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毅以爲她是爲早上他的“暴行”來討伐他的,他當然不想在辦公室跟她吵架,就本着一副息事寧人的態度說道:“杜副行,對不起了,早上多有得罪。”
沒想到杜鵑卻說:“我在跟你談公事!”
“公事?公事我怎麼狠了?這您要講清楚,不能欲加之罪。”
“你說吶,朱強已經被你淘汰出信貸部了,你幹嘛還要趕盡殺絕,非炒了人家的飯碗?”
肖毅聽明白了,作爲跟朱強同爲王輝陣營裏的一員,杜鵑是爲朱強打抱不平來了,他很生氣,說道:“你的意思是我就該給他揹着私吞客戶利息的罪名,不爭也不辯,還跟上次一樣,再蹲回監獄你的甘心了是不是?”
見肖毅的口氣嚴厲起來,杜鵑的氣勢弱了下來:“你別又把陳穀子爛芝麻的事抖落出來,我在跟你說朱強。”
“是不是朱強找過你?”
“是的,昨天頭下班就找我了,但你晚上回來得太晚,沒容得我跟你說。”
“我當然明白。”
“既然明白,爲什麼還來怪我?你是不是覺得所有倒黴事,都該我肖毅扛起來?你們就心安理得了是不是?還是有人給你授意了什麼?”
杜鵑的臉一紅,說道:“咱們倆說話別牽扯到別人,是我自己想警告你,別把事做絕,跟別人沒有任何關係。”
“看來,你明白了我說的意思,好,很好。”肖毅背過身去,這就是他的妻子,一個跟他生活了好幾年的妻子。
他悲憤的眼圈都紅了。他抑制住自己的感情,默默地說道:“杜副行,我還有事,請回吧。”
“別以爲這是你辦公室你就有權力趕我走,我話還沒說完呢。”
“你講。”
肖毅轉過身,看着杜鵑。
“別以爲你總行有關係就想着反攻倒算,我告訴你,底下的人給你使個小絆子你就得栽跟頭!”杜鵑惡狠狠地說道。
肖毅反問:“你這是在警告你老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