了怎麼着!”

    兩人眼見就要打起來,隊員們忙上前拉架。

    衆人火氣都旺,比到現在,他們精神緊繃,一點風吹草動,就可能將心絃崩斷。

    萬象宗弟子大多心高氣傲,他們實力的確強勁,尤其是個人技術。可這畢竟是團隊競技,若相互不配合,只知道指責對方,就算再高超的技術也無濟於事。

    相反,雲隱門在團隊配合上,相當默契。尤其是百里塵和蘇遠之,百里塵個人技術強悍,雖性子冷情,可卻沒有獨樹一幟,反而跟團隊融合在一起。

    正常比賽,兩人是最耀眼的。大半的分數都被他們承包,可在這背後,離不開隊員們的配合。正是因爲他們的默默無聞,才成就了兩人,能盡情發揮自己的優勢。

    他們自願當配角,因爲他們知道,個人榮辱不算什麼,真正需要在意的是最後的團隊勝利。

    可這麼簡單的道理,萬象宗的人卻不明白。

    或許他們明白,只是不願這麼做罷了,畢竟,萬象宗弟子皆出身名門,又有幾人甘願給人當配角呢?

    “嘟嘟嘟——!”

    “萬象宗的!這已經是第二次警告了!再有一次,就取消你們的參賽資格!”裁判發出了警告,長老親自上場,這纔將他們拽開。

    這是個機會!

    萬象宗已如一盤散沙,這場決賽,他們贏定了!

    高臺上。

    “看來勝負已定。”

    聖皇幽幽道,白輕水轉着手上的扳指,“這可不一定。”

    “哦?難道白卿有不同看法?”

    他但笑不語。

    “可惜,此次千帝宗沒有入圍,聽聞白卿很看好千帝宗,可惜了……”

    “陛下說錯了,我看好的,可並非千帝宗,而是雲隱門啊。”

    “哦?願聞其詳。”

    “雲隱門今年勢如破竹,其宗主江未流更是難得一見的天才。他閉關百年未出,雲隱門這才愈發低迷。如今,他出關了,聽說已經突破神通境第三重天。如此人物,其門下弟子自然不差。”

    “沒想到,你對雲隱門有如此高評價。”

    聖皇輕笑,忽然,話鋒一轉,“那之前突襲雲隱門,又是怎麼回事?”

    空氣微凝。

    白輕水眸光微閃。

    “怎麼?莫非本皇說錯了?不是你下的令?”

    “讓陛下見笑了,的確是我下的。”

    一旁的闡源看了他一眼,沒想到白輕水竟承認了。

    “可惜,原本想試試千帝宗的器量,倒沒想到,給雲隱門揚名立威了。”

    白輕水呵呵一笑,似乎未察覺到空氣中的暗潮洶涌。

    “此次大賽結束,雲隱門一鳴驚人,若真贏了,那三宗的格局,或許就要改變了。陛下,不如將雲隱門給我吧?我很欣賞江宗主,還有下面這位夜白君。白某早就想親自會會他們了,陛下應該不會不給臣這個機會吧?”

    呵,真敢說。

    闡源對這個白帝沒什麼好感,城府深沉,心思難測,野心勃勃。這樣的人,就算外表再溫潤無害,可本質就如同一條毒蛇,不知何時會跳出來咬上他們一口。

    “只要白卿有這個本事,本皇自然不會阻攔。”

    “哈哈,等的就是您這句話!那臣就先在此謝過陛下了!”白輕水隨即望向對面,“尊老可別跟晚輩搶啊!”

    酒壑只掃他一眼,什麼話都沒說。

    “酒壑。”

    “聖皇。”

    酒壑起身,聖皇問,“怎麼不見九夙?”

    “回稟聖皇,老朽有事需要他去辦,這纔給耽誤了,望聖皇恕罪。”

    聖皇擺手,“無妨。”

    “聽聞九尊受了傷,可是真的?”白輕水忽然開口。

    “不知白帝聽何人說的?”

    白輕水也不跟他反駁,只道,“九尊受傷,好像是進了神墓之故,是這樣吧?”

    “九夙去了神墓?”

    聖皇問。

    “據悉,九尊進神墓,是爲了找一樣東西,神墓中危機重重,無數人皆有去無回,無怪乎九尊會受傷。”

    “酒壑,此事可是真的?”

    聖皇語氣微沉。

    白輕水含笑,一副看戲的樣子。

    “請陛下恕罪。”

    這是承認了。

    此事,就算想隱瞞,也無用。聖皇想知道,就無人能瞞得過他的法眼。

    “胡鬧!神墓中毒物猖獗,死氣瀰漫,以他修爲,強闖神墓豈非送死?你也不攔着?”

    聖皇動怒。

    “聖皇息怒,九尊的性子您又不是不知,他決定的事,誰能攔得了?”白輕水淡淡說道,“不過,爲何他突然要闖神墓?他要找的,又是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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