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頂着這麼個髮卡在遊樂場一直玩到下午,看着時間差不多了,他們才驅車回到了陳記古董行。

    他們下車的時候,就聽見古董行裏傳來的一片笑聲,兩人對視了一眼,隨即走了進去。

    一進去,鬱溱川通身的氣勢瞬間一變,周身都冷冰冰的,白梵則是落後他半步。

    看到他們,陳賀連忙站了起來,給坐在他旁邊的人介紹。

    “白浪,這就是我和你說的買家,鬱先生。”

    說到這,他的視線轉向鬱溱川,“鬱總,這是我的朋友,白浪,您叫他小白就行了。”

    白浪看着鬱溱川,臉上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看起來像一個面癱一樣,但是他的視線卻十分的犀利,掃在人的身上,讓人不禁的皺了皺眉。

    如果紅鶴他們在的話,一定會認出來這個白浪就是白狼。

    鬱溱川略過了他的視線坐了下來,氣氛忽然有些嚴峻。

    不過陳賀彷彿沒有感覺到一般,他依舊笑着,當做兩人之間溝通的橋樑。

    “小白,你先把東西拿出來給鬱總掌掌眼。”

    白狼沒動,而是一直看着鬱溱川。

    “鬱先生,我第一次和鬱先生合作,我這有些自己的習慣,我覺得先和您說清楚比較好。”

    “你說。”鬱溱川沉聲開口。

    “我不需要多少錢,我只要您的一綹頭髮。”

    說到這,就連白梵的視線都看了過來,頓了一下,隨後眼中忽然多了一絲笑容。

    原來是這樣。

    鬱溱川也沒想到他會提出這麼個要求,眉頭蹙起,目光有些不快。

    “白先生這是什麼要求?我想我需要得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這就是我的規矩,沒有解釋,如果鬱總能接受的話,現在就能給你看您想要的這個玉瓶,如果您不能接受,那我只能和您說一聲抱歉了。”

    這話說完,古董行裏的空氣忽然停滯了下來,之前一直在中間調節氣氛的陳賀都啞了聲,只是一臉詫異又着急的看着白浪。

    “白浪,你好好想想,話不能說的這麼絕對,萬一鬱總不答應怎麼辦?”

    鬱溱川的本意也是拒絕的,但是話到嘴邊,白梵的聲音忽然在腦中響起。

    “答應他。”

    於是話音一轉,鬱溱川點了點頭。

    “這個無理的要求我可以答應你,但是有一個前提,就算是看了你手裏的東西,我也不能保證我就會要它,如果東西不合我心意,我是不會付錢的。”

    “這個當然。”

    說着白狼站了起來,從身後的大包裏拿出一個被包的嚴嚴實實的一個物件,放在了桌子上。

    他一層一層的打開,最後,一個通體翠綠的玉瓶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玉器帶着其特有的冰涼的感覺,整個古董行的溫度彷彿都低了幾分,但是這玉瓶的身上彷彿散發着瑩瑩的光。

    一時間,除了白狼以外所有人的視線都看了過去,陳賀直接就看直了眼睛。

    他之前見過一次祝朝的玉瓶,但是質地這麼好保存也這麼完好的,也是第一次見。

    他激動的差點沒有控制住自己的雙手。

    不過好在理智還在。

    陳賀擡頭看向鬱溱川,眼中的躍躍欲試顯而易見,不過鬱溱川並沒有分給他一個眼神。

    “可以,不錯。”

    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高興,臉上的笑容真摯了幾分。

    “這樣的貨你有多少?”

    “你可以說你想要什麼,我可以給你找。”

    白狼的語氣帶着隱隱的自豪,“鬱先生,如果您滿意的話,我們現在可以開始進行交易了。”

    “可以,我需要怎麼做?”

    白狼沒回答他的話,看向旁邊眼睛一直亮晶晶的陳賀,“陳老闆,你這裏有剪子嗎?”

    “有的有的。”

    他轉身去把剪子拿了過來,雖然不是剪他的頭髮,但他還莫名的有些緊張。

    白狼拿過剪子,臉上帶着微微的笑容,“鬱先生,麻煩您低一下頭。”

    鬱溱川看了他幾秒,然後才把頭低下,白狼拿着剪子在他的頭髮上剪了一下,然後將他的頭髮小心翼翼的收了起來。

    “鬱先生頭髮茂密,如果您還有需要,我會等到您的頭髮長出來以後再進行交易。”

    “倒是多謝您的心意了。”鬱溱川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手裏拿過已經被包好的玉瓶,“那我們就先走了。”

    “鬱先生再見。”白狼微微一笑。

    “鬱先生您慢走啊,您再來啊!”陳賀也跟着說了一句,只是目光還是放在那玉瓶上。

    走到門外,白梵依舊落後他半步,只是走了幾步,她忽然停了下來,頭忽然看向一個方向。

    定定的看了幾秒,她的視線收回,跟着鬱溱川上了車。

    躲在後面的兩人一個表情嚴峻,一個拍着自己的胸脯長舒一口氣。

    這兩人正是祁聲和成謹意。

    成謹意這一口氣終於舒完,又探頭看了一眼,才放心的放下了自己的心。

    “她怎麼也在這兒?”

    “她?”

    “嗯,那個女孩兒,我認識她,她軍訓的時候在我們的部隊,很厲害的一個女孩兒。”

    “很厲害?”祁聲琢磨着成謹意的話,腦子裏回想着白梵的身影。

    他剛剛清清楚楚的感覺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如果是因爲那個女孩兒,那可真的不是簡單的很厲害。

    “她認識白狼?”

    “應該是不認識吧,她就是一個普通女孩兒。”

    成謹意的語氣十分的篤定,他腦子裏回想着白梵在部隊的表現,嗯,就是一個聰明點的小姑娘,怎麼可能會認識白狼。

    ……

    車上,車門關緊並且已經駛出一段距離以後,鬱溱川把車停在一個無人的角落。

    “那個白浪有問題嗎?”

    “當然有,正常人哪有不要錢要你頭髮的,難道是你鬱氏總裁的頭髮珍貴嗎?”

    白梵笑眯眯的看着他,這個時候還有心思開玩笑,那就不是什麼大事,鬱溱川也跟着放鬆了很多。

    “那他爲什麼要我頭髮?”

    “估計他不止是要你的頭髮,應該和他做交易的每一個人都要的頭髮,有了頭髮,他們就能通過頭髮來獲取你身上的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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