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白家老大,這白家老二聽說還是不錯的,就是他媽是個偏心的。”

    “那咱小仙姑回去不得受欺負啊。”曾秀瑾說完把信遞迴給白梵,還把自己的手機號報了一遍。

    “小仙姑,你要是被欺負了,你就給我打電話,我的手機號你得記住了,哎不對,你知道手機是什麼嗎?”

    不出他的意料,白梵搖了搖頭。

    “得,這怎麼辦?”

    “去買個手機。”一直聽着他們說話的鬱溱川突然開口,曾秀瑾才意識到後面還坐着一個三哥。

    “哎,好。”說着,曾秀瑾調了個頭。

    買完手機以後,曾秀瑾殷勤的替白梵下了一個微信,還把自己的好友給添加了進去,坐在副駕駛一直都沒說話的宋亭也十分狗腿的報出了自己的手機號。

    白梵看着他們的操作,又看了看手裏的這個小黑盒子,再一次感覺到如今的人間可真是太有趣了。

    都弄好以後,他們才驅車到了白家。

    此時白家,正處於一片的雞飛狗跳之中。

    白正明和白老太太坐在白學明家的別墅內,白學明一家坐在他們的對面,兩方的臉上都不愉快。

    “我說二弟,你能不能聽大哥和媽的一句勸,你找了這個多年也找不到女兒,你還找她幹什麼?誰知道死哪兒去了?打理公司纔是正經事,你看……”

    “什麼叫找她幹什麼?什麼叫誰知道死哪兒去了?”白學明身旁的容清聽着這話頓時坐不住了,站起來指着白學明的鼻子就是一頓大叫。

    這個大伯,分明就是惦念着自家手裏的分公司。白學明管公司的時候,耳根子軟,又孝順,儘管知道白老太太偏心,但還是能讓他佔到便宜。

    但是現在讓大兒子白初淮管,他一點油水都撈不着,就去把老太太請來施壓。

    “不是你女兒丟了,大伯不心疼是嗎?那也是你親侄女!你說話怎麼能這麼惡毒!”

    “她二嬸,你說的這叫什麼話?”說話的人是白正明的妻子柳菱華,“大家都知道你孩子丟了,這麼多年都對你忍忍讓讓的,你現在說這話是在咒我家歆然嗎?”

    說着,她伸手拍了拍站在自己後面白歆然的手,轉過頭一臉難過的樣子。

    “你二嬸這是瘋了,你別和她一般見識,也要體諒體諒她的,畢竟咱們女人難啊……”

    “媽媽,我知道的,我不會生二嬸氣的。”白歆然當即點了點頭,還用手帕紙擦了擦自己乾乾淨淨的眼角。

    面前這一家做戲做的全套,容清更是氣的不行,還想繼續再吵吵幾句,白初淮卻拍了拍她的肩膀。

    “大伯母,希望到時候您的孩子要是丟了,您也能做到像現在這樣平靜。”

    白初淮說完,柳菱華的表情瞬間僵住,隨即一拍桌子,指着白初淮的鼻子就破口大罵了起來。

    “你怎麼說話的?你爸媽就這麼教你的嗎?你個有娘生沒娘養的東西,你敢這麼詛咒我,你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說着柳菱華就衝了上來。

    容清在剛剛柳菱華罵人的時候就已經坐不住了,這會兒她還想打自己的兒子,怎麼可能!他白學明惦念着那點兒兄弟情分,她可不在乎,當下就對上了柳菱華,兩人頓時就撕吧了起來。

    白正明和白學明跑過去拉架,養女白思思和二兒子白知南也跑過去拉架,但是白知南拉的是偏架,不光人沒拉開,白正明還被他偷偷的打了好幾下,就連頭髮都薅下來了一把。

    滿屋子荒唐的鬧劇停不下來,氣的白老太太狠狠的拿着柺杖打了幾下打架中的人,他們才難捨難分的放開彼此。

    “你看看你們,什麼樣子!”老太太的柺杖指着容清和白知南,一臉怒不可遏,“老二,你看看你娶了一個什麼好媳婦!”

    “媽,您偏心未免也太過了!”白學明雖然惦念着那些親情,但是今天自從他大哥說出那句誰知道死哪兒去了以後,他心中的那點兒情分也頓時被消磨殆盡了。

    他這些年對母親和大哥處處忍讓,老婆孩子總是因爲這個生他的氣,沒想到啊,還是自己錯了。

    “我們找女兒,是我們自己的事,女兒我是一定會找回來的,這件事媽和大哥就不用管了。”

    “你說的是什麼混賬話!我是你媽!你這個不孝順的狗東西!”說着,白老太太舉起自己的柺杖就要打在白學明的身上,但是柺杖還沒有落下去,一個看其起來有些清冷的身影從門口走了進來。

    她從外朝裏走了進來,所有人的視線都放在了她的身上,看着這一屋子亂糟糟的情況,白梵徑直走了進去。

    “你是誰?你怎麼進我白家的?”老太太放下柺杖一臉威嚴的看着她,但是白梵卻沒有理她,反而是走到了白學明和容清的面前。

    “你是白學明?”白學明不明所以的點了點頭。

    “你是容清?”容清也不明所以的點了點頭。

    問完,白梵從口袋裏掏出一封信,是和之前給鬱溱川他們看的不一樣的信。

    “這封信上是我的身份,信上說我是你們走失多年的女兒,不過單拿這封信出來可能你也不會信,你們人……你們可以去做親子鑑定。”這親子鑑定還是曾秀瑾告訴她的。

    她的話讓整個白家都安靜了下來,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特別是白學明和容清。但是容清的反應要比白學明快一些,她接過白梵手裏的信,細細的讀了起來。

    白梵從未看過這封信,因爲她來到這裏的時候,另一封信上寫着不讓她看,作爲對寫信人黃阿婆,這個撫養凡間的自己長大的人,她保留了自己的尊重,儘管她並沒有什麼記憶。

    可是看這封信的容清卻是眼淚越聚越多,信上清清楚楚的寫了黃阿婆自己的身份,她是什麼時候在哪兒撿到小白梵的,走失的時候穿着什麼樣的衣服,這些都和容清的記憶裏一模一樣。

    難道……這個突然出現的女孩,真的是自己的孩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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