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酒摸了摸鼻子,是嗎?

    【是!就是最近生命值不那麼緊迫了,咱們空間土地也不着急升級了,你也不着急要愛心,所以就不哄他了!】

    溫酒:“……”

    “酒兒?你想什麼呢?爺和你說的話你聽到了沒有?”四爺說了好幾句,見溫酒也沒個反應,下意識的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啊?爺說什麼?”

    四爺:“爺送你進去,你記得,不要太過想念爺。”說話間,脣角忍不住勾了勾。

    溫酒:“……啊?”

    四爺皺眉,剛想說話,便忽然見溫酒開心的跳了起來,手指指向遠方。

    “爺,快看,是太子妃的馬車!”

    四爺皺着眉頭回過頭去看:“哪裏是太子妃的馬車?這是毓慶宮的馬車,是太子的車駕……”

    “爺,我們過去?”溫酒扯着他的手道。

    四爺微微皺眉,這小丫頭,瞧見太子妃怎麼比瞧見自己還要開心?

    到底還是沒捨得拒絕,終是帶着她往那頭走。

    “拜見太子,太子妃。”

    二人一同行禮。

    “四弟,小弟妹。”太子嘴角噙着一抹淺笑,伸手虛扶了四爺一把:“無需多禮。”

    太子妃這會兒看見溫酒也是眼睛一個勁兒的冒亮光,面上卻是笑意溫和的道:“殿下,而今時辰不早了,您和四爺且先去忙吧。四弟,小弟妹這裏我會幫着你照看的。”

    說話間,便對着太子福了福身:“妾身恭送殿下。”

    太子清風明月般的淺笑,瞬間收斂了起來,眯着眼睛看了太子妃一眼:“你……”

    “殿下放心,”太子妃溫柔淺笑:“九弟那頭,我和小弟妹也會去幫襯些的。”

    太子默了默,忽而湊近些,貼着她耳邊小聲道:“別再搞什麼幺蛾子。”

    太子妃臉上的笑,至始至終都沒變過,只是勾着脣道:“謝殿下關懷,妾身曉得的。”

    太子轉瞬間便又恢復了他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樣,笑着對溫酒點了點頭,轉頭又看向四爺:“四弟,走吧?”

    四爺看了一眼溫酒,發覺那小丫頭壓根沒,看自己到底還是到了一句:“那就有勞太子妃照看了。”

    太子妃繼續微笑:“四弟放心吧,我會照看好小弟妹的。”

    四爺這才點頭。又瞧了一眼自家那個沒良心的,到底頗爲不放心的跟着太子進了大廳。

    四爺和太子兩個前腳一走,後頭太子妃頓時一臉苦相,忍不住往溫酒身上一灘,吐起口水來。

    “你是不知道我這段日子是怎麼過的呀,也不知道他抽了什麼風!”

    溫酒忍不住挑眉:“怎麼着?把你囚禁起來了?該不會天天把你關起來那個那個吧?”從前這樣的橋段可是沒少看……

    太子妃兌上溫酒頗帶幾分興奮的眸子,當下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兒:“想什麼呢你?他?人家那是位大聖人,怎麼可能到我這種凡夫俗子的宮殿裏頭留宿?”

    溫酒忍不住好奇:“那是怎麼回事兒?”

    太子妃撇嘴:“就說了兩句不中聽的話,被他聽到了,轉頭請了幾個教養嬤嬤來教導我。”

    溫酒:“以你的本事,那兩個教養嬤嬤還能拿捏住你不成?”

    太子妃道:“呵,那嬤嬤算個什麼?兩天就讓我給收了。主要是這男人現在長腦子了,直說我而今言行舉止不合規矩,怕我把女兒給帶壞了,非是要把我女兒帶到他跟前教養。

    呵,我教養不好?他的側妃就能教養好了?還打量我不知道,他無非就是瞧不慣我,覺着我將女兒教導的如男子一般,不和規矩。還想着讓李佳氏來教導我兒的刺繡,憑她也配?”

    溫酒:“彆氣彆氣,後來怎麼樣了?”

    太子妃又道:“還能怎麼樣?我堅持。他也拿我沒辦法,反正鬧到皇阿瑪跟前,皇阿瑪保管罵的是他。

    他怕我帶壞閨女,天天在我的宮裏頭守着,整日的用了一雙防賊的眼睛防着我。”

    溫酒嘴角抽了抽:“你們夫妻倆,該不會這些時日都是這樣過來的吧?”

    太子妃:“…差不多吧,不知道他抽了什麼風,有空就過來,一坐坐一天呢,把我最愛的天池雲霧茶給喝了一滴不剩!

    我天天陪着,坐的我腰都痛了。每天還要受他的精神折磨,若是再不出門,怕是被他這樣折磨瘋了去。”

    溫酒:“沒想到太子殿下生的一副溫溫和模樣,折騰人倒是一把好手。”

    太子妃:“呵,當年我若是不被這一張溫柔的臉給騙了,何至於此呢?”

    溫酒:“……你有沒有想過,或許他就想要待在你的宮裏頭呢?”

    太子妃:“呵,他想呆我還不想留呢。不過我聽說前兩天他好像和他那個情濃意濃的側妃鬧彆扭了?他心情不好就來來折磨我,我還得好喫好喝的供着,還得坐着陪着。你說,這日子還能過嗎?”

    溫酒看着苦着一張臉的太子妃,默默打懷裏頭掏了兩塊奶糖給她,又道:“要不這樣,你也別一直硬坐着陪着。你就說給他泡茶或者是給他做喫的,轉頭該睡睡,該喫喫。總得讓你自己舒坦了纔是。”

    “是啊,我幹嘛一直守着禮數呢?”太子妃一愣:“酒兒,我發現每次和你聊完天兒,我總有不一樣的頓悟。對付男人,你總是格外厲害。”

    溫酒:“……我當你是誇我。”

    “哎?這女子誰呀,怎麼這般粗魯?”溫酒兩人正說話間,忽然聽見了旁邊。有女子頗爲嫌棄的聲音。

    “就是就是,你看她,也太黑了吧,身上還帶着汗呢,這馬也髒,蹄子上都是泥水……”

    “哪兒來的蠻荒女子?九爺怎麼會被這樣的人下請帖?”

    “這不是烏蘭珠格格嗎?眼瞧着這便是十爺的福晉了,怎的還這般的頑劣?快些下來吧。”三福晉一副長輩的模樣,站在門前,滿臉不認同的瞧着她。

    “啊?十爺那般男子,怎能娶了這樣一個女子?”

    “就是啊,草原那邊來的,該不會連規矩都不懂吧?”

    烏蘭珠頗有幾分侷促地扯了扯裙子,皺着眉頭道:“我不是有意的,是我的馬車……”

    “好了,格格可別在這給十弟丟人現眼了,快下來吧。”

    忽然聽見一清亮的女子聲音,衆人下意識的瞧過去,只見馬車簾子徐徐打開,一容貌明豔的女子自馬車上下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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