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裏,肖毅就來氣,他說道:“我父母的孫子不是都被您扼殺在萌芽中了嗎?”
丈母孃一聽這話,就滿臉堆笑地說道:“我就知道你要提這事,我那是跟李嬸說的氣話,哪能真那麼做?再說,不光是你父母的孫子,也是我的孫子呀——”
看着丈母孃那對賊亮的眼睛,肖毅感覺裏面全是壞主意,誰知道她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
丈母孃又說:“肖毅了,聽說你要調到市政府上班了,你和鵑鵑要孩子的事也要抓緊,鵑鵑這幾天在我那兒,我給她吃了幾幅中藥,是催孕的藥,很管事的,你們也老大不小的了,該要個孩子了。”
“您聽誰說我要去市政府上班?”肖毅看着她。
“是鵑鵑說的。”
杜鵑走過來說:“是的,大家都傳開了,說市委一把手邀請你到市裏上班,讓你負責招商引資的工作。”
“你聽錯了,我不會去市裏上班的。”
“爲什麼?”丈母孃突然尖叫着說道:“我說你這孩子傻呀,那麼大的官要你,你去的話很快就能飛黃騰達,到時我們鵑鵑跟着你就有福享了,等孩子出生,他就是幹部子弟了。”
肖毅聽到這,更加生氣:“他當不了幹部子弟,只能當刑滿釋放人員的子弟,一輩子揹着這個污點。”
哪知丈母孃依舊嬉笑着說道:“這個我現在一點都不擔心,有那麼多的大官給你撐腰,你這個算什麼污點呀!又沒貪污又沒受賄的,不算污點,好了,我不當你們小兩口的電燈泡了,俗話說得好,小別勝新婚,鵑鵑,快陪你老公休息吧。”丈母孃一邊說着,一邊向杜鵑使着眼色。
丈母孃變了臉色,急忙說道:“這孩子,說什麼就來什麼,肖毅,你也是,以後晚上不許喝酒了,碰到場合,你就說老婆要備孕,不能喝酒,我聞到你這酒味都想吐,何況鵑鵑對氣味那麼敏感的人。”
肖毅覺得他們有點小題大做,以前自己也經常喝多了,也沒見杜鵑聞到酒味就吐。
丈母孃一邊嘮叨一邊跟在杜鵑身後跑進衛生間,半天才出來,又跟肖毅嘮叨不讓他喝酒,對備孕有影響等等,這才走了出去。
肖毅如釋重負,他長出了一口氣,剛要回房間,杜鵑眼淚汪汪地從衛生間出來,她捂着嘴說:“快去洗澡,渾身的酒味,薰得我都吐了。”
肖毅說:“以前我也喝酒,也不見你聞到酒味就吐。”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快去洗吧,熱水好了。”
“我不洗。”肖毅說着就往小臥室走。
杜鵑一下子拉住他,貼在他身上,說道:“回大臥室睡吧,我都準備好了。”
“你準備好什麼了?”
杜鵑扭捏着身子說:“討厭,這話還聽不懂啊?”
肖毅搖搖頭。
杜鵑又聞到他呼出的酒味,趕忙捂住嘴,痛苦地說道:“做夫妻該做的事。”說完,她一步三搖地向大臥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