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營地裏的衆人都是表面和諧的關係,誰都說不準誰會先動手。祝湛雖然不動腦子,但他的武力值是所有人裏最高的,要是他想搶人,一般人確實打不過他。雙胞胎不但人數方面佔了優勢,最重要的是他們兩個相當默契,他很難從他們嘴裏挖出真話。
傅景彥一個人是沒法看住這幾個人的,所以他的目的一直很明確——找出他們偷藏的資源。
那幾個人或許會警惕身邊的男人,但他們絕不會警惕大小姐。
大小姐的弱點又是那麼的明顯,她從不會防備宣以晴。
傅景彥會爲他們留出足夠的時間和大小姐見面,接下來就看宣以晴的能力了。
在找東西方面,傅景彥一向對她信任有加。
祝湛不知道傅景彥在想些什麼,在那晚問不出雙胞胎的信息後,傅景彥就對雙胞胎採取了放任自流的態度。
傅景彥什麼都不去過問,這讓祝湛一個人想看牢雙胞胎就很困難。
祝湛不可能把一整天的時間都耗費在那兩個人的身上,他還要找食物,最重要的是……
“你希望小鈴餓肚子麼?”傅景彥那傢伙表現的還是那麼虛僞噁心,好像只有他最關心白鈴一樣,“無論是不是雙胞胎挖走的食物,只要他們私下能把食物餵給小鈴,那麼我就不會過問什麼。”
祝湛聽到傅景彥的這句話,當場就笑出了聲,“哈哈我倒不知道傅景彥你是個情聖了,你願意把大小姐讓給其他人?”
“不然你讓我怎麼辦?”傅景彥反問道:“我們是可以控制住他們兩個人,但只要他們一個人都不交出食物和藥品,小鈴該怎麼辦?”
“你把他們揍成了那樣,他們說什麼了?”傅景彥冷下臉道:“他們什麼都不會交代的,雙胞胎知道,什麼都不說我們就拿他們沒有辦法。”
“艹!”祝湛忍不住冒出了句髒話,“都他媽是混蛋!”
“你要是能像他們那樣拿到資源,你也會這麼做。”傅景彥嘴角帶着若有似無的嘲諷的笑意,“說到底,你們沒有什麼區別。”
這幾個人,都是同樣的礙眼。
“你難道就比我們高尚了?”祝湛最看不慣的還是傅景彥的這副高姿態,這個男人也沒幹什麼好事,憑什麼裝好人。
傅景彥沒去回答祝湛。
他當然和他們不一樣,他要更剋制更成熟,白鈴在他的身邊,才能得到最好的待遇。
段嘉佐、段嘉佑被祝湛盯了好幾天,盯得他們全身發毛,差點就想不管不顧先跟他動手了。好在他們兩個人總有辦法溜走,他們和大小姐約好了見面的地點,就在那晚餵食的地方,大小姐沒事的時候可以待在那裏,他們誰先去了,誰就去喂她。
分開行動的好處是目標不太明顯,加上他們向來很小心,沒讓人發現他們的行蹤。
一切就和以前差不多,他們私底下投喂大小姐,只是相處時間受到了限制,每次都是急匆匆喂完就走人。
唯一慶幸的是,大小姐很配合他們的行動,她比過去要更可愛更乖巧,這讓雙胞胎對祝湛和傅景彥的存在也更加難以接受。
“不能總是這樣偷偷摸摸的。”段嘉佐說,“有那兩個人在,我們就不能安心。”
“有什麼辦法能讓他們喪失行動能力?”段嘉佐知道武力他們是拼不上的,只能想其他辦法。
段嘉佑思考道:“島上不僅有毒蛇毒蟲,還有各種有毒的植物,我們想辦法讓他們兩個誤食點東西,他們要是身體不好,應該就沒精神注意我們了。”
段嘉佐有點猶疑,“這樣好麼……”
這島上的環境這麼差,萬一他們撐不住出了人命,那該怎麼辦?
段嘉佑顯然也沒想好這一點,“再想想,實在沒辦法的話,那就……”
雙胞胎沒下好決定,但也在出去找食物的時候,順便摘了幾個野蘑菇回來。他們沒敢去摘那種一看就有毒的蘑菇,手裏摘的蘑菇不知道是什麼品種,但他們知道一個常識——蘑菇泡久了是有毒的。
尤其是在環境炎熱的天氣,泡發蘑菇的時間越久,蘑菇越容易有毒。
雙胞胎把野蘑菇也藏了起來,當做最後的手段。
假如祝湛和傅景彥不找麻煩,他們就什麼都不做,假如找麻煩,那也不能怪他們了……
宣以晴被傅景彥委以重任後就開始盯上了白鈴。
以前她見大小姐只會睡覺,就沒怎麼注意過白鈴,哪想到大小姐背地裏還有事瞞着她,這讓宣以晴頓時有了種被人耍弄的感覺。
因爲關注起了白鈴,宣以晴還真的發現了一些她曾經忽視了的問題。
白鈴太過乾淨整潔了,她就算每天單純睡覺,不出去活動,也不至於這麼精緻。她的臉頰很白皙,不是那種慘白、蒼白的面色,是紅潤的有光澤的肌膚。她的頭髮很順滑,依然是烏黑的柔順的髮絲,不像她的頭髮,一縷縷地黏在了頭皮上,不是沒想過清潔,可海水沖洗頭髮只會讓髮絲損傷的更嚴重。
白鈴從頭到腳,都像是被人精心呵護打理過,就連她喝的水,還要加片薄荷,她哪有什麼飢餓的跡象?相反,她過的很好,太好了……好的讓宣以晴懷疑她是不是和她待在同一個荒島,爲什麼白鈴就能過的這麼滋潤這麼舒服?
“鈴鈴……”宣以晴握住了白鈴的雙手,意圖軟化對方的戒心,挖掘出點什麼,“你是不是有事沒有告訴我?”
大小姐在她面前,向來是藏不住什麼祕密的。被她這麼一問,眉心一蹙,輕咬着脣瓣,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不安的情緒中。
“鈴鈴,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宣以晴注視着白鈴,面上流露出失望的神色,“我一直以爲,你會信任我依賴我,但我現在不能肯定這一點了,你真的當我是你的朋友嗎?”
“晴晴,你是我的朋友……”大小姐急忙道:“可是……”
“既然是朋友,又有什麼不能說的?”宣以晴面色一肅,“你什麼都不說的話,那我們這個朋友沒法當了。”
這種絕交的言論,對白鈴的傷害性是很大的。
宣以晴擺出了不理會大小姐的樣子,起身就要走人。
白鈴猶豫了一會兒,果然叫住了她。
“晴晴,我可以告訴你,但是……”大小姐擡起頭,眼含淚意地望向她,“你能幫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