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看了青龍一眼,又低下頭,他用力地掐了掐自己,隨後一陣劇痛從大腿根傳來。
嘶……真疼啊!
他在這邊擠眉弄眼的,青龍自然也看到了,不過他的眼中充滿了嫌棄。
這麼老的一個幼崽,也不知道大人從哪裏找到的。
長青當然不知道青龍的想法,就算知道了他也不會說什麼,反正自己也打不過,而且被青龍大人嫌棄嫌棄,他也不介意。
掐完自己,他的小眼神也偷偷看向了青龍,在看了不知道多少次以後,青龍終於轉過頭來,皺着眉頭。
“有話直說。”
長青愣了一下,隨後笑了起來。
“青龍大人,您和大人是怎麼認識的啊?”
“想知道?”青龍隨手從地上薅了個狗尾巴草,放在手裏玩兒着。
“我就是好奇,嘿嘿嘿。”他憨笑了幾聲,沒敢再問下去。
雖然青龍看着很平易近人,但是他到底是真龍,一舉一動都帶着威壓,也是他刻意收斂,長青才能好好的坐在他的身邊。
但是隻是偶爾露出來的這一點,都足夠讓長青小心翼翼。
青龍又斜了他一眼,頓時笑了。
“你這條命,是大人救的?”
說起這個,長青的臉上有些驕傲,他一直都覺得自己很幸運,才能遇到大人。
“我也是。”
說完,長青了愣了一下,“您也是?您也是什麼?”
青龍沒回答,就那麼看着他,看着長青腦瓜子直冒汗,才反應過來。
“您您您說您也是被大人救了?”
“嗯。”青龍輕輕應了一聲,表情有些感慨。
但是長青卻沒注意到,他的思緒此時都在別的地方,他回想起來,探靈山上,那青婆說青龍大人被困在那裏三千年,大人如果是救過他,那也是三千年前的事……
那麼……大人……
真的不是人?真的天上的!
他興奮地忽然站了起來,來來回回的在門口踱步,嘴裏還叨咕着什麼。
青龍無語的看了他一眼,隨後繼續坐在那裏,等着白梵過來。
下午三點,白梵出現在運城的機場,鬱溱川站在她的旁邊,宋亭和曾秀瑾走在他們的後面。
“山上的環境不太好,如果你不習慣,你可以住在山下的酒店。”
“沒關係,我從來沒有在道觀住過,這次正好試一下。”鬱溱川搖了搖頭,笑着看着她。
“那也行,如果實在不習慣,山下就有酒店。”
白梵想了想,最終定了下來。
從機場到太玄觀,他們打了一輛車,聽說他們要去太玄觀,那司機還跟他們說了好多。
“來運城去太玄觀就對咯!我跟你們說啊,我們太玄觀可是附近這幾座城市中最有名的道觀了,很靈驗的嘞!”
白梵許久沒來運城,不知道太玄觀已經這麼有名,“太玄觀嗎?我上次來的時候還聽人說紫清宮呢。”
“什麼紫清宮啊。”那司機撇了撇嘴,“那紫清宮就是騙人的,那裏面的道長本事沒有,架子老大,一次收費還不小,哪有太玄觀好,也就是那紫清宮的人會裝,我們之前都被他們懵逼了。”
不過她覺得很好,她已經把障礙都掃清了,太玄觀如果還沒有什麼變化,那她可以考慮再把長青送下去了。
車子到了山下就上不去了,下車的時候,那司機還好心的給他們指了一條安全的小道。
“姑娘,從那裏走,能快點兒。”
話音落下,車就開走了。
白梵笑了笑,看了一眼那邊的路,帶着鬱溱川他們走了過去。
走到了那裏,她還從口袋裏拿出了幾張符遞給他們,“這是神行符,上山不會累,這樣我們能快一點。”
接過符,曾秀瑾拿在手裏看了看,一臉的好奇。
“真的有用嗎?真的不會累嗎?真的很快就上去了嗎?”
“把它握在手裏,跟在我後面。”
說完,白梵轉身就朝前面走去,短短一秒鐘,她就領先了三人一大截。
三人見狀,頓時心中驚奇,就連鬱溱川都瞪大了眼睛。他手裏緊緊地握着這張神行符,跟了上去。
只邁出一步,他就感覺到一股氣息好似託在他的腳下,他不用費什麼力氣便能往前。
這種感覺,他的腦海中只想出了一個詞。
騰雲駕霧。
雖然這個詞並不是十分的貼切,但是鬱溱川現在只能想到這個詞。
他看着白梵的背影,收起了自己的感覺,快速的追了上去。
平時走上去要一個小時的路,如今十分鐘就到了,等到他們站在太玄觀門口和長青青龍大眼瞪小眼的時候,都沒反應過來。
曾秀瑾看了一眼時間,激動的蹦了一下,想大聲的歡呼,卻沒想到,這一蹦,竟然蹦過了太玄觀的門。
他愣了一下,也沒注意自己震得有些疼的腳,轉過身來更加的激動。
“我剛剛……我剛剛……飛了?”
“沒有。”白梵扶額走到他旁邊,從他的手裏拿出那張符,“你繼續蹦吧。”
見狀,鬱溱川和宋亭都默默的把符放回了白梵的手裏。
青龍見到這一幕倒是有些好笑,他湊到了白梵的身邊,臉上帶着和三千年前一模一樣的笑容。
“大人,我們終於又見面了,我那會兒被困在那裏的時候還以爲再也見不到你了呢!”
鬱溱川聽見這話只擡眼看了看他,並沒有插話。
白梵沒有任何感覺,只是點了一下青龍的頭。
“你是怎麼被困在那裏的?”
一提起這個,青龍就十分的生氣,他這股火,過了三千年都沒有消下去,反而是愈演愈烈。
“別提了,栽在一條蛟龍的手裏了。”
“蛟龍?以你的實力,蛟龍不是你的對手。”
“誰說不是呢,但是那不是之前剛和應龍打過一架嗎,受了傷,那蛟龍估計堵着我倆呢,誰輸了就搞誰,呸,真不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