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爺愣了一下,便向着中間剩餘的蛋糕上看去。
即便是太監們,已然很小塊很小塊的分,幾乎每個臣子只能分到一小口,可官員們實在太多了,這麼一小塊一小塊的分,也已經分了大半下去。
剩的實在是不多了,他有心想要喫一塊卻又到底忍住了,他這一塊分給大人們,足夠分五六個人。正是籠絡臣子的好時機,就別饞嘴了。大不了晚些時候讓溫酒再做一些過來。
當下便親手從奴才們手裏接了刀過來,自個切了一塊兒,轉頭遞給了身邊的五爺。
“老五,你去給太后送上一塊兒過去,太后最喜歡喫這甜蜜的東西,想來必定喜歡。”
五爺應了一聲,三兩口將手上盤子裏的蛋糕喫完,這才端着康熙爺的那塊蛋糕往外頭走去了。
康熙爺便讓奴才們繼續分蛋糕,瞧着這一副景象,自個也忍不住帶了幾分怔愣。
晨起時還烏雲慘淡的,這麼一會兒倒是晴朗起來了很久,溫酒這丫頭啊,此番可是幫了大忙了。晚間得了空,他便去看一看這丫頭吧。
【叮,收穫康熙爺愛心3顆。】
溫酒在,門口一直獨步,忽然之間聽到了看這系統播報的聲音,驚得差點沒直接跳起來。
“三顆心!!!”
溫酒甚至,懷疑她自個聽錯了,本想着這蛋糕能漲上三顆心就不錯了,沒想到一次來了三顆愛心。
“小錦,我們是不是發了?”
小錦此刻也是猛的點頭:“主人,咱們真的發了!這一次給小主人們加過屬性之後,小主人們的屬性就是-3了,再有一口氣就和尋常的孩子一樣了,若是還能再多些,咱們的任務指不定真的能做成!”
“加,快加上!”溫酒道。
“好了。”小錦眨眼睛便回來,又道:“主人,要不咱們再送個蛋糕過去?指不定一口氣能將小主人們的屬性歸正!”
小錦也是沒有想到,原來蛋糕加手電筒的威力這麼巨大!
溫酒卻道:“不不不,過猶不及,還是等等看吧。”
身邊的流蘇瞧着溫酒這樣子,嚇得臉色都白了:“姑娘,您這是怎麼了?你在跟誰說話?您別嚇奴才。”
溫酒回過神來,這才發覺,她一激動,竟然跟小錦聊起了天兒來。
“沒事,就是想起了一個故事。”接着便又捏了捏流蘇的臉蛋,只道:“丫頭,昨兒個我就瞧見你饞蛋糕了,走着,你家姑娘給你做。”
流蘇一個愣神間便被溫酒扯着回了院子,一時也嚇了一大跳。
即刻伸手扶住了溫酒:“姑娘,您還懷着身孕呢,可是小心些。”
“好好好。”
溫酒應了一聲,進了屋子便讓人將剩下的料拿過來。
昨兒個做蛋糕,這衆人皆是跟着忙碌到了後半夜,是時候也該犒勞犒勞大夥了。
蛋糕還剩下了不少,因爲給康熙爺做的蛋糕大,邊邊角角的廢料都多的緊,夠她這一院子的人喫。
奶油也剩了好多。
溫酒倒也沒做的太精緻,抹了層奶油,壓幾個花,再撒上些顏色各異的水果,簡單又漂亮的水果蛋糕便已經完成,如法炮製的又做了一個。
溫酒瞧着賣相也十分滿意,便道:“流蘇,你去將不語大人和大勺叫進來。”
流蘇應了一聲,不多時,不語和大勺,兩人便是一身汗的進了屋子。
這些時日,他們一直在門口守着,二人閒着無聊便是會切磋拳腳功夫,整日都是一身臭汗的回來
不語這會兒也忍不住心驚,早些時候這大勺可不是他的對手,而今自己打起來倒是有些喫力了。
“姑娘有何吩咐?”不語收回了心神,對着溫酒規矩的行禮。
“不語大人,這是給你和兄弟們的蛋糕,昨兒個跟着我忙到後半夜也是累壞了。大夥拿下去嘗一嘗味道。”
不語聽了,立即笑了起來:“謝過姑娘了,兄弟們得了您這蛋糕,必定開心。”
“快些端過去喫吧,我給你們準備了些刀叉和小碟子。”
“哎。”不語應了一聲,頓時接了過來,笑呵呵的跟溫酒行了個禮,便樂顛顛地跑出了屋子,遠遠的很久,還能聽到他吆喝了一聲。
“兔崽子們,姑娘賞下來好喫的了!抓緊過來。”
不語倒是一直並不怎麼同溫酒客氣,他們這些兄弟,或多或少都是喫過姑娘的東西的。
之前晉陽的時候,烤肉火鍋的時候,他們幾乎都能撈到一些,倒也習慣了。
昨兒個做蛋糕的時候便覺香甜至極,但想着是給皇上的生辰禮,自然是沒有他們的份。
卻沒想到今兒個竟然分到了一整個,這精緻的蛋糕,那還有粉粉的花骨朵,他嘴角都快咧到耳朵了。
這麼一愣神的功夫,蛋糕就被這個小子七手八腳的給分了。
不語頓時一瞪眼睛:“給我留一塊!”
大勺這會兒的眼睛也發亮:“姑娘哎,讓我回來該不會是喫東西的吧?”
溫酒問頭,自然是了,又對着門外喊了一聲:“安祿海呢?過來喫喫蛋糕了。”這一番她沒帶幾個人,流蘇大勺加一個安祿海,蛋糕做的也不大。
溫酒給他們每人切了一大塊:“快,嚐嚐味道怎麼樣。”
三人一時之間皆是點頭。
溫酒撐着頭看着他們三個人三人頭上的愛心,皆是顏色濃烈的紅。只不過愛心非常的小。
“姑娘,你怎麼不喫啊?”流蘇瞧着溫酒沒動,忍不住擔憂的瞧了她一眼。
溫酒擺手:“我不餓,你們喫。”
安祿海道:“姑娘,奴才剛剛煨了雞絲粥,那就給您盛過來,您小小的嘗一口如何?”
溫酒笑着擺手:“別忙了,坐着好好的喫你的蛋糕,我不餓,晚些時候再說吧。”
說着,也拿起了小叉子,紮了些上頭的桃子碎丁喫。
總算是將心裏頭的一塊大石頭放了下去,溫酒其實也有些許的困頓。
“姑娘,您要不要歇一歇呀?”
流蘇小口小口的喫着蛋糕,眼睛卻沒有從溫酒身上挪開過。
姑娘從昨日便開始忙碌,一直都沒怎麼閤眼睛。膳食也是用的極少。
雖說,瞧着姑娘似乎和平日裏沒什麼不同,但流蘇總感覺姑娘近日疲倦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