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鄉扶貧來了,在禾源,一大早就出來了,我怎麼知道他家裏的事。”

    “可是李天田通過關係打聽了打聽,說天田公司欠農民工的薪水,幾年都不給,嚴重失信,如果用了這樣的公司,勢必會造成社會不穩定因素,所以無論他的標底是底還是高,政府工程都不會再用他。”

    原來是這樣。

    不知爲什麼,肖毅感到很解氣,他說:“這就是他活該了,誰讓他兩三年都不給你結工程款,害得你還進了監獄不說,還揚言要餓死你,人在做,天在看,這也給所有的建築商和包工頭一個警示,包括你,政府這樣做我是大大的贊!”

    “兄弟,道理我懂,李天田不是向咱們低頭了嗎?而且他還承諾一旦中標就給我一半的工程,畢竟我跟他講和了,這就叫不打不成交,你是不是給找找關係,看能不能給他一個片區。”

    肖毅有些生氣地說:“已經發標完了,你讓我怎麼給他找關係?每期工程政府都是有預算的,再給他一個片區,就要額外增加預算,政府有錢也不能今年都花在這上面是不是?”

    “也是,好吧,那就別管他了,別給你找事。”

    “這不是給我找事,是我根本不可能管得了。”肖毅緩了一下口氣問道:“那你怎麼辦?”

    管忠說:“我沒有問題,中標的那幾家幹不過來,一百多個小區他們誰也喫不下,我不發愁沒工程幹,而且當場就有兩家找我的,其中就有先前我跟你說的那家,我是覺得他有點可憐。”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路是他走的,後果他當然要承擔,如今是契約時代,再做那些不守信、顧腦袋不顧屁股的事,必然會受到懲罰。”

    “知道了,我今天把營業執照帶來了,給你打電話沒通,我又帶回來了,你看這幹嘛?”

    “見面再說,先掛了。”

    掛了管忠電話,肖毅又給李天田打了電話,想解釋一下,別再因爲這件事讓他對自己有什麼懷疑。

    李天田接通後肖毅說道:“這麼晚了打擾老兄休息了。”

    “是肖主任啊,不晚不晚,您有何事?”

    揣着明白使糊塗,肖毅說道:“管忠下午給我打電話,我跟市領導下鄉扶貧檢查來了,不方便接電話,剛跟他聯繫上了,知道你沒有中標,不要緊,明年還有第二期、後年還有第三期嗎?明年就沒這麼多的人競爭了。”

    “可不是你說的那樣,今年這6家是政府從二十幾家建築公司中挑選出來的,明年說不定競爭會激烈。我說大兄弟啊,能不能託託關係,看今年能不能把我擠進去,我聽說一期工程還有兩個小區,暫時沒納入這次競標中,不知是何故。”

    “在濱海,尤其是在濱海建築業,還有你李總搞不定的事嗎?”

    “哎呦喂,你就別打趣我了,我搞不定的事太多了,除去管忠,我誰都惹不起。”哦,你消息確切嗎?”

    肖毅冷笑了一下,說道:“你剛纔說的哪兩個小區爲什麼沒納入這次改造工程?”

    “這兩個小區原本是要納入第一期改造工程中的,因爲業主對此有異議,好像懷疑政府動用了他們的公共維修基金,他們天天打市長熱線,還到政府門口靜坐,這才就暫時將這兩個小區甩下了,現在這些業主又後悔了,天天找物業,如果我能接到這兩個小區,工程也不小,每個小區都有十多棟樓,也夠我和管忠幹一冬天的,我們也就能建築行業的冬閒變冬忙了。”

    “既然政府甩下他們了,怎麼可能再將他們納入第一期?”

    “所以我才說託關係,你放心,公關費我出。”

    “你這哪是託關係,你這是想改變政府的決定。”

    “也不是決定,本來這兩個小區就在第一期範圍,是臨時甩下他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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