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亮劍之無畏小兵 >第十八章 不友好的同事們與險惡的職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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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轉眼到了2016年的3月份,經歷了理財虧損、創業失敗的我,心也漸漸沒有了當初的狂躁。主要還是因爲身上窮的叮噹響,再有宏偉的計劃,也不得不面對現實了。爲了生存,我只好又進了一家電子廠,當上了保安。這個廠的工資待遇很好,伙食也不錯。但事情往往熊掌魚翅不可兼得,裏面有許得讓人難以忍受的地方。這裏上班是三班倒,卻一年四季沒休息,上完正班後,還要隔幾個小時去加一下班,這樣一來,根本沒有時間去玩了。還有就是規定保安只能住廠裏面,一個月只能外宿幾天,且還得寫請假條。再就是這裏的隊長、班長都喜歡拿着雞毛當令箭,搞得比在部隊還嚴格。更讓人窩火的是八九個人住一個宿舍,菸民卻有四五個,他們都習以爲常在宿舍裏面抽菸,剛好旁邊就是107國道,一天到晚都是大貨車的轟鳴聲和發動機帶來的震動感,不關上門和窗戶根本沒法休息,這樣一來,宿舍裏面二十四小時都處在煙霧迷濛的狀態。在這種環境下,可想而知,我們這些不抽菸的人,過的有多難受,所有的因素加在一起,就讓我有了另謀他就的想法,可是考慮到身上已經很窘迫,自己也只得忍受着過了。

    可是樹欲靜而風不止,上班沒幾天,就發現這個廠的保安隊伍裏面關係相當複雜。賈班長也是湖南人,所以對我還是比較關照,因爲班裏面湖南人只有我和賈班長,其他大部分是湖北人和少數幾個別省的人,所以賈班長就特別希望我能過試用期。班裏有一個四川同事叫歐西林,他卻總是和賈班長對着幹,賈班長想讓我留,他就想讓我走,且不停地跟張隊長打我的小報告,打的小報告還是無中生有的事情。歐西林進廠有一年半了,據說當初給他面試的人,還是賈班長,最讓人不可思議的是,他沒有當過兵,左眼珠還是壞的,當初賈班長還是給了他機會,但是他現在卻來個恩將仇報,可能兩個人是因爲某種原因,產生了矛盾而鬧翻,結下了說不清道不明的恩恩怨怨,纔會出現這種局面。可是我跟他近日無仇,遠日無怨,爲了針對賈班長,卻硬生生把矛頭指向了我,可見他根本就不是什麼善類。歐西林這個跳樑小醜東搞西整,不但沒能撼動我,反倒不久就因爲趕不到上班時間才請假,被賈班長藉機炒了魷魚。

    我以爲歐西林走了,就可以高枕無憂了,結果卻發現自己想的太天真了。原來賈班長跟張隊長也是矛盾重重的,姚主管跟賈班長是一個地方的老鄉,且賈班長是姚主管一手提拔的,張隊長對這件事很不爽,卻不敢對姚主管有任何怨言,於是就把所有的不滿,撒在了他的下級賈班長身上,賈班長也不是什麼好惹的角色,仗着有一個老鄉主管撐腰,竟跟張隊長對着幹,張隊長也奈何不了,只好忍氣吞聲等待時機。張隊長是安徽人,表面看起來很和善,其實是一個城府很深,陰險狡詐的傢伙。我進廠的時候,他剛好老婆生了小孩,請假回了家,所以給我面試的是另一個班的付班長,如果是張隊長面試,可能我根本進不來,因爲姚主管是湖南的,而他是安徽的,所以他就不想讓湖南保安在這裏坐大,據說之前只要是湖南人面試,基本上在他面試的第一關,就會被刷出去,就算僥倖進來了,也會被他在試用期找各種理由辭退,除非很會討好他,對他經常拍馬屁,讓他覺得你是自己人,那就另當別論了。我是一個我行我素的直性子,根本不會爲了區區幾千塊討好誰,所以張隊長就漸漸對我產生了不滿,這時他看到賈班長極力維護我,就想在這件事上大做文章,來個一箭雙鵰,讓我走的同時順便殺一下賈班長的銳氣。他爲了達到目的,就在領導面前不斷說我的壞話,但是由於有了賈班長的維護,我依然在廠裏做的安然無恙。

    這時班裏有個叫杜海仁的湖北人,他見到了這種情況,就想於中取利,他進廠已經四五年,在班上資格最老,比賈班長早來幾天,每次賈班長有事請假,都是他代班,他見張隊長跟賈班長因爲我而鬧得水火不容,就巴不得事態擴大,藉此希望賈班長被炒,他好上位。他爲了達到目的,就自告奮勇充當起了張隊長的眼線,只要一發現我有什麼問題,就立馬報告給張隊長,有時甚至向歐西林看齊,來點無中生有。

    有的時候就是這樣,當你風光時,很多人就會過來錦上添花,但是當你成了別人排擠的對象時,很多人又會跟風落井下石。有一個比我早來幾天的女保安,是湖北人,叫黃春雪,因爲兩個人都是新來的,所以剛開始還有點惺惺惜惺惺,可是日久見人心,她漸漸露出了本來面目。她喜歡一天到晚搬弄是非,也特別喜歡自以爲是,更讓人不齒的是她還會在背後玩陰招。有一次跟她一起在大門上班,有個員工忘記帶廠牌進廠,我看她很面熟,就叫她下次記得帶,然後直接讓她進去了。可是黃春雪見了,卻在一邊鬧開了,說我這樣隨意放人進去不行,到時候會被領導批什麼什麼的。我就讓她不要那麼死板,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可她還是不依不饒,後面又因爲別的一些小事,兩個人的矛盾越來越深。可能她覺得比我早來幾天,我就該聽她的,可是她才當了幾天保安,就在我面前擺老資格,未免也太裝大了吧!本來過試用期都是三個月,她是女的,加上又是別人介紹進廠的,張隊長也想拉攏一下人心,才兩個月不到就找她談心交了個底,讓她好好幹,且百分之百保證給她過試用期。完事後,兩個人還加上了微信。黃春雪有了張隊長的撐腰,就變得更加趾高氣揚起來,她見我現在被排擠,就想在火上澆油,報一下對我的怨恨,甚至巴不得我被掃地出門。有了張隊長的微信,她就把我平常的一些小問題添油加醋,報告給張隊長,一方面是爲了邀功請賞,另一方面卻是爲了置我於死地,別人說最毒婦人心,她就是一個有力的證明。她以爲張隊長都想讓我走,我肯定是留不下來了,於是就在別的同事面前不斷地散佈我會被炒掉的謠言,好像張隊長是判官,而她就是專門過來宣佈結果的人。

    與此同時班上有個叫楊厚京的貴州人,他見我被別人排擠,也摻和進來,他本是貴州偏遠山區布依族,小學沒畢業,連普通話都說不標準,完全就是一個山野村夫,哪裏懂的什麼仁義禮讓,且本性上貪婪自私、陰險狠毒。那天我跟黃春雪因爲廠牌的事鬧得不可開交,他不但不從中調解,反而跟黃春雪聯合起來擠兌我。他雖然沒有跟歐西林一樣,在排擠我的事上大動干戈,但是一旦有人開了頭,他就會在旁邊煽風點火,唯恐天下不亂。由於他也對賈班長有點意見,更見不得湖南人在班裏壯大,再加上我睡在他上鋪,日常我上上下下產生的動靜,在無意之中,就會影響到他休息,所以他也巴不得我走。

    很快就在廠裏過了兩個多月,那天中午,我正在飯堂看排隊,張隊長突然把我叫了出去,問我廠車的車牌號,我壓根就沒想到他會問這些,所以我就沒有刻意去記,加上剛剛轉中班,前面上了十天夜班都沒有接觸登記,所以就一部車牌號都沒記住,我知道他是想找一些讓我走的茬,現在正處在去留的關鍵時刻,我連一個車牌都沒記住,顯然是對我很不利的。果然過了幾天,他就向姚主管彙報了我不適合的理由,還遞交了辭退我的報告。姚主管卻並沒有輕信他,而是問賈班長要不要留我?賈班長說我工作很好,還口口聲聲要留我。於是姚主管決定把我留下,可是張隊長知道因爲賈班長的阻攔而沒有如願炒掉我後,變得惱羞成怒,一氣之下,當面質問賈班長爲什麼要把我留下?還要求賈班長馬上改變主意,賈班長堅決不同意,結果兩個人大吵了一架,張隊長忌憚姚主管,只好忍氣吞聲,不了了之,過了幾天,我就順其自然過了試用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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