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咳咳……”
時天摯一激動,重重地咳了起來,有些面色耳赤。
“大哥,您不要激動,注意身體啊!”
時天池的眼裏閃過一絲不明的關心,似真似假:“要不然可真會過意不去的。”
時天摯:“……”
“大哥,如今這事已成定局,你還是把字簽了吧?要不然的話,到時另一個侄子出什麼事可真不能怪我狠了。”
此話一出,四周一片死寂。
時天摯擡頭,失望地看着時天池,最終只是嘆了聲氣,卻沒再說話。
時天池等得有點不耐煩,忍不住又出了聲:“大哥,你想拖到什麼時候?這時家本就有我的一份,我拿回來有什麼錯?您現在又何必執着,讓自己喫苦頭呢?”
“你說得對,我又何必執着呢?”
時天摯深深地看着時天池,神情變得恍惚:“再深的兄弟情,終究還是逃不過現實的摧殘與考驗……是該清醒面對問題了。”
時天池:“……”
“拿過來吧!”
時天摯微頓了一下,緩緩出聲:“希望你說到做到,別再來打擾我的清靜。”
然而,就在他準備簽下字的瞬間,門口卻傳來了急促又混亂的腳步聲:“爺爺,大哥回來了。”
“什麼?”
時天摯和時天池愣了一下,齊齊看向跑進來的時俊。
下一秒,便見劉謹牽着木綿緩緩走了進來,渾身散發着王者般的霸道與矜貴氣息。
“這……這怎麼可能?”
時天池的老臉一變,很是不可置信:“你不是已經死了嗎?”
“您都沒死,我怎麼捨得死?”
劉謹淡漠地看着時天池,嗤笑了一聲:“你可以算計時家的財產,但爲什麼偏偏要扯上我?”
“你……”
“若沒有時家,我照樣風生水起,沒必要錦上添花。所以……我是不是該感謝你的慷慨解囊?”
劉謹面無表情地打斷了時天池的話,似笑非笑:“搬石頭砸自己的腳,感覺怎麼樣?”
“劉謹,你別太囂張了,我……”
時天池的話還沒說完,卻被自己的手機鈴聲給打斷了,惹得他微微一愣。
他微頓了一下,接聽了電話。
“不,不可能!”
時天池面如死灰地跌坐在沙發上,嘴裏無意識地低喃着:“完了,一切都完了……”
猛地,他擡起頭,目光變得狠辣與陰沉:“是不是你動的手腳?”
“二爺爺,可惜您知道得太晚了。”
時俊看着時天池,有些幸災樂禍,卻又夾帶着一絲自豪與驕傲:“大哥沒你想象中那麼蠢,你太高估你自己了。畢竟……前江後浪推前浪嘛!”
“你……你們……噗……”
時天池氣得渾身直顫,一時急血攻心,吐了血暈了過去。
衆人:“……”
“來人,把時二爺送去醫院,好好看着。”
時列見狀,揮了揮手,出聲吩咐道:“不許任何人探望。”
“孩子,你真回來了?”
時天摯看着劉謹,混濁的眼裏夾帶着一絲淡淡的溼潤,欣慰地笑了笑:“平安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爺爺好!”
時天摯打量着木綿,見她不卑不高,淡然優雅,滿意地點了點頭:“好,好……歡迎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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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姐,你怎麼在這裏?”
方澈看到木綿時,很是震驚,更是不可思議。
下一秒,他正想噌上去擁抱那木綿時,卻一下子出現了抹身影擋住了他的去路。
“他是我媳婦,不是你的。”
劉謹淡漠地看着方澈,語氣卻是冷冽與不容質疑:“不許動她。”
“你是誰啊,怎麼也在這時家?”
話音剛落,卻見董卓吊兒郎當地走了過來,嘻笑着道:“小澈澈,他就是咱們的大哥啊,所以你口中的小姐姐也是你的表嫂。”
“什麼?”
方澈瞪大着眼睛,大腦有瞬間的空白與呆滯,這未免也太巧了吧?
“行了,傻愣着幹嘛?爺爺等着見你呢!快走。”
董卓伸手攬住了方澈的肩,摟着他往屋裏走:“小澈澈,以後有的是機會說話。”
方澈:“……”
“以後離他遠一點!”
劉謹看着發愣的木綿,冷哼了一聲,卻是充滿了霸道的佔/欲/感:“不許關注他。”
木綿回神,額頭劃過幾條黑線,沒好氣地說道:“你是不是喫太多醋了,酸死人了。”
劉謹怔愣了片刻,冷峻的臉劃過一絲不自然,卻還是把她拽住了懷裏,緊緊地抱着,附在她的耳邊低喃:“我可不想喝醋,可也得看媳婦給不給力!”
木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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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綿綿,我太想你了。”
木洪一見到木綿,便丟下行禮袋,一下子跑了過去,一把抱住了木綿。
木綿僵着身子,有些哭笑不得:“四哥,好久不見啊!”
“綿綿,你是不是變瘦了?”
木洪退後了幾步,打量着木綿,磨牙:“是不是劉謹欺負你了?”
“咳咳……”
一旁的劉謹輕咳了一聲,面不改色:“她不欺負我就行了,我哪敢欺負她?”
“真的?”
木洪看了劉謹一眼,目光落在木綿身上:“綿綿,你不許騙我們!”
“四哥,你別瞎操心了。”
木綿心中一暖,甜甜一笑:“他對我很好啦!”
“那就好!”
木洪聞言,心裏也鬆了一口氣。
來的時候,他們一家人都在擔心她過得好不好呢?
“爸,媽,您們辛苦了,先上車吧!”
劉謹看着木誠和李麗花,面色溫和地打了招呼。
緊接着,他看向木綿的幾個兄張,淡淡地點頭:“辛苦了。”
木江憨厚一笑:“不辛苦,反而麻煩你們了。”
木程和木河的目光卻落在不遠處的木綿身上,似乎有絲不明的期待。
“大哥,二哥,三哥,我好想你們呢!”
木綿跑了過來,一下子來到了三個哥哥面前,笑意盎然。
下一秒,身邊卻響起一聲不滿的輕咳聲:“臭丫頭,就想你幾個哥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