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嫣然駕駛着車輛迅速衝向遠方,在她們後方,幾輛黑色的轎車緊追不捨。
“傾城往山裏開!”
蕭易然坐在車上,他雖然不會開車,但是卻一直指揮着夏傾城。
車子迅速進入狹小的山路,而且周圍沒有路燈,視線受到了極大的阻礙,也因爲這個原因他們的速度降了下來。
刀疤男他們緊追着,同樣在進入山路後,速度也大打折扣。
山路蜿蜒崎嶇,甚至一些兇險的地方,一個不慎都會掉落到山崖下面去。
大約行駛了半個小時,車子突然震動了一下,隨後便停了下來。
“怎麼了?”
蕭易然立即詢問。
駕駛室的夏傾城臉上有些尷尬,她支支吾吾道:“輪胎好像被卡住了。”
蕭易然下車一看,臉色頓時黑了下來。
這哪裏是輪胎被卡住了啊,夏傾城分明就是把車開到水泥溝去了。
“這就是你的超高車技嗎?”
蕭易然無奈的看着夏傾城,現在整個車子都掉進泥潭,他都不知道夏傾城是怎麼開車的。
夏傾城臉上可尷尬了,她車技的確不錯,可是那也僅限於城市道路啊,這麼爛的山路她也是第一次開呢。
再加上這裏視線很低,她也不知道前面的路是泥潭啊,所以一不小心就衝了進去。
“要不你幫我推推,我看能不能開出來?”
夏傾城尷尬的望着蕭易然。
蕭易然還能說啥,現在這種情況,也只能出賣他的勞動力了。
隨後便出現了,夏傾城坐在車子裏使勁轟油門,蕭易然則是一個勁推。
因爲車子陷的太深,周圍又是爛泥巴,兩人搗鼓半天,也沒有搗鼓出來。
夏傾城轟了一會兒油門,她便放棄了。
蕭易然在後面不知啥情況,當即問道:“你咋停了?車還沒開出來呢!”
“那個,車子好像沒油了!”
夏傾城從前方下來,她看了蕭易然一眼,隨即愣了一下。
“你怎麼全身都是泥啊!”
夏傾城喫驚的看着蕭易然。
蕭易然都快被氣炸了,剛纔他在後面推車子,夏傾城狂轟油門,後面的輪胎瘋狂轉動,帶起的泥巴全飛他身上了。
“我真後悔幫你推車。”
蕭易然吐出了簡單的一句話。
夏傾城噗呲一笑,露出了絕美的笑容,那笑容猶如盛開的玫瑰一般美麗。
蕭易然抹掉臉上的泥,他一步踏出,立即來到了夏傾城身前。
“你……你要幹啥?”
蕭易然忽然接近,夏傾城也是嚇了一跳,她雙手立即放在胸前。
這荒郊野嶺的,如果蕭易然要對她這個大美女做點什麼,那是輕而易舉啊!
蕭易然見夏傾城如此模樣,他嘴角掀起一抹弧度道:“這荒郊野嶺的,你說我要幹啥呢?”
夏傾城驚慌失色,她退後一步說道:“你可別亂來,你都跟詩涵妹妹定親了,如果做出對不起她的事,她以後肯定會傷心的。”
蕭易然是又好氣又好笑看着這妮子,也不知道她腦子裏一天裝的啥呢。
他沒好氣道:“你不讓我把身上泥巴擦乾淨,我纔會傷心呢!”
夏傾城臉色通紅,她也知道自己剛纔誤會蕭易然了。
等蕭易然處理好身上污泥後,夏傾城才望瞭望身後,輕咬着嘴脣問:“那些人還沒有追來,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啊?”
蕭易然聳肩:“還能怎麼辦,當然是打電話讓你大哥開車來接我們啊,難道還讓我們走路回去嗎?”
夏傾城拉聳着小腦袋,支支吾吾說:“我手機沒電了,你打電話吧。”
蕭易然拿出了他那有些年代的老年機,可是手機在這個地方沒有信號。
“完了,這地方是哪裏啊,又沒信號又沒人,我們不會要在這裏過夜吧!”
夏傾城臉色有些害怕,她從小在夏家長大,過着大小姐生活,從來沒有在野外過夜,害怕也是正常的。
蕭易然朝着四周看了看,現在他們所處的地方應該是城外的青州山邊界,這個地方還不算太偏遠,應該有居住的人家。
他擺了擺衣袖說道:“我們先離開這裏,去那邊看看,或許能找個人家落腳!”
蕭易然沒打算在車裏過夜,其實是防止刀疤男他們追來。
他雖然不懼刀疤男,但是這裏有個夏傾城在啊。
倘若刀疤男他們真追來,到時候直接用車撞他們,蕭易然也沒有把握能護住夏傾城。
夏傾城默默點頭,隨後跟着蕭易然朝着遠處走去。
兩人沿着小路一直走。大約半個小時後,終於看見遠處有一個小村子。
村子燈光點綴,大部分人都已經入睡了。
蕭易然跟夏傾城迅速靠近,最後選擇了一家還亮着燈光的小屋子。
蕭易然走近,他剛想敲門,便聽見裏面有人說話。
“姐,都這麼多年過去了,蕭家那混蛋也沒找過你,你現在還惦記着他們幹啥呢?”
一個男子憤怒的聲音從屋子裏穿出。
“哎,我是擔心易然啊,這麼多年過去了,也不知道他現在過得怎麼樣了啊?”
又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傳出。
站在門外的蕭易然聽到後面的話,他渾身巨震,因爲後面那聲音太熟悉了。
十年了!
整整十年了!
蕭易然時時都想聽到那熟悉的聲音,時時都想看見那聲音的主人,因爲那是他日思夜想的母親啊!
埋藏在內心深處的思念辦法,讓他平靜的眸子中,隱隱多了些霧水。
“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嗎?”
夏傾城也感受到蕭易然的情緒變化,她立即上前小聲問道。
這個時候屋子裏的人似乎也發現門外有人,忽然大門瞬間被打開。
“你們是什麼人?爲何會在這裏?”
一個滿臉鬍渣的男子,手持鐵鍬警惕的看着蕭易然。
蕭易然擡起頭,滿臉激動的看着男子。
“小舅!”
蕭易然一張口,便是讓男子愣神。
原本他還以爲是仇家找上門來了呢,誰知道眼前的人卻叫他小舅。
他仔細審視,發現面前的人越來越熟悉。
“你難道是,易然?”
終於男子眼神中的警惕逐漸變成了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