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國,風和日麗。

    在一處有着歷史年代感的莊園內,上官媛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莊園裏的一草一木,眼裏一片灰濛,沒有一絲光亮。

    倘若不是陽光透過玻璃窗照射進來,令她下意識地眯了眯眼,她真以爲自己早就死了。

    不!

    她確實是死了。

    心死了!

    她的心在國內並沒有激起多大的浪花,如果不是她的葬禮太過風光的原因,真的沒什麼人知道她已經死了。

    上官媛擡手輕輕摸着自己的臉頰,嘴角緩緩勾起。

    靳封臣肯定沒想到她還活着吧。

    當時,在看守所裏,她喝了蔣騁帶給她的湯後,有時候會頭暈,但都很短暫。

    直到情況越來越嚴重,有一次劇烈的頭暈後,接下來發生了什麼,她完全不知道。

    醒來的時候,她以爲自己只是睡了一個很長的覺。

    因爲自從被抓之後,她就沒有睡得這麼安穩過。

    但一睜開眼,入目的是陌生的環境,驚得她立馬從牀上坐起來。

    “你醒了。”

    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轉頭一看,竟然是蔣騁。

    她茫然的看着他,“我,我這是在哪裏?”

    “這裏是我在F國的莊園。”蔣騁答道。

    “F國?”上官媛皺起眉,“你是怎麼把我從看守所裏帶出來?”

    “我帶你的湯,裏面摻有一種藥物。”

    上官媛眉頭鎖得更緊,“藥物?”

    “嗯,一種可以讓人假死的藥。”

    “假死?”上官媛低下頭,“所以我現在是死了?”

    “對於別人來說,是。”蔣騁嘴角一勾,“以後你不再是上官媛,李曦。”

    “李曦。”上官媛呢.喃着這個名字。

    “你放心,我會幫你報仇,會一點一點討回他們傷害你的代價。”

    蔣騁的話言猶在耳,上官媛斂起思緒,眼眸緩緩眯起。

    真的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自己就像是度過了一場很大的劫難,重生歸來。

    靳封臣。

    她深愛過的男人,爲了得到他,她不惜一切手段想把他留在身邊。

    可最終,人沒留住,她還被他無情的送進了看守所。

    他能如此無情,就別怪她翻臉不認人。

    從此以後,她對靳封臣再無一絲情意,只有恨。

    她絕對不會讓靳封臣、靳家好過。

    蔣騁開門走進房間,輕輕的走到她身邊,正好看到她一臉的猙獰。

    “又在想靳封臣?”

    上官媛回過神,立馬收起所有思緒,“你怎麼進來一點聲音都沒有?”

    “媛媛,忘了靳封臣吧。”蔣騁抱住她。

    上官媛眉頭微微皺了下,並沒有推開他。

    “我不喜歡你臉上猙獰的表情。”

    說到這裏,蔣騁鬆開她,將她轉過來面對自己。

    他低頭,目光緊緊鎖住她的臉,繼續道:“你這麼漂亮,就應該笑。”

    “我笑不出來。”上官媛冷冷道。

    “我知道你現在很想報仇。”蔣騁邊說邊拿出一個人皮面具,“戴上它,以後你就是李曦,上官媛已經死了。”

    上官媛接過來,摸了摸面具的材質,冷笑了下,“我是不是得一輩子都戴着這個面具?”

    “不是。”蔣騁捏住她的下巴,擡起,兩人四目相對,“我是爲了保護你,如果你不喜歡,可以不戴。”

    “不,我沒有不喜歡。我只是不想一輩子戴着面具。”

    說到這裏,上官媛眼神陰沉了下來,“等我把仇報了,我就會摘下面具。”

    蔣騁笑,“好。”

    上官媛看着蔣騁,她知道他一直都喜歡自己。

    她彎起紅脣,“你可以幫我嗎?”

    蔣騁眉梢一挑,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

    “我要讓靳氏徹底完蛋。”上官媛面露狠意。

    “我會幫你。”蔣騁說,“但你應該知道我想要什麼?”

    上官媛嘴角勾起,“當然直到。不管是我的人,還是我的心,只要你想要,我就通通給你。”

    蔣騁眼裏幽光一閃,擡手摟住她的腰,貼向自己,低頭吻上她的脣。

    上官媛緩緩閉上眼。

    只要能報仇,她什麼都願意做。

    ……

    錦城。

    晚上有個商業酒會,靳封臣受邀參加。

    這是他重回靳氏後第一次參加公開的活動。

    “會緊張嗎?”江瑟瑟看着身邊的男人,他神色淡淡的,看不出他此時的心緒。

    靳封臣側頭睨着她,嘴角似有若無的勾起一絲淺淺的弧度,“你覺得呢?”

    “當然不會緊張。”江瑟瑟揚起下巴,“你可是靳封臣,怎麼可能緊張?”

    她說話的語氣特別的驕傲。

    靳封臣笑了,“其實我有點緊張。”

    “啊?”江瑟瑟以爲自己聽錯了。

    靳封臣握住她的手,“不過有你在身邊陪着,我就不緊張了。”

    江瑟瑟心裏頓時甜滋滋的,“那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

    靳封臣看了她一眼,笑得一臉滿足。

    受邀參加酒會都是各界的精英以及名門貴族,整個現場佈置得奢華大氣,悠揚的大提琴聲流淌在人羣之間。

    “靳董,感謝您來參加酒會。”酒會的主辦人是一個年過四旬的中年男人,他笑呵呵的和靳封臣握手。

    “謝謝您的邀請。”靳封臣客氣的回了句。

    對方知道他一向話少,簡單聊了幾句就走開了。

    “肚子餓嗎?”靳封臣轉頭問江瑟瑟。

    因爲要來參加酒會,晚餐他們都沒有喫。

    “有點。”江瑟瑟看向不遠處的自助餐檯。

    靳封臣順着她的視線看去,一抹寵溺的笑在他嘴角泛開,“過去喫點吧。”

    就在他們要走過去的時候,一個男人走過來攔住了他們。

    “靳董。”

    對方是個很年輕,長得很帥的混血兒。

    但靳封臣和江瑟瑟並不認識他。

    “哦,我忘了自我介紹。”男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你們好,我是克里斯明。對靳董早有耳聞,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靳封臣看着他,俊朗的臉龐上毫無波瀾,薄脣輕啓:“你好。”

    克里斯明對他的冷漠倒不以爲意,淡笑道:“以後有機會我們可要好好合作。”

    靳封臣還沒作出迴應,一個熟悉的聲音自身後傳來。

    “克里斯明。”

    克里斯明循聲看去,頓時笑容滿面的迎上去,“上官總裁,好久不見。”

    靳封臣和江瑟瑟轉頭,只見克里斯明和上官謙擁抱。

    江瑟瑟眉頭皺起,他們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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