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酒又看向宋氏:“大阿哥而今在靜好堂嗎?”

    宋氏聽了話卻是搖了搖頭:“說來,王爺出門之前解了福晉的禁足,福晉便陪着大阿哥一直在前院住着。”

    溫酒詫異的向着前院看了一眼,到底沒說什麼,只道:“先回清涼閣。”

    大阿哥這孩子到底還是烏拉那拉氏的親兒子,貿然插手卻有些不合適。

    “額娘,哥哥病的重不重?”大寶忍不住仰着頭看向溫酒問道。

    見自己兒子一副擔憂的小模樣,溫酒到底摸了摸他的腦袋:“額娘讓柳府醫去幫你瞧瞧好不好?”

    “好!”

    溫酒笑了笑,便是瞧了眼身邊的柳府醫:“勞煩府醫跑一趟,咱們該是還有些藥材的,若是大阿哥哪裏得用,府醫一併帶過去些。”

    “是。奴才領命。”柳府醫應了一聲,轉身辦差事去了。

    宋氏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柳府醫,心中也是忍不住驚駭。

    這溫酒當真是個狠角色,說來,她想過,溫酒此行跟着四爺出門在歸來的時候會和從前大有不同。

    卻是沒想到溫酒能夠將這柳府醫都收爲己用。

    從剛剛兩人熟稔的程度,以及柳府醫的自稱來看,儼然就是溫酒的人的樣子了。

    在看她身側,四爺跟前的不語一直守着,便是而今進了院子,仍舊寸步不離。

    她坐的馬車,儼然也是王爺的。

    跟前的侍衛,身邊的丫鬟婆子,還有帶回來的那麼大的大箱籠,無一不是預示着,這溫酒更是非之前可比的了。

    她本以爲,到底溫酒和她年歲相當,而今又生過孩子,容貌想必會大不如前。在着,人都說北方風沙大,天氣乾燥,於皮膚不大好,常人北巡之後少不得要黑上一圈的,她溫酒倒是好,好似乎比之容貌還要更好些似的。這樣的人,宋氏而今竟是生不起一點和她爭奪的慾望來。

    而今雖然還想品一品這溫酒到底爲何會擔憂這大阿哥的身子,卻到底不敢問起,只陪着笑道:“側福晉此行怕是辛苦了,妾身這就不打擾側福晉歇息了,明日再去給側福晉請安。”

    “卻是身子有些乏累,就不招待宋格格了。”

    “恭送側福晉。”

    宋氏目送溫酒滿臉笑意的目送溫酒的馬車沒了影子,才轉身,收了臉上的笑意。

    “宋姐姐好生厲害呀,這麼大一會兒,就扒上溫側福晉了?”身邊鈕祜祿氏似笑非笑的道。

    “只是,看着溫側福晉好似不怎麼願意搭理姐姐,倒是讓姐姐熱臉貼了冷屁股了。”耿氏道。

    宋氏撇了兩個人一眼:“喫不着葡萄就說葡萄酸,你們兩個都清高的緊,這會兒怎麼又出現在這裏?這地界,可是去清涼閣的路,和你們的院子好像不順路吧?”

    “姐姐好厲的嘴。”鈕祜祿氏氣的手裏帕子都揉皺了:“宋姐姐,可是你說的,讓咱們不要太棒着側福晉了,免得將來她一手把持府上,不將咱們放在眼裏。怎的今日我和耿姐姐兩個聽了你的話,反而你自己還上趕着跑上前去和側福晉說話?你存的什麼心?”

    這宋氏分明就是拿她們兩個當傻子使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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