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道紅光閃過,本在敲打的屍斑女停止了敲打,一臉恐慌地看着那道紅光穿過自己的身體,然後碎成粉末,也不知道哪來的風,一吹就消散了。
這……就是抹殺嗎……
我有些害怕,真的是連渣都不剩。
回到原來的世界,我依舊是在那個和屍斑女碰面的地方,地上還放着那枚金色的勳章,只是,她的主人回不來了。
[叮咚,恭喜您成爲審判者]
……這怎麼還有啊。
[不好意思呢,我是審判者的專屬系統,現在您是審判者了,當然我還會在啦]
我瞬間無語:“我不當這個什麼審判者行不行。”
[不行哦,這是強制性的,你贏了審判者,原來的審判者被抹殺,你就得頂上]
我:“……”
[而且審判者需要通過遊戲來獲得生存天數,當天數不足就會墮入異種,當然,這次的遊戲是最低級的c級,裏面的異種也是最低級的,都是分化失敗的]
“分化失敗?”我有些好奇這些人不人鬼不鬼的異種到底是什麼東西分化出來的。
小女孩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在月亮消失期間,我們會篩選一部分人類進行進化,他們會出現異常,這些人都是準審判者,但是如果審判者考覈遊戲不通過或者是進化失敗,便直接分化爲最低級的異種]
感情進化這事都沒選上我,太難過
了。我擡手拭了拭眼角,又問道:“你剛剛說要通過遊戲來獲得生存天數,那遊戲怎麼觸發?”
[遊戲可以通過審判者向審判者或是平民發起挑戰,也可以通過遊戲後掉落的遊戲卡完成,只不過遊戲掉落遊戲卡的概率較低,在血月之日也會隨機開啓多人大型副本]
“哦,我懂了,像我以前那種沒有異象發生的就是平民對不對?”我突然想起了屍斑女讓我拿了勳章後的提示:“而且發起挑戰是不是隻要別人接受了你的勳章就行?”
[對,您真聰明,獎勵您一個飛吻]
得了吧,你一個虛擬系統飛吻還不是和沒有一樣。
[請不要拒絕系統的心意。]
得,這還能聽我心聲。我無奈地擺了擺手,提起原來裝好的東西準備回家,又忽然想到了什麼:“你這遊戲勝利沒有獎勵的嗎。”
[有的有的]
[叮咚,恭喜您繼承了上一位審判者的技能]
虛擬屏開始陸陸續續地出現文字。
[技能—頭腦風暴]
說明:在一分鐘以內迅速收集周圍三百米以內所有可見信息進行分析,24小時冷卻。
(可升級,升級後帶有副屬性)
[叮咚,恭喜您獲得道具卡—放大鏡]
[道具—放大鏡]
說明:可以直接提供一次線索,可用兩次,一個遊戲內只能用一次。
(這個放大鏡據說是柯南的,有了它破案不在話下)
[叮咚,恭喜您獲得一張遊戲卡——王明之死]
這麼多東西?我瞬間驚呆了,不是說遊戲卡掉落率不高嗎,我這一個c級也能掉?
[運氣很好哦,不過您的生存天數僅剩3日,請儘快充值哦]
……三天,算了,還是先回去睡一覺吧。
回到家裏我癱在沙發上先打了個電話給白伶,但半天無人接聽,也不知道有沒有出什麼事。
算了,懶得管,我自己剛剛纔死裏逃生回來。現在還有三天時間,誰也不知道下一場遊戲是什麼東西,能不能活下來,還不如趁着現在還活着犒勞犒勞自己。
一覺醒來已經到了半夜,一天沒喫什麼東西的我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剛拿上鑰匙準備出去喫頓好的,手機就叮了一聲。
我拿出手機一看,是一條短信。
“關於全國各地出現異形,目前政府已在協商,請大家不要外出,鎖好門窗——A國政府”
異形?怕不就是異種吧?
我皺起眉頭點開貼吧,裏面已經被同一類的帖子佔滿了。
我隨手點開一個往下一拉,裏面的圖片妥妥的就是我前不久才見過的異種嗎。
這些圖片宛如喪屍電影,人們驚慌失措地逃跑,後面還跟着異種,有的沒跑掉的就直接被摁在地上成爲了食物,變成了乾屍,地上一片狼藉。
我:“……”
那豈不是人們都躲在家裏不敢出來,店子都沒開門,我也不能出去嗨皮了?
我默默地將剛放下的拖鞋又換了回來,慘兮兮地回到客廳扒拉開從超市帶回來的乾糧,咬下第一口的時候瞬間淚流滿面。
沒想到死裏逃生的我還不配擁有一頓熱騰騰的火鍋和香噴噴的燒烤,人間不值得啊……我生無可戀地躺屍在沙發上打算喫完再睡一覺。
剛閉上眼,門外似乎有人敲門,力
氣大的像是要把我家的門給砸壞,我不知道外面的是個什麼東西,但那砰砰的敲門聲一下又一下地砸在我的心上。
我從廚房摸了把刀,走到門口看向貓眼。
外面什麼都沒有?!在我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幻聽的時候,敲門聲又響起了……
“誰啊?”我靠在門上喊了一聲。
然後門外傳來了微弱的女聲:“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救你不是不可以,但你得給我看看你長什麼樣。”萬一是個什麼妖魔鬼怪,那我不就完了?
“開門……開門。”門外沒有理我,自顧自的喊了幾聲又突然停了下來。
就在我以爲沒事了的時候。
“砰砰砰,砰砰砰。”門外的東西狂砸起門來,嘴裏還不停地怒喊着:“開門!我叫你開門!!”
得,這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我爬回牀上躺着,只要她不把我門給砸壞,她也不能拿我怎麼樣。
我也不知道這麼吵鬧的環境我是怎麼睡着的,可能是因爲太累了吧。
我起身打開窗戶拉開窗簾,已經到了白天,突然外面的喊叫聲猛地鑽進大腦。
低頭一看,社區和街道上滿地的屍體混合着五顏六色的垃圾,一個男孩驚恐地奔跑着,身後還有一隻異種。
忽然一聲槍響,那異種瞬間倒在地上,綠色的血流了一地。男孩被這一幕嚇得不輕,啪的一下癱坐在地上,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那具屍體。
我尋槍聲看去,那是在對面的樓頂上,一名穿着格子寸衫戴着金框眼鏡的男生正收搶準備下樓。
唉,也不關我的事。我拍拍自己臉蛋,拿上鑰匙準備出門。
還是得去弄些喫的回來,不然我可能真的要廢在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