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會照顧好外公外婆。”
“對對對,有梵梵在,我纔不擔心呢。”容清有些傲嬌的看了一眼容老爺子,然後握住了白梵的手。
容老爺子笑了一下,全然沒有任何的不開心。
他倒是希望容清一直這樣,一直都能活的像一個小女孩兒一樣。
白梵和鬱溱川在機場匯合,下了飛機以後,鬱溱川也跟着一起去到了容家。
雖然他們覺得白梵的年紀現在有點小,但是在聽了長青給他們瘋狂吹過的白梵的彩虹屁以後,他們一點都不覺得白梵會被騙。
這次白梵來主要是幫陳老闆查賣給他古董的那個人的信息,所以也沒耽誤,第二天就開始爲這件事做準備。
不過白梵並沒有出面,反而是鬱溱川跟着容老爺子和容明亮一起去了陳記古董行。
到了的時候,古董行裏只有陳老闆一人。
陳老闆本名陳賀,今年已經四十有餘,這古董行也是家裏上面傳下來的,聽說一開始年輕的時候並不想接手,他更想去外面闖蕩,但是後來陳家好像發生了一件什麼事,他纔回來接手了家裏的生意。
容老爺子帶着容明亮和鬱溱川走進去的時候,陳賀正在那裏喝茶,看到容老爺子進來,連忙站了起來。
“容叔,你可是好久都沒來了啊,過年也沒看見你,您老這是去哪兒玩兒了?”
“去奉城我女兒那裏去了,好久每一起過年了,正好去奉城玩兒了幾天。”
“我就說平常的話你早就來我這裏了。”說着,陳賀的視線朝他身後看去。
鬱溱川此時臉上並沒有什麼笑容,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倒是和他認識白梵之前的模樣有點像。
他倒也不是故意這樣的,在容老爺子面前,他很有一個作爲小輩的自覺,但是今天他是來試探陳老闆的,所以自然而然就變成了這幅表情。
“容叔,這位是……”
“哈哈哈,你看我,都忘了給你介紹了,這位是鬱氏集團的總裁,鬱總,我那外孫女和鬱總有些交情,這次去正好給他們拿了上次從你這買的那個玉盤,鬱總看見了心中喜歡,就趁機一起過來了。”
聽到是鬱氏集團的總裁,陳賀立刻走了過去,就連臉上的笑容都多了幾分。
“原來這位就是鬱總,真是久仰大名啊!”
“陳老闆不用客氣。”鬱溱川點了點頭,算作打招呼。
坐了下來以後,陳賀給他們倒上了茶,開始聊了起來。
“不知鬱總這次來是想看點什麼?”
“家父喜愛晉代玉瓶,家母喜歡祝朝的玉器,如果有合適的,都可以看看。”
晉代玉瓶和祝朝玉器都不是什麼好尋摸的東西,一般都是看命,大部分的時候都出現在拍賣會上,但是更常見的情況,是連拍賣會上都沒有這個東西。
“陳老闆,我也是記得幾年前在你這看到過一個晉代玉瓶,才和鬱總提了一嘴,鬱總這次來也只是碰碰運氣。”
“嗯,如果有的話最好,沒有的話遇到了什麼看上的也可以。”
“鬱總,您也知道這晉代玉瓶和祝朝玉器都不好找,我這現在是沒有了,不過我幫您尋摸尋摸,能不能找打,就看緣分了吧,我這最近剛收了一枚玉佩,成色很好,您要不掌掌眼?”
鬱溱川點了點頭,陳賀就把那枚玉佩拿了出來。
容老爺子也來了興趣,這幾人就在古董店裏,邊看邊聊,一下午的時間很快過去,回到容家,正好趕上晚飯。
喫完飯,幾人坐在沙發上,鬱溱川坐在白梵的旁邊,和她說着今天去見陳賀的情況。
“這個陳賀,我覺得有些奇怪。”
他腦中回想着今天和陳賀見面的場面,眉頭微微的皺起。
“怎麼說?”
“我故意挑了兩個最難找的東西,正常情況下,都不能答應下來,特別是在身份差異巨大的情況下。陳賀並不瞭解我,他心中應該擔心的是如果事情沒做好我會不會對他不利,但是他的第一反應卻是讓人去找一找,這說明他心中起碼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的。”
白梵也在思考他的話,她相信鬱溱川的判斷不會出錯,所以這麼分析下來,陳老闆和盜墓賊有關係的可能,也可以定在百分之五十。
“明天,我去見見陳老闆。”
“我陪你。”
“不用,我自己去見他。”白梵笑了笑,拿起水杯喝了一口。
但是鬱溱川還是很堅持,“我送你到門口,我不下去。”
這種地步讓白梵沒有辦法在拒絕,她只好點了點頭,不過在看到鬱溱川的笑容的時候,她也沒再說什麼。
算了,他開心就好。
第二天,喫過早飯以後,白梵才慢慢悠悠的從容家走了出來,兩人在去陳記古董行之前,還去順便逛了個街。
看着時間差不多到了中午,馬上到十二點的那一刻,白梵走了進去。
陳記古董行的架子上只擺着一些簡單又常見的小東西,但是一進去,一股陰風卻忽然傳來,如果是一個稍微弱一點的平常人,現在只會覺得汗毛乍起。
陳賀似是在後面,外面沒有人在,白梵環顧了一圈,視線最後鎖定在了一道小門的後面。
那門內,有東西。
剛想往那邊走幾步,陳賀忽然從旁邊的另一道門中走了出去,看見白梵的時候微微愣了一下,隨後臉上掛起笑容,沒有因爲她看起來年輕而輕視。
“小姑娘,想看點什麼?喜歡什麼小東西?叔叔給你便宜。”
“偶然路過,隨便看看。”白梵也笑了笑,看起來有些內斂和害羞,就像一個普通的小姑娘一樣。
“沒事兒,叔叔這沒有什麼好東西,你隨便看看,喜歡什麼叔叔給你拿出來。”
白梵應了一聲好,就真的認真的看了起來。
面前的櫃檯裏放着許多小飾品,白梵看了一圈,忽然擡頭。
“叔叔,爲什麼這裏這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