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將太后給逗笑了:“咱們大寶真是聰慧。”

    “老祖宗更聰慧。”大寶被誇獎,頓時美滋滋的跑去給太后取了一小把肉串:“怪香的,老祖宗,快喫肉串。

    “好!好好好!”太后被逗得哈哈笑,打大寶手裏接過肉串,便是吃了一口:“嗯,這味道真不錯。酒兒的手藝好,再由大寶拿過來,便是更好吃了。”

    “等老祖宗喫完,大寶還給您拿!”

    “好好好。”

    溫酒聽了便也是笑:“太后,您沒嚐出這味道有何不同嗎?”

    太后聽了,便是看向手中的串:“這又是什麼新鮮做法嗎?哀家喫着味道怪熟悉的。”

    “太后,今兒個烤的便是前頭林子裏頭獵到的兔子和野雞。便是這牛肉串,也是不言他們去林子裏頭碰見有獵戶,拿野味換來的幹牛肉做的。算來,皆是您故土的喫食。”

    太后一愣,便是又吃了一口,眼眶也是微微泛紅。

    只是,她卻是別過臉去,只笑道:“是啊,怪不得這般熟悉呢,原是故鄉的味道。”

    “故鄉?”大寶歪着腦袋看過來:“故鄉是什麼?”

    太后慈愛的摸了摸大寶的頭:“故鄉啊,便是哀家自小長到大的地方。

    你額娘剛剛說的那個林子,哀家從前也是時長進去的。

    幼年時候,偷偷騎了大馬,揹着弓箭便是跑進去,直想要獵了豺狼回來。後來被阿瑪發掘,便是被阿瑪重重的揍了一頓。”

    “老祖宗也會被阿瑪打嗎?”大寶聽得眼睛亮晶晶的。

    “原來老祖宗的阿瑪也是和我們阿瑪一樣會打人的啊。”二寶震驚的瞪着烏溜溜的大眼睛。

    三寶四寶也都是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看向太后。其他幾個小也頓時圍坐太后跟前來。

    “自然是的,老祖宗的阿瑪幼年時候也很是嚴厲,但是有瑪法護着。阿瑪總是拗不過瑪法,保不齊還哎一頓罵。”

    “我們的阿瑪也拗不過皇瑪法!也老被皇瑪法罵!”四寶頓時美滋滋的道。

    四爺:“......”

    手裏的烤串忽然不香了。

    他就想不明白了,剛剛難道不是他和酒兒的二人世界嗎?

    怎麼就畫風一轉,就成了現在這般?

    “老祖宗,這個林子裏頭真的有豺狼嗎?”二寶十分好奇的看着遠處的林子。

    四寶湊的更近些:“是啊,老祖宗後來獵到了嗎?”

    三寶一邊兒啃雞腿,一邊道:“老祖宗,豺狼好喫嗎?”

    太后只笑:“老祖宗幼年時候,本事不大,但是膽子大,卻是獵得了豺狼。只是,反倒是捅了豺狼的窩了。那次,竟是被十幾匹豺狼圍住,馬都驚了。”

    “後來呢,後來呢。”大寶小手都緊緊的捏在一處。

    “後來啊,哀家便是命大,正巧阿瑪發覺哀家偷跑,帶着護衛追上來,才堪堪救了哀家的性命。”

    “老祖宗,好險啊。以後可不能去這般危險的地方了。”大寶到。

    “老祖宗可受罰了?”四寶眼睛亮晶晶的問道。

    太后眨眨眼睛,忽而笑了:“後來自然是沒去的,到不是因爲危險。而是哀家被打的兩個月都沒下來牀。阿瑪打了哀家,他自個兒也受罰了。反倒是哀家的瑪法,帶着哀家獵來的狼皮,和附近的王公炫耀了個便。只說啊,這是他十歲的小孫女獵來的。哀家,也算是一獵出了名。”

    太后緩緩的道,臉上滿是笑意。

    “原來老祖宗小的時候也會調皮。”二寶笑嘻嘻的道。

    太后也笑:“他們都說,老祖宗是這一代的霸王。所到之處,寸草不生。”

    這話一出,便是溫酒也忍不住勾起了嘴角來。

    旁邊的房嬤嬤也笑了:“哪有太后您這般貶低自個的?您當年容貌極佳,所到之處,閉月羞花纔是。”

    大寶聽着便是鼓掌:“閉月羞花,閉月羞花!老祖宗美!”

    “好好好。”說着,太后忽而起身:“哀家當年捉魚也是個好手,這就給你們捉了魚來烤!”

    “皇瑪嬤,這怎麼行?”四爺頓時起身來:“您若是想喫,孫兒這就叫人去捉來!”

    “你住口,哀家便是一定要去的,誰也別攔着。”太后說着,看向身邊幾個:“可要跟着看看?”

    “要要要!”

    幾個異口同聲的,一夥人雄赳赳的往湖邊去了。

    四爺還想說什麼,溫酒適時的扯住了他,只道:“太后好不容易來了興致,爺莫要掃興了吧。”

    說罷,看向不言不語:“快去盯着些,護的安全就是,旁的無妨。”

    “是。”不言不語兩個答應了一聲,即刻帶着護衛一同跟着去到湖邊去了。

    “哎?太后剛纔是不是說去抓魚了?”九爺十爺兩個這會兒湊了過來。身邊竟還跟着個詹達固密。

    “嗯,捉魚去了,你也快去幫個忙。”

    九爺頓時擼開袖子就往那頭跑:“皇瑪嬤!別下水!讓孫兒來。”

    十爺卻是顛顛的跑到溫酒跟前,抓了一把串,跟着兩人嘿嘿的笑了一聲,便是吆喝着詹達顧密一塊兒去湖邊去了。

    溫酒一臉莫名:“這幾個人怎麼還玩到一塊兒去了?”

    四爺看了一眼:“爺倒是不奇怪。”

    “老九你怎的這麼笨,這都抓不到。”

    忽然聽到那頭的聲音,溫酒看過去,便見太后擼胳膊挽袖子,在岸上急得直叉腰。當下也忍不住笑了:“太后一回科爾沁,像是換了個人一般。整個人都精神了。”

    “是啊。”四爺當下點頭:“科爾沁的部落實力,一直在蒙古王宮裏數頭籌。周圍集市熱鬧非凡。到時候爺帶着你在附近玩上幾日。”

    “好。”

    聽太后說的,溫酒也免不得對科爾沁帶了幾分好奇。

    這一個科爾沁,先後養出幾任皇后,亦是太皇太后和蘇麻辣姑這等傳奇女子的故鄉。她還真的想要去看看了。

    ……

    “太后您莫要着急,估摸着今兒個晚間才能夠到科爾沁呢。”溫酒瞧着已經穿戴整齊正襟危坐的太后,哭笑不得的道。

    “哀家不急,不急。”太后扒着車窗往外頭瞧了一眼,便是道:“哀家今兒個這眼皮直跳,也不知是怎麼了。”

    晃了晃頭,太后又道:“酒兒,你手裏的酒壺可要拿住了,哀家有正用的。”

    “是。太后您放心,保管酒兒丟了,都不會丟了這酒壺的。”

    太后在那酒壺上摸了兩把,卻是皺起眉頭來了:“今日這車怎麼這麼慢?”

    “有嗎?”溫酒莫名被太后帶的,自個兒都有點緊張了。

    “怎麼停了?”太后忽而皺起眉頭來。

    溫酒這會兒也察覺到了:“流蘇,你去瞧瞧。”

    不多時,流蘇掀開簾子進了來。

    太后急道:“快說,外頭怎麼回事?”

    “回太后,這……”

    太后:“快說!”

    “……不知怎的,索額圖大人好似觸怒了皇上,而今聖上震怒,正在發落索額圖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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