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老九,你這樣子活像是個小媳婦哈哈,讓小十四瞧見了,保管笑話...”
話說道一半,見四爺瞧過來,三爺笑聲頓時戛然而止,也低頭喫西瓜去了。
四爺壓根就沒在意幾人,他只回頭看給大夥調蘸料的溫酒:“讓奴才們做,你別忙了。”
指了指身邊的位置。
“讓小四嫂給幫忙調一碗吧,奴才調的小四嫂的好喫。”十爺沒心沒肺的道。
轉頭就見四爺涼涼的眼神看過來,他嚥了口口水:“呵呵,奴才調也成,也成。”轉頭對着安祿海招手:“來,你叫安祿海吧?給爺多放點蒜啊。”
安祿海和溫酒對視一眼,即刻笑着接了過來:“嗻。”
溫酒將料碗放四爺跟前:“按爺的口味調的。”
四爺嗯了一聲,後又將吃了兩口的半西瓜推到她跟前:“爺喫足了,賞你。”
溫酒有些不明所以的看四爺:“爺胃口不好?要不要再喫些?”
“四哥,你不吃了給我啊,我還不夠呢。”十爺說着就要伸手去夠四爺的盤子。
四哥可真是個大傻帽,這西瓜能佔多大地方啊?竟然喫兩口就說夠了!
“啪!”
四爺筷子將十爺筷子擋個正着,狹長的鳳眸淡淡的向着十爺瞟過來。
十爺艱難的咽口水,縮着脖子將的筷子收回來,不給就不給唄,幹啥還黑着臉嚇唬人呢?
“哈哈哈,笑死爺了,老十,你可真蠢哈哈哈。”三爺笑的前仰後合,老四明擺着就是想給小弟妹喫隨意找的藉口,偏偏這老十當了真。
十爺氣的直磨牙,迅雷不及掩而之勢的去三爺盤子裏頭夾了一塊西瓜回來,惡狠狠的塞進嘴裏頭。
三爺笑聲戛然而止:“哎?你不講道義!”
想去十爺盤子裏頭夾回來,誰知十爺盤子已經空了。
九爺瞧了一眼他三哥,慢慢悠悠的將自己最後一塊西瓜給喫完了,三哥還是太年輕,跟老十做兄弟這麼多年,竟然還不防着他偷襲。
三爺如今爺醒悟了,最快的速度將他的瓜也給吃了。
十爺這會兒意猶未盡的摸了一把嘴:“爽快,四哥,你這瓜也忒好吃了,喫完我現在覺得精神一陣,在來幾本公文也不在話下。”
邊上九爺也忍不住點頭:“還真是神清氣爽。”活動了下胳膊,只覺得通身舒適。
三爺忍不住對着兩人翻白眼:“你們兩個拍馬屁也說的真實一點行不?”
三爺慢條斯理的拿出帕子擦嘴,一派矜貴模樣。
九爺十爺愣了兩秒之後,即刻看着四爺溫酒說:“四哥小四嫂,三哥不覺得瓜好喫,那就再給我們加一些,三哥急不吃了。”
三爺一聽這話即刻急了,手帕都不知道被他扔到什麼地方去了:“不行,爺也要。”
接着又道:“爺是實在人,很負責任的說,這瓜是爺喫到最好喫的瓜了。”
溫酒小心去看四爺,他臉上沒有絲毫表情,手上的筷子穩穩的又夾了一塊西瓜喂到她嘴邊。
對面三位爺聽說西瓜沒了,皆是有幾分失望似的,一時之間更是眼睛緊緊的盯着西瓜。
溫酒在這古怪的氛圍中又吃了塊西瓜,便即刻表態:“爺,我喫不下了。”
也確實是喫不下了,她已經梳洗完畢了,本就一點都不餓,這瓜對旁人來說是新鮮東西,溫酒卻是想喫就有,空間裏頭又種了一顆西瓜秧,用的是空間種出來的西瓜籽種的,小錦還說,這一顆秧苗長出來的西瓜會更好喫。
一聽這個,十爺頓時眼睛一亮,搓着手去看四爺。
可惜,終究沒等到一塊西瓜,只見他四哥將盤子接過來,一口又一口,慢條斯理的將瓜喫的一塊不剩。
十爺懵了:“四哥,你不是說喫不下了嗎?”
四爺淡淡道:“又能喫下了。”
幾位爺道沒覺得不對,即刻爭先恐後伸筷子去撈鍋子裏頭的肉去了,有了前車之鑑,都怕自個少吃了。
身後蘇培盛驚的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如果他沒看錯的話,四爺一直都沒換筷子的吧?
剛還用這雙筷子喂姑娘,轉頭竟然自己又拿來用了?
恍惚間想起主子和福晉用膳的時候,記得那日福晉用她自己的筷子給主子備菜,主子那日雖然沒說什麼,但是自始至終也沒動過一筷子,甚至福晉喫的那盤菜都沒動過。
如今,與人同用一個筷子也就罷了,竟然還會喂旁人喫東西?
一時間看溫酒的眼神更多了幾分複雜,且等這趟回去,怕是府上真的要變了天了。
溫酒其實也鬆了口氣,她本來還擔心怎麼解釋這西瓜的來歷,沒想到衆人竟然都認爲是康熙爺送給四爺的,她自然樂見其成。
她便是也拿了雙筷子開始給四爺刷肉片喫。
“別顧着爺,你也喫。”
四爺眼神示意溫酒自己拿筷子。
溫酒搖頭:“一點都不餓,我看着爺喫就行。”
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燭光格外溫暖的緣故,溫酒覺得今天的四爺格外溫和,格外的俊。
火鍋紅湯翻騰,淡淡霧氣瀰漫,四爺冷硬的臉頰也微微帶一抹紅。
清朝的大辮子頭屬實不算是好看,可耐不住四爺真的耐看,連帶着這頭型也好看了幾分。許是世上有種人,就是光頭也好看,說的就是四爺吧。
其實桌上幾位容貌皆是出色的,三爺呢,更偏儒雅些,帶着讀書人風韻氣度,總有幾分滑稽,卻以爲有幾分雅痞的味道。
九爺生得眉目清秀,可卻有雙狐狸眼,玩世不恭中帶着絲絲難以琢磨,頗有幾分蛇蠍美人的感覺。
十爺則是更陽剛些,他個子沒有四爺高,卻比四爺還要壯實,是個劍眉星目的豪邁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