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鵑聽到肖毅這話,“噌”地從牀上坐起來,說道:“搞什麼?你說我搞什麼!我跟自己老公搞什麼都正常,倒是你不正常,好像不該跟我搞什麼似的,裝得跟吃了多大虧似的。”說完,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下牀,去了衛生間。

    不得不說,杜鵑說得還是有一點道理。雖然是在自己家,雖然是自己的老婆,但肖毅總是有種睡了別人老婆的感覺。

    看杜鵑的神情,從昨天晚上到現在,她是不情願的,送她回來的是丈母孃,讓肖毅去大臥室睡,也是丈母孃的主意,勢利眼但卻聰明無比的丈母孃一定是看出了肖毅的潛力,抑或是王輝暗示了什麼,反正,杜鵑做這一切她是不開心的。

    女人的心,是跟着感覺走的,杜鵑跟王輝肯定是有了的感情,勉強跟肖毅在一起,還要僞裝成賢惠模樣,不說負疚,起碼心裏是彆扭的,是不情願的,抑或是噁心的,甚至是屈辱的。

    理智地看待王輝和杜鵑的感情,肖毅並不相信王輝真的愛杜鵑,也不相信杜鵑愛王輝有多深,男人都是貪心的動物,貪心一切美好的東西,錢、權、女人。

    尤其是王輝這個位置上的男人,他們心裏很清楚,這所有一切,都是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卻又要花費精力去索取、去追求,說到底,無非就是一種體驗而已,錢、權、女人,是最能滿足男人虛榮心的標配,尤其是女人,較之前兩者更容易得到,更不會珍惜,只不過看到別人田裏的莊稼長得好,偷收了一把而已,有多珍惜就談不上了。

    王輝偷喫的毛病由來已久,杜鵑不是他第一個出軌對象,可能跟他的婚姻有關係,當年他爲了前程,娶了並不愛的某證券商的女兒,然而好景不長,這位證券商在1998年東南亞金融危機中,爲了應對國際金融買家,捲入一場金融風波中,最後破產,因無法償還鉅額債務,在深圳跳樓自殺了,母親跟着司機攜款跑到了國外。

    王輝的妻子受不了這麼大的打擊,一蹶不振,患上了很嚴重的抑鬱症,幾次自殺未遂,面對這樣一位有自殺傾向妻子,醫生告誡他們不能要小孩,妻子失去理智的時候可能會傷害到幼小的孩子,這種情況下王輝還不能離婚。

    肖毅知道杜鵑跟王輝的關係,但他還忍,哪怕忍到心頭滴血,雖然自己似乎成爲炙手可熱的人物,但這不能說明自己已經站穩了腳跟,他必須在自己有充分實力的情況下再向欺辱過他的反擊,如果這個時候選擇離婚,有可能顧此失彼。

    王輝喜歡杜鵑,在他們婚前他就看了出來,只不過那個時候他沒想那麼多,甚至還有幾分得意,原來,那個時候自己的婚姻就埋下了隱患。

    衛生間傳來馬桶抽水的聲音,肖毅穿上衣服,準備回自己的小臥室。

    杜鵑這時進來了,他看見她睡衣的領口處有一塊紅印,應該是他留在上面的,可以想象,自己肯定是瘋了,畢竟當和尚那麼長時間了,一旦開啓宣泄的閘口,杜鵑是抵擋不住的。

    杜鵑見他盯着自己看,就不耐煩地說道:“你要走就快點走,別在這薰我。”

    肖毅納悶了,說道:“不是你讓我來這的嗎?怎麼,高興了就把我招來,完事就趕我走,你武則天呀——武則天對她的面首也不是這麼無情無義呀。”

    “別貧了,趕緊回你屋。”杜鵑說着,就扯過牀單扔到一邊,又拿出一條幹淨的鋪上。

    肖毅目睹着她做這一切,心也涼到底,這是明顯嫌棄他的表現。

    杜鵑鋪好牀單,見肖毅站那兒發呆,她沒再催他離開,坐在牀上問道:“肖毅,你爲什麼不離婚?”

    肖毅看着杜鵑,聽出她口氣中的無奈,說道:“我爲什麼要離婚?我守着這麼貌美人見人愛的妻子,爲什麼要離婚?”

    杜鵑憤怒地看着他,說道:“原來你就是爲了羞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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