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宗儉說:“她說,你們有什麼成本,那點成本早就從以前的佣金裏賺回來了。肖老弟啊,你說你老婆……你怎麼娶了這麼個老婆,官越來越大,水平越來越下降。”
肖毅躺在椅子上,望着頭頂上的玻璃穹頂,說道:“在法律上她是我老婆沒錯,但我們早已貌合神離了。”
白宗儉看着肖毅,隨後嘆了一口氣,說道:“我看她就是你們領導斂財的工具而已。”
肖毅明白白宗儉話的意思,說道:“可惜啊,我沒證據,你老兄光氣憤有什麼用,拿出點正格的來呀?也算你有尿性!”
白宗儉笑了,說道:“老弟,這話該我說你,你到現在不說連婚都沒提出離嗎?”
“我離婚簡單,離婚不我唯一的目的。我現在啥把柄也沒有,有的人家也不告訴我,你讓我的尿性從哪兒來,拔劍而起怒斬奸人?那是小年輕乾的,我不會盲目熱血的,再說,那樣做的話我也不能完勝,哥,我要的是完勝,懂嗎?”肖毅說到這裏看着白宗儉。
白宗儉聽肖毅這樣說,警覺起來,今天表面上是他找肖毅倒苦水,不如是肖毅找他要線索,肖毅的話已經說得不能再明白了,幹他們這種行當的,哪有不趟渾水的,水清無魚,他開始跟肖毅裝傻。
“你老弟這話我有點不明白了,離婚就是離婚,別扯上別的。”
肖毅冷笑道:“那是你的理論,不扯上點別的,我離婚連成本都不夠。”
“白哥,你就別跟我擺活了,既然今天找我來,就不單單是跟我訴苦,明白人就不要說糊塗話了,我們行的這蹚渾水,你到底涉足有多深?”
白宗儉說:“不太深,你知道,哪個行業都有哪個行業的潛規則,就拿你們貸款來說,雖然你不要回扣,但不等於別人不要回扣,有人明着要,有人暗着要,有一點,只要不違背行規就行,也就是說不太過分就行。”
“這話等於沒說,你不必這麼謹慎,現在對行賄和受賄的處罰是不一樣的。”
“哈哈。”白宗儉大笑,說道:“肖毅啊,有些話沒必要說這麼直白吧。”
肖毅說:“你又不是外人,幹嘛不說直白?”
白宗儉想了想說:“這樣,咱們先喫飯,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席間,白宗儉像他透漏了一個信息,那就是天龍公司的老闆,當年涉黑的那起命案,王輝早就知道。
肖毅一時沒明白。
白宗儉說:“我也是最近偶然從一個工安內部人士嘴裏聽說的,那個人很是惋惜你,說沒想到當年天龍的案子,搭上了肖毅,如今肖毅翻身得解放,反而風光無限。”
“怎麼講?”肖毅問道。