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鬱氏集團的總裁……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儘管來參加這場宴會的人並沒有機會見到鬱氏集團總裁,但是作爲金字塔頂尖的家族的執掌者,他的相貌早就被刻在那些人的腦子裏。
可是他爲什麼會來白家……
站在臺上的白梵看見來的這三個人,眉頭不禁微微的挑了挑,這三個人來的,倒也真是時候。
“沒想到一來聽到要分家這件事,白老太太是在找人作見證吧?我曾秀瑾可以做一個見證,怎麼說的來着?白學明一家淨身出戶是吧?你們有意見嗎?”
說完,曾秀瑾的視線看向容清,和紅着眼眶的白學明。
容清和白學明此時也有點沒反應過來,但是還是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那白老太太還有什麼意見嗎?”
“我……”白老太太看着曾秀瑾,心裏在快速的分析爲什麼這兩尊大佛會來到這裏,“不知道曾小少爺今天怎麼會……”
“啊,想問我怎麼會來這裏?我是來找小仙姑的,小仙姑救了我和三哥一命,正好前幾天聽說要給小仙姑接風,我們二人便不請自來了。”
說完,他走到了白梵的身邊,態度和剛剛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簡直是相差十萬八千里,整個人都恭敬的不行。
“小仙姑,這是給您的禮物,您看看喜不喜歡。”他遞了一個袋子在白梵的手上,白梵看了看,就放在了一邊。
“多謝。”
她的態度這麼的冷清,可是別人都要嫉妒死了,尤其是白歆然。
曾秀瑾送給白梵的禮物是蘭家當季的限量款珠寶,有錢都買不到的東西,更何況她沒有那麼多的錢。
見她收下,曾秀瑾笑了笑,回到了鬱溱川的旁邊。
“既已知道來意,那就繼續分家吧,老太太和白家大房還沒有表態呢。”
話音落下,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白老太太的身上。
如果說在這幾人來之前,白老太太是鐵了心要分家的,但是現在……她遲疑了。
能和這兩個人扯上關係,那自己的白氏集團不是就有機會更上一層樓了嗎?如果自己的孫女再嫁進去……
“這是我們的家事,曾小少爺……”
“家事?”進來以後一直都沒有說話的鬱溱川突然開了口,他的聲音冷的不行,整個宴會廳似是都降了幾度。
“剛剛老太太不是還說讓大家做個見證,怎麼現在就成家事了?”
他的聲音帶着顯而易見的嘲諷,“白老太太還是遵從自己的本心比較好,鬱氏集團法務部門的業務能力不錯,他們會過來幫忙的。”
說完,就見白老太太的面色一僵,這件事就這麼被定了下來。
看了看這安靜的場子,曾秀瑾對着旁邊的人擺了擺手,“大家放鬆啊,剛剛怎麼樣就怎麼樣,當我們不存在就好了。”
他身邊的人僵硬的笑了笑,還是沒敢動。
沒繼續管他們,鬱溱川三人走到了白梵的身邊,剛要說什麼,就聽她先開口。
“我們去後面。”
說完,白梵和容清打了個招呼,一行四人就離開了衆人的視線。
在他們的身影消失的那一刻,安靜的宴會廳內頓時吵鬧了起來,那些個夫人們都圍住了容清,那些小姐們也拉着白思思不停的在說話,就連白學明都被擠了出來。
進到休息室以後,幾人坐了下來,白梵看着對面的三人好心情的勾了勾嘴角。
“你們怎麼會在過來?”
“來給你送禮物。”說完,宋亭把手裏的禮盒放在了桌子上,往前推了推。
白梵拿起它打開,眼睛頓時一亮。
盒子裏面安安靜靜的躺着一塊玉石,是鬱溱川親自挑選的。
這塊玉形狀圓潤,水潤且有光澤,彷彿整塊玉里都浸着水一樣,散發着一絲若有若無的靈氣。
白梵嘴角的笑容深了一些。
“這塊玉不錯,你還有嗎?”
“有。”鬱溱川點了點頭。“我還有幾塊和這個成色差不多的,需要的話,我讓宋亭拿給你。”
“算一下多少錢,先欠着,以後如果有這樣的玉石,只要不比這種差太多,麻煩都給我。”
“可以。”鬱溱川應了下來。
一旁的曾秀瑾聽着這話,有些好奇的開了口。
“小仙姑,你要這麼多玉做什麼?”
“上等的玉石中蘊含豐富的靈力,用來做什麼都可以。”白梵頓了一下,“以後別叫小仙姑,叫我的名字就可以。”
“啊……好,好的。”
幾人又說了幾句話,也待了一會兒了,白梵站了起來看着他們,“還有什麼別的事嗎?”
“有的,我這有個生意想找你。”曾秀瑾乖巧的舉起了手。
“不着急的話,明天去白家接我。”
他連忙點了點頭,“可以可以,明天我早上過去。”
說完,鬱溱川三人站了起來,朝着特殊通道走過去。
走到一半,鬱溱川突然停下,回頭看了過來。
“你拒絕了我的加好友請求。”
拒絕?白梵想了想,突然想到前幾天那個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名字……
“那個是你?你的名字是什麼的東西?”
“那是我名字的拼音縮寫。”
見她懵懂的表情,鬱溱川突然想起來她從小一直生活在山上的事,可能連拼音是什麼也不知道,不過想到這,他還是懷疑了一下。
“我再加你一遍,記得通過。”
見到她點頭,幾人才走了出去。
到了外面車上,曾秀瑾坐在了鬱溱川的身旁,視線一直看着他,好像要看出來些什麼。
“你有事?”從裏面出來以後,他又恢復之前冰冷的樣子。
“三哥,你是不是喜歡小仙姑啊?”曾秀瑾看着他,終於蹦出來一句話,嚇得宋亭差點一個油門踩了下去。
“不是。”
“可是你從來沒對一個女生這樣過。”
“她不是普通的女生,而且她是我們的救命恩人。”鬱溱川拿出手帕擦了擦手,“對待救命恩人的態度當然是不一樣的。”
儘管他說的很在理,但是曾秀瑾還是感覺到有一些不對,不過他也想不出來,索性就收回了視線。
車子發動後,鬱溱川靠在後座上,閉上了眼睛,腦中卻浮現出剛剛白梵一襲黑裙站在臺上,好像在睥睨衆生的感覺。
心臟不可遏制的快速跳動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