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二百?”
“我說得很明白,這錢不是給你的,嫌少還給我。”肖毅說着就去奪他手裏的錢。
二子急忙放進口袋裏,說道:“你等着,我一定會讓你出大價錢的,對了哥,你真的不想知道我姐的情報?”
“想,但要等我有錢了。”
二子說:“姐夫,我服你了。”二子說完就走了。
望着二子一瘸一拐艱難地從自己辦公室走出去,肖毅非但沒有同情他的好感,反而憎惡這個人,自從肖毅跟杜鵑結婚以來,他總是以各種藉口跟他要錢,三十多歲的大小夥子,整天遊手好閒,靠啃老過日子。
殘疾人創業肖毅見得多了,肖毅也曾經給他投過資,嘗試着讓他創業,比如賣小家電、日用小百貨、開小超市等等,但每次他都是連本帶息賠光,賠的原因就是他根本就不想賣辛苦賺錢,總想一口喫個胖子,象徵性地鋪點貨,剩下的錢就都揮霍了,最後一次他提出想在郊外國道邊開個小旅館,僱小姐做人肉買賣。
這下肖毅不幹了,他對丈母孃說,這種生意不是咱們這種人家能幹的,幹這種生意的人哪個不是有着堅強的靠山,不是我不幫他,我不幫他,他窮不到哪兒去,您出出進進還能見着個堵心、鬧心的兒子,如果我幫了他,您可能連這樣的兒子都看不見了,不是被人弄死就是被法辦。
丈母孃雖然是潑皮無賴滾刀肉,但這個道理她還是懂的,自從,再也不逼着肖毅給他貸款做生意了。
結婚後一直到肖毅入獄,他們兩口子掙的錢都墊補給丈母孃一家人了,等於在給她家打工,肖毅常年見不到自己的工資卡,都在杜鵑手裏,大額獎金也被杜鵑霸佔去了,他逢年過節孝敬父母的只是杜鵑給的一點零花錢,自己的孝心都餵了狗,反而虧欠父母很多、很多……
他容不得多想,馬上掏出手機,給黃行長打通了電話。
“黃行長您好,您還在醫院嗎?”
“小肖啊,我準備出院了,你有事嗎?”
“是的,有點私事。”
“在電話裏能說嗎?”
“可以,黃行長,您看既然當初我是爲集體負責制買的單,如今我也回來上班了,是不是我這三年的工資也……也該我一部分呀,我知道我這個要求讓您爲難了,但是您不知道,我這段時間一直在借錢花,別說孝敬父母,一天三頓飯都是噌單位的。”
黃行長聽後詫異地說:“這個問題在你回來上班後我的確跟崔行長提過,當時還有王輝在場,據王輝說,在你入獄的第二年,你家屬找到行領導,要求照發你的工資,並補發以前虧欠的工資,也就是說,單位一直在給你發着基本工資,只是沒有績效而已。怎麼,這事你一直都不知道嗎?”
“這……”肖毅頓時啞口無言,他不好意思地說:“抱歉,可能是被我家屬領走了,我真的不知道,從來沒聽她說過。”
“哈哈。”黃行長笑了,說道:“家屬管男人的錢袋管得嚴,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肖毅癱坐在椅子上,這個杜鵑,太歹毒了,不但貪污了他的工資,居然連聲都不吭一聲,害得自己假精神,在黃行長面前丟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