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正常的副本中,玩家們指認成功,副本會關閉,殺人鬼就傷害不了他們。反之,指認失敗殺人鬼殺人將不受限制,玩家們會被迫進入boss戰。
這個副本出了bug,玩家們不能退出,鬼怪哪能不找上門來?
唯一慶幸的是,如今的殺人鬼還沒成長到不受限制的地步。b級副本的主線內容是讓玩家存活7天,這說明7天之內,殺人鬼是有弱點的,他們完全可以想辦法殺了他。
元駒和莊蕪對視了一眼,兩人迅速展開了行動。牧白身上沒什麼強有力的道具,他所能做的就是保全好自己,儘量不拖後腿。
到了這個關頭,玩家們不會再想着隱藏實力,元駒知道邶柏有多想殺了他,就像他同樣想殺了這個惡鬼,如果這個惡鬼有什麼殺招,一定會先衝着他。
一張卡牌驟然出現在元駒的指縫中,金色的光芒覆蓋了元駒的周身,僅僅一眨眼的功夫,元駒就換了一身裝扮。
黑色的圓頂禮帽,黑色的燕尾服,以及一根手持的鷹嘴手杖。黑髮的少年取下禮帽,對着惡鬼的方向躬身行了一禮:“來看魔術嗎?我的……觀衆。”
道具名稱:魔術師
件數:1
品質:珍稀s
類型:人物技能卡
介紹:一個合格的魔術師所掌握的技能你都能擁有,這裏就是你表演的舞臺,來吧,將魔術的魅力呈現給所有的觀衆,你是不可思議的創造者!
使用方法:表演個小魔術。
注意事項:魔術的魅力在於把不可能的事變爲可能,注意保持神祕,當你的魔術被揭穿,你將喪失表演魔術的資格!
邶柏微微挑眉,蒼白的身影詭異的出現在了元駒的身前。他的聲音陰惻惻的,充滿了惡意和殺意,叫人聽了就遍體生寒:“魔術?我不喜歡這些小花招,乖乖去死不好麼?”
說話的同時,惡鬼的手掌穿透了元駒的心臟,在想掏出那顆心臟時,他的手卻摸了一個空。原本在他面前的元駒消失了,而他本人則到了一個四四方方的木箱中。
“魔術大變活人,不,是大變活鬼。”木箱外傳來了少年的介紹聲,邶柏剛要動彈,絲絲紅線就纏繞上了他的身體。這顯然不是普通的紅線,紅線一碰上他的身體,一縷縷青煙冒起,他的皮膚頓時被灼燒了一片。
邶柏毫不在意這種痛感,他隨手扯開了紅線,紅線燒穿了他的掌心,露出了森森的白骨。
“無趣的魔術。”邶柏的身體穿過木箱,“飄”到了外面。
此刻的木箱之外放置着一圈八卦鏡。
鏡子是辟邪的物品,對邪氣和煞氣都具有鎮壓的作用。
這些鏡子來源於莊蕪的一張強有力的道具卡鏡面幻象。
她能夠變幻出各種鏡子,藏身在鏡中的她只要不被找到真身就能避免一切傷害,而被她鏡子照到的“人”會陷入幻覺,在此期間是他們動手的最佳時機!!
這是玩家們早早商量好的計策,通過邶柏對元駒的仇恨值引導惡鬼先行對元駒動手,元駒想辦法消耗惡鬼的陰氣,趁着惡鬼受傷,莊蕪再用道具控制住惡鬼的本體,接着……
“快!”莊蕪不清楚惡鬼多久會清醒,她將手裏所有的攻擊道具,尤其是能對靈異生物造成傷害的道具向着惡鬼投擲了過去。
被八卦鏡圍在正中央的惡鬼雙眼無神地站在那裏,短短時間內,大半個身體都被道具卡損壞的不堪入目。
等惡鬼清醒,虛弱的鬼怪也沒法對他們玩家造成什麼傷害了。
躲在一旁的牧白這才跑到了元駒的身邊,嘖嘖稱奇道:“這就完事了?大佬不愧是大佬,強啊!”
元駒沒有答話,他牢牢盯緊了被困在中央的惡鬼,直到惡鬼身上的皮肉綻開,白骨化爲齏粉,他的眉頭都沒有鬆開。
“太輕鬆了……”元駒感覺實在是太輕鬆了,這反倒讓他覺得不太對勁。
“輕鬆不好麼?”牧白笑嘻嘻道:“能解決就好了嘛!!”
牧白的頭掉轉了180°,病態瘋狂的笑容出現在了他的臉上,他手腕一抖,銳利的刀刃已經插入了元駒的心口,“多好啊,你說是不是,魔術師?”
“小心!”莊蕪的面容浮現在了鏡面上,她控制着八卦鏡往“牧白”的身上照去,他們的這個隊友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惡鬼侵佔了身體,鏡面上照出的臉……赫然是死去的邶柏的臉!!
元駒在“牧白”動手前就隱約察覺到了不對,但惡鬼的行動太快了,元駒只來得及用魔術手法誤導了對手的視覺。
他的心臟是完好的,腹部卻是實打實的被惡鬼捅了一刀。
元駒飛快後退,鮮血隨着傷口汩汩往外冒。大約是怕攻擊被人發現,惡鬼使用了人類社會最普通的武器,一把鋒利的匕首,這也是導致元駒沒能第一時間發覺鬼怪攻擊的原因。
用着牧白那張臉的惡鬼,甩了甩匕首上的血跡,嘆氣道:“唉,要捅幾刀你才能死,魔術師你告訴我,多少刀纔夠……”
說着這句話的惡鬼,面孔扭曲地大笑道:“沒關係,沒關係,一刀一刀的來。”
“鈴鈴不喜歡太殘忍的畫面,不然我就剝了你的皮,把你剁成肉醬了。”惡鬼搖了搖頭,顯得很是失落,“沒辦法,不能嚇到她呀,我的鈴鈴那麼膽小,所以能不能麻煩你……快點去死呢?”
“靠!”莊蕪沒忍住爆了粗口,“浪費了我那麼多的道具卡,小牧究竟怎麼沒的?”
元駒欺騙了自己的感知讓自己忽略了疼痛,冷着臉道:“恐怕是從一碰面起,他就盯上了最弱的牧白。”
惡鬼比他們想象的要謹慎,他沒被憤怒衝昏頭腦,自始至終都是先從弱者下手。他們剛剛光顧着殺死惡鬼,忘了旁邊的牧白是不是安全,三分鐘的絕對保護不足以讓牧白脫離危險……
“你們是不是太不把我當回事了?”惡鬼身上陰冷的氣息擴散開來,古堡的大廳都彷彿籠罩在了陰影之下,“每一個、每一個都是這樣,誰都不把我放在眼裏,太過分了太過分了……”
惡鬼嘟嘟囔囔地抱怨,身形詭譎地緊跟在元駒的身後,當他再一刀捅上元駒的身體時,手感又發生了變化。
“兔子?”被惡鬼捅穿的兔子掛在他的匕首上,一身魔術師裝扮的少年從禮帽中撒出了一片綵帶,少年倏地失去了蹤影。
“啊,藏起來了。”惡鬼拎起兔子的耳朵,把死掉的兔子扔到一邊,“讓我看看,你藏到哪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